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核心空腔之中,时间似乎变得异常迟缓,宛如一条沉重且悠长的河流缓缓流动着。与外界相比,这里的时光显得格外凝重和厚实。
此时此刻,秦墨宛如一座静谧无声的巨石般矗立其中。她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穿梭于经过精心加固的防御节点之间。她的眼神犹如鹰隼一般犀利敏锐,冷酷无情地扫视着四周每一处潜在的漏洞或薄弱环节——那些极有可能成为敌人侵袭突破口的地方;同时,她也没有放过那两个至今仍未有人涉足探索过的次级通道入口,它们就像隐藏在黑暗中的巨兽之口,静静地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此时此刻,阮清知正端坐在临时指挥中心里,全神贯注地盯着眼前那巨大而又神秘的光幕。这道光幕被巧妙地分割成了好几个区域,每个区域都显示着不同的画面和数据信息。
其中一部分画面展示的是空腔能量场内的情况,各种复杂的数据图表和图像不断闪烁变化,让人眼花缭乱;另一部分画面则呈现出外部环境的实时状况,可以看到周围一片漆黑寂静,但偶尔会有微弱的光芒闪过,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然而,最吸引阮清知目光的还是来自于Alpha-7通道深处的那些数据流。这些数据以惊人的速度滚动刷新着,密密麻麻的数字和符号如同天书一般难以解读。但凭借着她敏锐的直觉和多年积累下来的经验,阮清知能够感受到这些数据流背后所蕴含的巨大力量和潜在风险。
每一个跳动的数字似乎都代表着某种未知的危险或者机遇,让人心惊胆战却又欲罢不能。阮清知紧紧皱起眉头,聚精会神地分析着这些数据流中的规律和特点,试图从中找到解决问题的线索或方法。
就在这时,一阵低沉而又严肃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了出来——这正是谢玉衡的声音!他的语气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凝重与警告之意:“情况非常危急……我们必须立刻采取行动!”与此同时,另一个略带哭腔的女声也传入了众人耳中,不用想便知道,说话之人定是苏晓星无疑。她的话语中透露出无尽的恐惧和绝望,仿佛世界末日已经来临一般。
听到这些消息后,留守原地的三个人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心情更是沉重到了极点。他们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但眼神却始终坚定地望向远方,似乎在期待着什么奇迹的发生……
光幕上,代表那巨大变异结晶的能量模型被构建出来,那扭曲的结构、混乱到极点的频谱、以及模拟运算中高达87%的爆炸概率,如同冰冷的判决书,悬在每个人心头。
强行疏通的路,被彻底堵死了。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林曼君看着光幕上那不断搏动的、象征着痛苦与危机的能量模型,眉头紧锁,轻声自语。她不仅仅是团队的医生,更是古老传承的持有者,她的思维模式,往往与谢玉衡、阮清知的数据逻辑有所不同。
她没有立刻陷入技术细节的推演,而是闭上了眼睛,仿佛在倾听,在感受。她感受着脚下大地传来的、虽然微弱但确实存在的新的脉动,感受着空气中那精纯土属性能量中蕴含的“情绪”——那是一种在漫长沉睡后刚刚苏醒、带着一丝懵懂与渴望的“生机”。然后,她将这份感知,与通讯器里传来的、关于那变异结晶的描述相对照。
“混乱、暴戾、痛苦、惰性……如同人体内郁结不化的‘死血’或‘痰核’。”林曼君喃喃道,用着她最熟悉的医学比喻,“强行攻伐,必遭反噬,邪毒内陷,反而伤人元气。需以温和之法,徐徐化之,引导其邪气外出……”
她睁开眼,目光落在了自己那个看似朴素的藤编药箱上,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脑海。
“清知,”林曼君转向阮清知,语气带着一种尝试性的肯定,“玉衡说得对,我们不能破坏它,但或许可以尝试‘化’掉它。”
阮清知从数据模型中抬起头,清冷的目光中带着询问。
“在我的传承中,有些深埋地底、积聚了阴寒邪气的顽固药石,或人体内郁结日久的病灶,”林曼君一边解释,一边快步走到自己的药箱前,将其打开,露出里面分门别类、琳琅满目的药材和器物,“并非只能用猛药攻伐。有时,以特定频率的‘声’为引,辅以契合其性的‘香’为媒,震荡其结构,安抚其躁动,便可令其自行软化、分解,最终化为无害之物,甚至能被身体重新吸收利用。”
她从中取出几样东西:一个造型古朴、颜色暗沉、表面有着天然木质纹理的小巧木槌;一块颜色深紫、表面光滑如镜、约莫巴掌大小的扁圆形石磬;还有几味药材,主要是颜色金黄、散发着暖意的“阳起石”粉末,以及几株干燥后依旧保持着青翠色泽、名为“通幽草”的奇异植物。
“声?”阮清知迅速捕捉到了关键点,“特定频率的机械波或能量波,确实可以引起物质内部结构的共振。如果能够找到那个变异结晶的固有共振频率,理论上可以利用共振效应,从其内部瓦解其结构,而且能量需求远低于强行破坏。”她立刻开始在自己的数据库中搜索关于能量结晶共振频率的相关研究,虽然资料寥寥,但理论是成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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