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晖话音落下，左芬芳先是看了眼高晖，随后又看向开机闪烁着微弱灯光的微型摄像头。
沉默了会儿，她才咬着唇说道：“高主任，没有人指使我。”
高晖听到这话，并不意外。
真要就这么简单的就让左芬芳说出背后的人，那也太没意思了。
高晖点了点头，也没强迫左芬芳说出。
他重新拿起摄像头，将里面的内存卡拔了出来，放在手里。
旋即看向左芬芳，他提醒道：“小左啊，我提醒你考虑清楚，你如果直接告诉我，我可以当今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但你还要替你背后的人隐瞒的话，那我就只能把这东西带回纪委了。”
“这里面应该也把刚才发生的一切都记录下来了吧？”
“你说，你刚才勾引我的场景，能不能治你的罪呢？”
高晖平静的说着，但听在左芬芳的耳朵里，犹如晴天霹雳。
左芬芳身子一软，险些摔倒。
她有些绝望的看着高晖，但最终还是没开口。
见状，高晖也懂了。
他点了点头道：“行吧，你的选择我知道了。”
说完，高晖再次起身，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就朝着包房外面走去。
打开门，他走了出去，又回头看一眼瘫坐在地的左芬芳，随后又抬起头看向包房的门牌，“风月阁”。
高晖走出月亮船，径直朝着停车场走去。
刚上车，高晖就给郑臻的小助理陈茹打去了电话。
“喂，高主任。”电话里传来小助理陈茹的声音。
“小陈，还在县纪委吗？”高晖问道。
“还在的，高主任，您吃完饭了吗？”陈茹问。
高晖说道：“没吃，约我吃饭的那人想暗害我，被我发现了。”
“啊？”陈茹一听，顿时紧张的问道：“高主任，那您没事吧？”
高晖说道：“我没事，我过来接你去吃个宵夜。”
“好的，高主任，我下楼等您。”
十分钟后。
高晖在纪委大门前看到了孤零零等在那的小助理陈茹。
陈茹年纪不大，高晖猜测应该也是这两年出来的大学生。
不过她运气倒是挺好的，出来就考到了县纪委给郑臻当助理，不用东奔西跑的想着怎么晋升，怎么去讨好别人。
她只要在郑臻这干得好了，以后还是能往上升的。
而且，高晖知道，陈茹现在可不是刚进体制的白丁，而是正儿八经的科员。
说真的，现在没有关系想要在体制内晋升自己的职称，要是没赶上好机会儿，这简直比登天还难。
一个白丁要想升科员，至少三到五年，而陈茹，这才来一两年，就已经是科员了。
这说明郑臻待人不差，说不定哪天郑臻心情好，陈茹这小助理都能干成主任。
“上车吧。”高晖在陈茹面前停了下来，摇下车窗，他招呼陈茹上车。
陈茹不知道高晖开什么车，刚看到面前停了辆黑色的迈腾的时候，她还微微紧张了一下。
后面听到是高晖的声音，脸色才缓和了，连忙走到车面前，拉开后排想要坐上去。
高晖急忙喊道：“别上后面了，到前面坐。”
陈茹听话的坐到了前面。
陈茹一上车，高晖就说道：“你这姑娘是不是傻？叫你等着，你还真站在门口等着了？”
“也就是八九月不冷，这要是冬天怎么办？让你等，你也这么站在这干等吗？要是我放了你鸽子不来，难道你要在这里站一夜？”
高晖一通说教，看似是在责备陈茹，但其实是为了陈茹好。
这里是纪委门前还行，这要是在酒吧门口，或者是某条黑布隆冬的小巷？
一个小姑娘就这么站着，那就很危险了。
陈茹情商是有的，知道高晖是在关心自己，她说道：“高主任，我想着你从月亮船过来就十分钟，我就先下来了，不然你先到了就要让您等我了。”
“男生等女生，那是天经地义。”
高晖说了一句，随后就启动车子朝着前面开去。
县委周围有什么夜宵高晖也不熟，他才来没几天，于是他问陈茹说道：“你知道这附近有什么好吃的吗？”
陈茹说道：“有，就在前面路口右拐，我租的房子楼下就有一家烧烤很好吃。”
高晖说道：“那行，我们就去那吃吧，待会儿吃完，你可以直接上楼休息。”
“你也没吃东西的吧？”
高晖多嘴问了一句。
陈茹今天也是跟着他跑了一天，在上河村抓了胡作非和曹为苟后，他去了青铺镇送刘妍最后一程，而陈茹则是回了纪委。
这姑娘老实得很，高晖猜她回到纪委就去给郑臻汇报工作去了，而郑臻那边又对她一通骂，让她跟着高晖。
这一前一后，高晖猜她可能连下午饭都没得吃，中午她还是和高晖一起吃了两个肉包子垫了下。
陈茹怪不意思的点头，随后又摇头：“高主任，书记让我一直跟着您，我就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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