老兵带来的消息像一块巨石,砸在每个人的心上。山坡上的欢呼瞬间消散,只剩下风吹过山林的呜咽声,工匠和村民们面面相觑,脸上满是担忧。王师傅攥紧了手里的锰铁,声音发颤:“先生,这可怎么办?制造总局要是被封了,咱们炼再多锰铁也没用啊!”
剑铭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波澜。他知道此刻自己不能乱,一旦他慌了,所有人都会失去主心骨。“大家别慌!”他提高声音,目光扫过众人,“锰铁试炼成功已是既定事实,这是咱们最大的底气。现在当务之急,是分两路行动:一路护送锰铁回上海,设法运进制造总局;另一路,随我星夜驰援上海,去见钦差大臣,戳穿张御史的阴谋!”
众人闻言,心中的慌乱渐渐平息。一个年轻工匠立刻喊道:“先生,我跟您去上海!”“我们也去!”几个老兵工匠纷纷附和,眼神坚定。
剑铭点了点头,快速分工:“王师傅,你经验丰富,带五个工匠、十个村民,用马车护送锰铁回上海。路上尽量避开官道,走小路绕行,务必把锰铁安全送到徐寿先生手里,让他藏好,千万别被张御史的人搜走。”
“请先生放心!就算拼了老命,我也会把锰铁送到!”王师傅拍着胸脯保证,立刻转身去安排马车和人手,将一块块锰铁小心翼翼地装进马车,用稻草垫好,防止运输途中受损。
剑铭又看向带来消息的老兵:“你带四个老兵跟我走,咱们骑快马,日夜兼程赶去上海。争取在钦差大臣彻底查封制造总局前,赶到那里!”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把周扒皮、管家还有那些家丁,交给当地官府处置,就说他们阻挠军工、欺压百姓,让官府押解他们去上海,作为张御史勾结劣绅的证据。”
“好!”老兵立刻应下,让人把被绑的周扒皮等人押起来,送去附近的县衙。周扒皮一路上骂骂咧咧,却被老兵狠狠踹了一脚,瞬间没了声音。
村民们见状,纷纷回家拿来家里最好的干粮和水,塞到剑铭和工匠们手里。那个年长的村民握着剑铭的手,恳切地说:“先生,你们一定要保重!我们在这儿继续采矿炼锰铁,等着你们的好消息!只要能造出枪炮,不让洋人欺负咱们,我们就算累死也愿意!”
“多谢乡亲们!”剑铭心中一暖,对着村民们深深鞠了一躬,“等我解决了上海的麻烦,就回来和大家一起,炼出更多的锰铁,造出更多的枪炮!”
事不宜迟,剑铭翻身上马,和四个老兵一起,朝着上海的方向疾驰而去。马蹄声在官道上响起,扬起阵阵尘土。王师傅则带着护送锰铁的队伍,从山林里的小路出发,朝着上海迂回前进。
剑铭一行人身骑快马,日夜兼程。白天,他们顶着烈日赶路,汗水浸透了衣衫;夜晚,他们借着月光前行,只有马蹄声和呼吸声相伴。途中,他们只在驿站短暂休息,换马不换人,只求能尽快赶到上海。
可走到半路,意外还是发生了。当他们路过一片树林时,突然从树林里冲出十几个蒙面人,手持长刀,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为首的蒙面人声音沙哑:“剑铭,留下你的性命,饶你们不死!”
剑铭勒住马,眼神一冷。他一眼就看出,这些蒙面人和之前拦截采矿工匠的蒙面人是一伙的,肯定是张御史或马格里派来的,想在半路杀了他,永绝后患。“就凭你们,也想拦我?”
“废话少说!上!”蒙面人头目大喝一声,十几个蒙面人立刻冲了上来,长刀朝着剑铭和老兵们砍去。
“保护先生!”四个老兵立刻围在剑铭身边,拔出腰间的短刀,与蒙面人战在一起。他们都是退伍老兵,身手矫健,配合默契,很快就和蒙面人缠斗在一起。剑铭也不含糊,从马背上一跃而下,赤手空拳迎了上去。他指尖青金色仙力一闪,速度和力量瞬间提升,一拳砸在一个蒙面人的胸口,对方惨叫一声,倒飞出去,口吐鲜血。
蒙面人头目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亲自冲了上来,长刀朝着剑铭的头顶劈去。剑铭侧身躲过,反手抓住对方的手腕,轻轻一拧,长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他抬脚踹在对方的腹部,对方踉跄后退,面罩被风吹掉,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正是马格里身边的一个洋技师。
“是你!”剑铭眼神一寒,“马格里派你们来的?”
洋技师脸色发白,却仍嘴硬:“剑铭,你破坏了马格里先生的计划,还想活着去上海?做梦!”他挥了挥手,剩下的蒙面人更加疯狂地冲了上来。
剑铭冷哼一声,不再留手。他指尖仙力暴涨,一拳一个,很快就打倒了好几个蒙面人。四个老兵也越战越勇,将剩下的蒙面人逼得连连后退。没过多久,十几个蒙面人就被全部制服,要么倒在地上惨叫,要么被老兵们绑了起来。
剑铭走到那个洋技师面前,语气冰冷:“回去告诉马格里,想杀我,就派点有本事的人来。下次再让我遇到你们阻挠军工,休怪我不客气!”说着,他一脚将洋技师踹倒在地,带着老兵们继续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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