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叶远处的野荷塘就有,麻绳他们自己在家搓,连王世河和王方氏也都派上用场。
王德正以前想过用纸包的,可惜那个纸成本过高,于是又变成了荷叶来包。
渐渐的,王世河和王方氏平时出去,手里带着麻绳搓,被其他人看见就说:“你家老二真是发财了,你们个个忙的都团团转,脚打后脑勺,可是挣到钱了哈。”
王方氏笑着说:“哎,挣什么钱呀?自家人该是要帮忙的。”
王世河笑笑不说话,在外人面前他们还是很一致的,不透露家里的情况。
再一个就是两个人已经收到不少人的闲话和借钱的要求了,原本家里人劝他们不要在外夸耀,他们还不相信,后面真的有人借钱他们才老老实实的。
这一回王德正挣到钱,第一时间就买了骡车,花的比较干净。
后面和刘氏商量着,接下来要是再存钱就去买田。
村子里面对他的财产状况知道的不多,因为里正也只会登记家中人口以及水田旱田的亩数。
王德正目前的田地没有增加太多,众人在聊天交谈时,自然也不会认为他能富到哪去。
王德正和农庄的庄户打交道的时候,就意识到其实有很多钱,他也无法买下一个这样的庄子。
因为农庄都是有主的,如果哪一家犯了事被抄了家,庄子被抄家发卖,那么一定是有权有钱的人第一时间拿下,而不是只有钱的人。
况且刚发财的人,和发财几十年上百年的人家,又是不一样的。
他算是看见了门缝里的一点世面,自然也知道土地的重要性,却也只能一点一点的自己攒下来。
在这时,给他送鸡鸭的农庄的庄头,和他提起了另外一个例子。
据说有一家人为了做人情,打算把自己名下最小的一个庄子,卖给在京城做官的某人,而这个某人就是他的邻居,吴秀才的女婿。
由于王德正在之前看诊的时候,知道了他女婿在京城做官,又娶了有钱人家的女子,把原配和孩子放在老家,还病的半死不活。
现如今居然远在千里之外,在老家就有了一个小的农庄。
两个庄子轮流过来送,这个庄头之所以会知道,是因为那个小农庄里面有他的兄弟。
兄弟两人当年卖身的时候被分到了两个庄子里,所以他知道消息。
送庄子的人富商并不缺钱,也不缺土地,根本没有出手的意思,但是由于对方只有钱,所以想跟当官的搞好关系,来巩固自己的地位,以免受其他人的觊觎。
然而这位在京城刚站下脚的人,就成了他的讨好的目标,因为是同乡。
据庄头的兄弟讲,这钱也不是这当官的自己的钱,因为他的俸禄少的可怜,主要是他新娶的那位夫人带的嫁妆。
新夫人给了丈夫银子,替他在作为孝敬寄回了老家,让他父母在周边摸寻着买点土地和山林。
于是听闻消息的庄子主人,刚好就投其所好,用不高不低的价格,卖了一个小庄子以换取走动的人情。
王德正回来在饭桌上,和王冬青讲这件事情的时候,王冬青感叹:“果然权利才是最好的地基,甭管面上是盖什么瓦,盖什么砖,权力才是最踏实的。”
刘氏听王冬青感叹,询问:“全力?什么东西?”
王冬青连忙说:“没什么,就是说当官的有官威。”
刘氏不理解,问:“就算他是个当官的,据说在京城也是小芝麻官,那富商要是有什么事情,这个远处的官也够不着吧,能帮得到他吗?”
王德正说:“不管帮的到帮不到,富商手里没有权只有钱,那就是一块肥肉,谁都可以来砍一刀。与其这样,他还不如把他能巴结到的人都结识一下。”
这小庄子不卖,不送人情,等以后别人要害富商,想拿大庄子的时候,他找谁呢?”
“还能这样做?”刘氏好像明白了却有些惊讶。
“你以为呢?这水塘里的鱼养大了,不就有人来捞了吗?有时候连我们种的一棵菜还有人偷呢。况且富商也不能保证自己干干净净的。”
刘氏感慨:“看来富商也难做,一不小心犯事了。”
王冬青说:“我在书上看有的当官的也犯事抄家的,还有灭族呢。但怎么说呢,老百姓听起来安安稳稳,晚上睡的踏实些,可是活的就很捉襟见肘。但若又想有权,又想有钱,那晚上睡觉都要睁只眼了。”
王德正听完女儿老成的发言,摸了摸自己的眼睛,说:“也不说什么大富大贵,当大官之类的,我们家守好这小本买卖就好。”
但有人的地方,就一定有江湖,王德正前脚说只要安于小生意就没事儿,没想到在另一片城区,就有人照抄了他的招牌和炉子,做一模一样的价格,卖烤鸭。
有的客人住在那一片儿,路过的时候还以为开的分店,于是去买后尝了一口。
发现味道不一样,客人就过来问王德正,他这才知道外面有竞争对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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