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庄。
池沐在庄内散步,距离中秋之日,过去十天,这里远离玉京,想知道玉京的事很难。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照顾好自己,然后等待。
一阵急促的脚步逼近,池沐转身看去,如野兽般的灰影扑了过来。
束缚的重量感与男子浑厚的气息包围了池沐。
赫泽羽整张脸都埋在女子的颈窝,依念十足:“夫人,我来接你了。”
池沐被他蹭得很痒,紧贴的胸口,心跳重重地敲在她身上。
池沐腰肢被压得很低,推道:“我回去整理行李。”
赫泽羽有些不敢看她,房子被他给烧了,池家是回不去了,咧嘴一笑道:“我陪你一起。”
东西收拾好,箱子一个不落地搬上了马车。
太尉背着手,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与他们一起离开,坐在马车里,当了最亮眼的照明光。
赫泽羽想跟夫人贴贴都得要有分寸,他捏着夫人的手,细细摩挲着,补偿几个月的折磨和思念。
太尉冷不丁地说道:“入赘官员是没有府邸的,你那府邸每年要额外支付一百两银子。”
赫泽羽心咯噔一下,那不如住回池宅,池宅的损毁程度得好几个月才修得好。
“夫人,我们先去府邸住住,过几日再回池宅。”
不过短短几日,玉京面临了内乱和镇压。
赫泽羽从六品连升三品,成为了副都御使,负责监察百官,原安平侯的府邸赐给了赫泽羽。
太尉无情戳穿:“云深园的房子不是,被你烧了吗。”
池沐震惊:“烧了!”
赫泽羽背脊一僵,相当于用了夫人的钱,给自己垫了脚,升了职:“我回去再跟你解释。”
太尉就想凑凑热闹:“在这说便是,本官还能帮忙补充一二。”
池沐看了眼赫泽羽,垂下眸子,思绪万千。
赫泽羽见夫人情绪不佳,从头解释道:“事情其实是这样的……安平侯一家皆已入狱,等待问斩。”
池沐从赫泽羽口中得出的信息,大致明白太尉大人说的意思。
玉京大乱,皇上失子,赫泽羽立功赐府。
太尉大人方才说的府邸要额外支付银子,有些不太合理。
若是入赘官员没有府邸,朝堂不给就是,她又不是买不起新房子。
这是,朝堂缺钱了。
池沐目视对面的人,这是不是在点她,钱可以挣,要她拿钱出来不是不可以,得找点好处。
赫泽羽在两人之间来回一扫,捂住夫人的眼睛,搂在怀里。
“夫人,你先睡一会,待会就到了。”
太尉靠在车壁,笑看着赫泽羽充满敌意的眼神,不是说相信夫人,忽然这般,是在怕什么。
池沐眼前一片灰,她一点不困,也不想睡。
池宅烧了。
池沐入住新府邸,清算起池家的财产,算算给多少才能充得了国库这张巨口。
赫泽羽瞧着夫人回来,一心钻进账本里,在她面前晃来晃去,找存在感。
他们分开这么久,夫人难道就一点都不想他?!
“夫人,渴不渴?”
“夫人,你饿不饿?”
池沐拨动算盘,没空理他,抽空说道:“下去准备吧。”
赫泽羽低着脑袋吩咐下去,夫人是在生他的气吗,府邸一年一百两,十年就是一千两,他的俸禄怕是养不起。
嘿,这辈子他赫泽羽也就只能吃夫人的软饭了。
池沐挑起最后一枚算珠,家产折算下来约莫有一百多万两黄金。
这几年买下的良田和铺子都涨了。
池沐提笔在纸上写下总数目,还能升值的不给,再让人去备些米面,几车几车买,能便宜不少。
饭菜上桌,夫人还在算,赫泽羽走过去。
“夫人,先用膳,晚点再算。”
池沐放下笔,起身。
赫泽羽贴心地拉开椅子,搂上夫人的腰肢去用膳,眼睛不离她半分。
入了榻,赫泽羽掐着细软的肌肤,赤裸裸的欲望和野心展露无遗。
床脚疯狂在地面擦动。
池沐被搅得头晕发懵,赫泽羽是疯了吗……
一夜零乱。
事后,赫泽羽身心舒畅,夫人心里有他。
赫泽羽白日上朝,傍晚前回来,连着缠池沐好几日。
不日,赫父陡然到访府邸。
池沐出来见他,他的脸色看起来尤为严肃,“父亲,可是来找夫君。”
“不是,我是来找你的。”
赫父表情阴沉,漠然道:“泽羽已是三品官,你们身份天差地别,赫家会想办法补偿你,就此离去吧。”
池沐笑了,以前怎么没发现赫父是个道貌岸然之人。
“你们赫家想要毁约,让赫祖父亲自与我说,我们池家也不是非要攀附你们赫家。”
赫祖父与赫泽羽在赫府书房谈论要事,赫泽羽想把他的母亲带走。
这分明就是想跟赫家划清界限,赫父又怎会同意。
“你一个池家小辈,还想让长辈来求你不成。”
池沐坐在主位,微扬下巴,故意道:“赫泽羽是我们池家的上门女婿,一辈子都是池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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