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沈天伤势稍稳,便与林雪带着数十名精挑细选的“风字营”精锐,扮作前往灵隐寺上香的香客,悄然离开西山岛别院,乘船前往杭州。
太湖烟波浩渺,舟行水上。林雪小心照料着沈天的伤势,见他脸色仍有些苍白,忍不住嗔怪:“说了让你多休养几日,偏这般着急。”
沈天握住她的手,温声道:“宁王狡兔三窟,迟则生变。况且,有你在侧,胜过良药。”他目光望向逐渐清晰的杭州城轮廓,眼神渐锐,“此番定要擒住此獠,弄清‘圣主’真身。”
林雪听他言语中的信任与亲昵,脸颊微热,心中却是一凛,点头道:“放心,此次定不教他再逃脱。”
船至杭州,众人入住城中一处不起眼的客栈。安顿好后,沈天与林雪便带着两名亲卫,前往灵隐寺上香,实则探查地形。
灵隐寺香火鼎盛,游人如织。两人随着人流,焚香礼拜,目光却不着痕迹地扫视四周。寺后果然有一片山林,被列为“禅修静地”,寻常香客不得入内,有僧人看守。
“守卫看似松散,但暗处必有眼线。”林雪低声道。
沈天点头,注意到一名扫地的老僧,动作缓慢,眼神却异常清明,不时扫过往来之人。
回到客栈,沈天召来负责前期侦查的暗桩。暗桩回报,后山别院确有蹊跷,平日少有僧人靠近,但夜间常有不明身份的访客,且别院周围布有暗哨,难以接近。
“看来宁王确实藏身于此。”沈天沉吟,“强攻不易,需智取。”
林雪思索片刻,道:“三日后便是盂兰盆节,寺中会有大型法会,届时人多眼杂,或可趁乱潜入。”
“好,便定在三日后。”沈天同意,“我们分头行动,你带人制造混乱,吸引注意力,我带几人趁机潜入别院。”
“不行!”林雪立刻反对,“你伤未愈,潜入太危险!我去!”
沈天看着她,语气坚定:“雪儿,你的身手更适合应对突发状况,制造混乱需要雷霆手段。潜入之事,我自有分寸。”他顿了顿,声音放缓,“相信我。”
林雪与他目光对视,看到他眼中的坚持与信任,知他心意已决,心中虽担忧,却也不再反对,只重重握了握他的手:“一切小心。”
三日后,盂兰盆节,灵隐寺人山人海,钟鼓齐鸣,梵唱阵阵。林雪带着几十名“风字营”精锐,混在人群中,悄然靠近后山入口。
时机一到,林雪打了个手势。“风字营”一名精锐故意与看守的僧人发生口角,推搡起来,引来众人围观。另一处,突然有人高喊“抓小偷”,引起小范围骚乱。
后山守卫的注意力被成功吸引。
趁此机会,沈天带着两名身手最好的亲卫,利用早就探查好的小路,避开耳目,如同狸猫般悄无声息地潜入后山。
山林幽静,与山前的喧闹恍若两个世界。三人依着暗桩提供的地图,很快找到了那处隐藏在林深处的别院。别院青砖灰瓦,看似朴素,但围墙高耸,门户紧闭。
沈天示意亲卫在外警戒,自己则深吸一口气,提气纵身,轻巧地翻过院墙,落入院内。
院内静悄悄的,只有风吹竹叶的沙沙声。沈天屏息凝神,沿着回廊向前摸去。忽然,他听到前方厢房内传来轻微的谈话声。
他悄无声息地靠近,透过窗棂缝隙向内望去——只见一人背对窗户,身着常服,但那背影,沈天绝不会认错,正是逃亡已久的宁王沈檀!
而坐在他对面的,竟是一个让沈天意想不到的人——杭州通判,王万鹏!此人乃是皇帝亲信,曾因清廉刚正被提拔至杭州,怎会与宁王搅在一起?
只听宁王沉声道:“……京城那边,‘圣主’已有安排,只待这边信号一起,便可里应外合……”
王万鹏恭敬道:“殿下放心,下官已按计划,将府库兵械……”
话音未落,沈天心中巨震,脚下一块松动的青砖发出了轻微的“咔嚓”声!
“谁?”宁王警觉回头,目光如电射向窗外!
行踪暴露!
沈天当机立断,不再隐藏,猛地撞开窗户,跃入房中,冷笑道:“宁王叔,别来无恙!”
宁王见到沈天,脸色骤变,又惊又怒:“沈天!你怎会在此?”他反应极快,一把抽出身旁的长剑,直刺而来!那王万鹏也吓得面无人色,瘫软在地。
与此同时,院外传来呼喝与兵刃相交之声,显然是林雪听到动静,已带人杀了进来!
别院之内,战端骤起!沈天独对宁王,虽伤未愈,但招式精妙,一时不落下风。而院外,林雪如同战神,软剑所向披靡,迅速清理着宁王的护卫。
宁王心知大势已去,眼中闪过疯狂,剑势更加狠辣,竟是以命搏命的打法!沈天旧伤被牵动,动作稍滞,被宁王一剑划破手臂,鲜血淋漓!
“王爷!”林雪在院中看到,心急如焚,攻势更猛,想要冲进来救援,却被几名死士拼死拦住。
宁王见状,狞笑一声,剑尖直指沈天心口:“沈天,给本王陪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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