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阁的临时营地扎在焚天秘境边缘的赤杨林里,赤杨木的树干烧得通红,枝叶却透着股奇异的清凉,营地周围布着高棋岚设下的结界,淡蓝色的灵光纹路边烧边凝,看着唬人得很。营地里头,黄蓉正给佐罗换药,少年胳膊上的伤口刚结痂,却还是疼得龇牙咧嘴,嘴里还骂骂咧咧:“操他娘的赤火财团,老子就算死,也不做他们的狗!”
“先歇着,有羽哥在,他们动不了你。”黄蓉擦了擦额角的汗,把一瓶流火融灵丹递给他,“这药能补灵力,你先吃了,好好养伤,考核还没结束呢。”
佐罗刚接过药瓶,营地外突然传来一声暴喝,跟炸雷似的,震得赤杨林的叶子“哗啦啦”往下掉:“唐羽飞!给老子滚出来!把佐罗那小子交出来,不然老子今天就踏平你这破营地!”
声音落下,营地的结界都被震得晃了晃,一股天君境的威压铺天盖地涌过来,压得营地里的低阶弟子喘不过气。唐羽飞本来正跟高棋岚核对考核名单,闻言猛地拍桌而起,星辰剑的剑鞘在桌角磕出一声脆响:“妈的,还真敢找上门来!走,出去会会这帮杂碎!”
一行人冲出营地,就见营地外的空地上,站着个铁塔似的黑汉子,裸着上身,古铜色的皮肤下筋肉虬结,手里拎着柄玄铁巨斧,斧刃上还沾着未干的血,正是赤火财团派来的天君境强者乌雷。他身后跟着十几个财团打手,一个个凶神恶煞,手里的兵器擦得锃亮,正虎视眈眈地盯着营地大门。
乌雷见唐羽飞出来,三角眼一斜,嘴角撇出一抹狞笑,唾沫星子喷了一地:“唐羽飞,你个外来的野小子,还敢护着佐罗那贱种?老子告诉你,这小子是我们赤火财团看上的人,识相的赶紧交出来,再磕三个响头赔罪,老子还能饶你营地的人一命!”
“饶我们一命?”唐羽飞笑了,笑得浑身的戾气都翻涌出来,他往前走了两步,天尊境五层的威压如同潮水般压过去,乌雷身后的打手们瞬间腿软,“噗通噗通”跪了一片,唯独乌雷还硬撑着,只是脸色白了几分。
“天君境很牛?”唐羽飞的声音冷得像冰,手里的星辰剑微微颤动,发出“嗡嗡”的剑鸣,“老子杀的天君境,比你见过的都多!佐罗是老子看中的弟子,别说你一个天君境,就算赤火财团的宗主来了,也别想动他一根手指头!”
乌雷被他的气势逼得后退半步,却还是色厉内荏地吼道:“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赤火财团的势力,不是你一个天道阁能惹得起的!今天不交人,老子就拆了你的营地,宰了你们所有监考的,再把佐罗碎尸万段!”
“碎尸万段?”唐羽飞眼神一凛,手腕一翻,星辰剑“呛啷”一声出鞘,淡蓝色的剑气如同匹练般暴涨,“那我先让你尝尝碎尸万段的滋味!”
乌雷没想到唐羽飞说动手就动手,慌忙抡起玄铁巨斧抵挡,嘴里还喊着:“小子,你敢……”
“敢?老子有什么不敢的!”
话音未落,唐羽飞的身影如同鬼魅般闪到乌雷面前,星辰剑带着破风的锐响,快得只留下一道淡蓝色的残影。乌雷的巨斧刚举到一半,就感觉脖子一凉,紧接着,一股滚烫的液体喷了他一脸——他到死都没看清唐羽飞的动作,头颅已经被一剑斩下,“咕噜噜”滚到地上,眼睛还圆睁着,满是不敢置信。
“砰!”无头的身躯轰然倒地,鲜血喷了一地,染红了赤杨林的地面,那股浓重的血腥味呛得周围的人直皱眉。
唐羽飞收剑回鞘,用脚尖踢了踢乌雷的头颅,声音洪亮得能传遍整个空地:“告诉赤火财团的杂碎们,佐罗是我天道阁的人,谁再敢来送死,这就是下场!”
周围围观的人都傻了——有八大宗门的监考弟子,有王朝的参赛弟子,还有不少看热闹的帝都武者,谁都没想到唐羽飞这么狠,天君境的乌雷,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一剑斩头!
“我操……这唐主事也太猛了!”
“天君境啊!说斩就斩,赤火财团这回踢到铁板了!”
议论声嗡嗡地响起来,八大宗门的监考主事们脸色各异,焚天宗的上官炎想开口说什么,可对上唐羽飞扫过来的冰冷眼神,又把话咽了回去——他可不想步乌雷的后尘。
解决完乌雷,唐羽飞转身回营地,佐罗早就冲了出来,手里攥着一卷皱巴巴的兽皮纸,红着眼说:“唐主事!这是我偷到的证据!赤火财团不光想强逼我归顺,还跟焰皇殿勾结,用上品火灵石贿赂测试官,内定了这次选拔的弟子名额!那些真正有天赋的底层弟子,都被他们压了成绩,根本没机会被宗门选中!”
唐羽飞接过兽皮纸,展开一看,上面清清楚楚写着贿赂的火灵石数量、测试官的名字,还有内定名额的名单——全是赤火财团和焰皇殿的关系户,一个个天赋平平,却占着顶尖的名额,而像佐罗这样的好苗子,要么被威胁归顺,要么被直接抹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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