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父亲没有官职了,地位比自己低了,沈骁立马来了精神,装起他爹孝顺的好大儿来:“是啊爹!
虽说连累你被贬官,是儿子不对,可京营不是还有儿子我嘛,只要儿子在,您回来照旧是指挥使!
皇上总不能让儿子的官阶超过老子不是?
皇上生气也就是气一阵子罢了;
回头我去找伯父,我们一起帮你活动活动,一年、不、半年,最多半年之内,准保让您回来就是!”
沈钧一屁股跌坐在地。
他是真没心思跟这对愚蠢的母子对话了。
心累呀!
见丈夫脸色不好,沈夫人这才觉得事情可能不是这么简单:“怎么?还有别的事吗?”
沈钧抬头望天。
他是真不想再看到那对母子那老谋深算又算不明白、深谋远虑又滤不干净的样子。
就沈骁那德行,让他看个《孙子兵法》就只能看明白孙子的智商,还能指望什么?
见丈夫不吱声了,沈夫人以为丈夫被说动了,便与儿子积极探讨起这件事的可能性、以及要给兵部尚书和尚书夫人备点什么礼。
“闭嘴吧!”沈钧终于忍不住大喝:“你们的尿脬都长在脑壳里了吗?
这次要不是看在我大哥是兵部尚书,皇上多少给留了脸面,没让我直接把那孽子交给刑部,你以为他还能消停地呆在家里?
就这样,我大哥也是被罚了三个月的俸禄!
你们还想怎样?想让我大哥也因为这个逆子倒台不成?还嫌我整个沈家覆灭得不够快?!”
…………
沈家闹得是天翻地覆,康大运却已经结束了所有活动,安安静静坐在马车中。
厚重的车帘隔绝了御街的鼎沸人声,将一方狭小空间变得格外安静。
梁撞撞靠着软垫,右臂被固定在胸前,脸色依旧苍白,正在闭目养神。
身上各处伤口依旧一跳一跳地疼,但更让她心烦意乱的是,车厢里另一道存在感极强的视线。
康大运挤在她旁边的座位上,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
他褪去了游街时那层温润如玉、意气风发的探花郎外壳,此刻像个受了委屈的大狼狗,微微侧着身子,额角伤口被重新包扎过、依旧透出暗红的纱布正对着梁撞撞的方向。
他眼神湿漉漉的,带着显而易见的后怕和……控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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