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眼睛猛然一睁,一张美艳至极的脸映入眼帘,她惊得身子一抽,顾不上腰间的疼痛。
老夫人打量起面前的年貌女子,跟死去的儿媳像极了,都是长着一张狐媚子的脸,甚至比她娘还要艳色几分。
老夫人拧起眉头,丝毫不掩饰脸上的厌恶。
池沐抓住赫泽羽的手臂,靠在他的肩头,笑言道:“孙女成婚了,特来让祖母见一见夫君。”
赫泽羽胸口一挺,浑身僵硬得像块石头,嗓音低沉的开腔:“前几日,已经见过祖母。”
老夫人眼神一下子变得森寒冰潭:“池沐还在守孝,怎能成婚,你祖父才离世多久,简直是大逆不道。”
“祖母说的,孙女明白,所以就此婚事免了。”
池沐拿出官府印的婚书,打开给祖母过目,老夫人看到上面的字眼,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吕念芹的脸变得又青又白,嘴一张便要开口。
池沐激动地按住祖母的肩,半压着她,无比感动地说道:“祖母今日穿得如此隆重,就是为了见我跟夫君吧,难为祖母平日喜素,还如此为孙儿着想。”
吕念芹的腰被这么一压,疼得她冷汗直冒。
池沐松开祖母,道:“夫君,我们给祖母敬茶。”
赫泽羽端起茶杯,弯腰敬道:“祖母请喝茶。”
老夫人气急败坏地甩开两人的茶杯,随手推了一把了池沐,骂道:“你竟敢擅自跟人成婚,还有没有羞耻心,跟你娘一样,是个狐狸精,只知道勾引男人。”
赫泽羽迅速扶起被推倒在地的女子,担心道:“你没事吧。”
池沐摇了摇头,她看向老夫人:“祖母莫不是忘了,这是祖父生前定下的,容貌天定,生得貌美,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
池沐目光灼灼地注视着祖母,声音悠长婉转,好听极了。
“总好过长得丑,心里却在疯狂嫉妒别人的美貌,你说呢,祖母。”
老夫人仿佛被戳中了心事一般,气得脖子都红了,“你,你,你……”
她捂着胸口,倒在榻上,似乎要喘不过气一般。
老夫人身边的嬷嬷忠心护主,喝道:“小姐,你怎么能如此气您的长辈呢。”
池沐眼神冷如冬,直射过去:“那你说说,本小姐哪一句让祖母不开心了。”
嬷嬷对上小姐慑人的眼,一时间哑然,不敢说话。
赫泽羽注视着女子媚眼如刀的眸子,叹为观止。
以为是需要保护的柔弱美娘子,原来是个带刺的蔷薇。
赫泽羽心里莫名激动,笑吟吟地看着,他这位夫人还能给他多少惊喜。
池沐转眸间,微微一笑:“念在嬷嬷照顾祖母多年的份上,便你计较你以下犯上,若是外人知道,下人敢质问家主,是要乱棍打死的。”
嬷嬷手臂微微发抖:“是,老奴不敢了。”
“孙女成了家,便是家主,祖母身体不适,就不劳烦祖母亲自动手。”
池沐看着老夫人又青又红的脸,吩咐巧翠和晓夏,“去把印鉴和钥匙找出来。”
“是。”
老夫人颤抖着身体坐起,怒指道:“不准,动。”
池沐神色淡淡地俯视着老夫人,“祖父说过,只要我成婚了,家主之位便由我担任,您啊,还是好好享受晚年。”
老夫人气死祖父,残害孙女,更是没少刁难儿媳,还想着把家产交给外人。
池沐对她可没有半分情谊。
“让我和夫君好好服侍您,替您送终。”
好不容易有说话的机会,赫泽羽附和道:“夫人说得对,我会尽心尽力替祖母送终的。”
老夫人本就胸口疼得说不出话,他们分明是在咒自己死,一口气堵在喉咙,张着嘴几乎要窒息过去。
巧翠道:“小姐,印鉴和钥匙找到了。”
晓霞拿着一个盒子,“奴婢还找到了一对金锁。”
池沐捏起足金足重的金锁,举在老夫人面前。
“祖母最不喜欢的,就是明艳色,定是送给我和夫君的,孙女就先谢过祖母了。”
池沐望向旁侧保持着沉默的男子,“低头。”
赫泽羽注视着女子强硬又干净利索的行动力,双眸璀璨如星,乖乖弯下腰配合。
池沐把金锁给他戴上,“记得谢谢祖母。”
赫泽羽立马拱手道谢:“多谢祖母。”
池沐很是满意他的听话,赫泽羽从她手里抽走金锁,秉承着在外人面前,保持恩爱的准则,也给她戴上。
池沐嫣然一笑,这一笑,她那美艳绝伦的脸庞,闪耀着光芒,令人移不开眼来。
赫泽羽垂下手,指尖上是金器的冰凉感,很冰还有些酥痒,像是有什么在挠,他蜷缩起手指握成拳。
老夫人瞪得眼珠子凸出,这可是她特意弥补自己打得金子,这两个人分明是强盗。
她伸出手,奋力想去把属于自己的东西给抢回来。
池沐看出她的举动,退后一步,手圈住赫泽羽的胳膊。
“孙女还要去祭拜祖父,便不打扰祖母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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