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局之后,短暂的平静如同暴风雨前的凝滞。黄家各条战线取得的胜利,并未让对手偃旗息鼓,反而像是投入深水的重磅炸弹,激起了更深层、更汹涌的暗流。一种无形的“引力”,正在将各方势力拉向一个即将爆发的焦点。
帕拉妮团队基于新的“微观时空几何调制”理论,对SNB核心进行了极其细微的参数调整,旨在稳定能量输出,消除“逻辑涟漪”。然而,在一次高风险的理论验证实验中,当特定能级的SNB脉冲在高度精确计算的时空曲率条件下激发时,监测仪器捕捉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信号——一个极其短暂、但强度惊人的空间挠度波纹。
这不是他们预想中的能量稳定,而是一种近乎于……空间本身被轻微“撬动” 的现象。
“这不是故障,”帕拉妮盯着那转瞬即逝的数据峰值,声音因激动而沙哑,“这是一个……洞口?或者说,一把‘钥匙’的雏形?”初步计算表明,这种效应如果能被放大和控制,理论上可能开辟出一种全新的推进方式,甚至触及物理学圣杯——超光速航行的边缘。
狂喜之后是极致的冷静。帕拉妮立刻封锁了所有相关数据,将该项目列为超越“播种者三号”的绝密级最高优先,代号“星门钥匙”。她深知,这项意外发现的潜在价值与风险,都大到无法估量。这不再仅仅是技术领先的问题,而是可能颠覆现有物理认知和宇宙权力格局的“禁忌之力”。
“开放空间结构联盟”的倡议得到了广泛响应,但也催生了强大的反作用力。“奥西里斯联合体”在权衡利弊后,最终选择加入,但明显心怀鬼胎。与此同时,由科罗尼亚牵头,联合了数个传统航天强国和其核心军工复合体,迅速宣布成立 “守护者空间联盟”。
该联盟打着“确保太空安全、透明与负责任开发”的旗号,核心议程却是推动制定极其严格的太空活动国际法规,包括对“自主生长技术”进行近乎苛刻的限制和报备制度,试图用法律和标准绳索,将黄家的技术优势捆绑起来。
更棘手的是,“守护者联盟”开始在外交和经济层面向那些有意加入黄家“开放联盟”的中小国家施压,威胁削减援助或设置贸易壁垒。一场围绕规则制定权、盟友争夺权的正面碰撞,已然不可避免。黄文轩面临的,是一场硬碰硬的集团对抗。
黄家与国家层面的深度绑定,在带来巨大支持的同时,也开始显露出内部的微妙张力。部分更为保守的军方和战略研究人士提出,黄家的“开放联盟”战略可能导致先进技术(哪怕是黑箱模块)的过度扩散,长远看可能削弱国家的战略优势。他们主张,黄家应更专注于服务国内需求,技术输出应受到更严格的管制。
一场内部研讨会变成了激烈辩论。黄承宇和周晓曼极力阐述全球化合作与建立产业生态的必要性,强调“规则的领导权”远比“技术的独占性”更重要。
“如果我们因为恐惧而关上大门,最终被孤立、被标准排斥在外的,可能会是我们自己。”周晓曼据理力争。但另一方则认为:“核心优势一旦流失,将无法挽回。必须确保绝对安全。”
最终,更高层做出了裁决:支持黄家的开放战略,但增设一个由多方参与的 “技术出口与安全评估委员会” ,对关键技术的对外合作进行审核。这是一次平衡,也是对黄家提出的新要求。
“蓬莱基石”平台的二期扩建,特别是大型空天飞机跑道的建设,彻底刺激了科罗尼亚的神经。他们以“保障航行自由与区域安全”为名,宣布将在同一海域与盟友举行“年度例行联合巡航演习”,其划定的演习区域,与“蓬莱基石”的专属经济区范围高度重叠。
数艘驱逐舰、一架航母为核心的舰队,开始向南海集结。局势骤然紧张。
阮承胤毫不示弱。他一方面通过外交渠道提出强烈抗议,另一方面命令平台防御系统全面启动,进入最高戒备状态。同时,内陆海军宣布将在邻近海域进行“预定军事训练”,并派出了最新的055型驱逐舰编队进行“友好访问”,停靠在“蓬莱基石”辅助码头。
双方舰机在海上形成了危险的近距离对峙。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味道,任何一个误判都可能引发灾难性后果。“蓬莱基石”从经济枢纽,瞬间变成了全球最敏感的地缘政治火药桶。
卫斯理监测到,对手的情报活动重心发生了致命转移。在经历了“驱虎吞狼”的误导后,他们似乎动用了更顶级的资源,通过难以追踪的量子通信节点和物理渗透相结合的方式,将目标直接锁定在了龙巢的超级AI——“烛龙”本体上。
多次极其隐蔽的、试图绕过“烛龙”外部防火墙和入侵检测系统的攻击被拦截。攻击手法高超,明显带有国家背景顶级黑客团队的特征。
“他们意识到了‘烛龙’才是黄家所有技术的核心大脑和引擎。”卫斯理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一旦‘烛龙’被渗透或破坏,我们的研发、运营、甚至战略决策都将陷入瘫痪。”他启动了“烛龙”的自主防御协议,允许其在受到极端威胁时,采取包括物理隔离、部分数据熔断在内的最高级别自我保护措施。数字世界的暗战,进入了最凶险的攻防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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