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拽哥这段可不一样。
四岁就开始给邻居姐姐写情书,整整一百一十四封,自己还记了个清清楚楚。
一想到这件事,林七夜的目光就忍不住往沈青竹那边瞥。
“林七夜。”
当林七夜第三次用那种欲言又止的古怪眼神瞄向自己时,恢复了一些力气的沈青竹终于忍无可忍,“你到底抽什么风?”
其他人瞬间竖起耳朵,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或躺或坐的姿势都进行了微调,一副准备看好戏的模样。
“咳,没什么。”林七夜轻咳一声,表情一本正经,却不动声色地逼音成线,将话语精准送到沈青竹耳边:
【就是有点好奇……我哥训练你的时候,有没有专挑你痒痒肉下手?他最喜欢设置这类干扰项了。】
沈青竹脸色肉眼可见地一僵。
他强作镇定,恶狠狠地剜了林七夜一眼,咬着后槽牙,用同样逼音成线的方式回敬:
【没有!】
在不明所以的其他人眼中,这只是一场相当莫名其妙且虎头蛇尾的斗嘴——两人只是互相瞪了一眼,就各自别开了脸。
……真是白期待了。
林七夜暗自松了口气,嘴角却忍不住悄悄上扬。
看来是糊弄过去了。
哥哥喜欢针对痒痒肉的恶趣味果然没变。
想到这儿,他下意识打了个哆嗦,装着反思的样子,默默往把身体缩成一团。
小时候刚开始学操控【金织】那会儿,他可没少被兄长的金线挠得满地打滚讨饶。
倒是不难受,甚至当时还觉得好玩……
就是现在回想起来,实在有点过于羞耻了。
……
诸神精神病院
“母亲,晚上好。”
林七夜走向院中,向摇椅上的倪克斯轻声问候。
倪克斯正坐在椅中,膝上搁着一团毛线与一方黑布,双手灵巧地穿梭,编织的速度快得几乎带出残影。身旁的小桌上,一只黑色盒子正咿咿呀呀地唱着京剧——
那是贝尔·克兰德的工位。
林介给他塞了各种音乐的记忆,每天的工作就是蹲在盒子里操控着守墓红娘唱歌。
反正这些虫子连神秘都不是,维持召唤消耗的精神力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每天喂点大花脸的血就能活。
“晚上好,修普诺斯。”倪克斯抬起头,脸上露出慈和的笑容。
她头顶的治疗进度已跳至89%,理智基本恢复如初,笑容也明显多了起来。
林七夜的精神力下意识探向储物空间——那里静静躺着一枚银色手镯,正等待着物归原主。
不知老师那边的进展如何,能不能在母亲出院前备好那份礼物。
“您最近还好吗?”他收敛心神,走近问道。
“很好,”倪克斯手中的动作未停,笑意温煦,“梅林先生与我很有共同语言,最近正一起研究你哥哥给的生发方子;
布拉基先生虽然歌声不算动听,但总是充满活力……”
林七夜微微点头。
梅林也不知道为什么,施展强大魔法的代价居然是脱发……
幸好林介的生发方剂足够管用。
“对了,”倪克斯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手中编织稍缓,“布拉基先生近来情绪似乎有些低落,你或许该去看看他。”
林七夜动作一顿,心头隐约浮起一丝不妙的预感。
“谢谢母亲,我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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