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了好一会,武清平打了一个响指:“有了,我明天可以去卢凌风那给你要,这小子手里肯定有记载!”
“如此,有劳师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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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府正厅,灯火辉煌。主位上,一个身穿绯色官服、佩银鱼袋的富态中年人正襟危坐,面带微笑。
他是吏部侍郎裴坚,官居正四品上。他两侧,两名官员作陪,身着浅绿色官服的温超面带和气,身着深绿色官服的元来神情庄重。
客位上,苏无名身着青色官服,显得有些拘谨,眼神中透着一丝敬畏。
武清平则是自顾自吃着点心,原本二人正在闲聊,可是裴侍郎府上的人相邀苏无名,武清平闲来无事,无聊的很,便也不请自来,凑凑热闹。
裴坚绯色官服上的银鱼袋泛着微光。他举杯向客位上拘谨的苏无名示意:“来,苏县尉,我敬你一杯。”
苏无名连忙起身,杯盏在手中轻颤:“裴公官居部侍郎,却请一个刚刚到任的县尉,这酒在下真的不敢喝呀。”
裴坚哈哈一笑,震得烛火晃动,目光却扫向左侧的温超。
温超会意,指尖轻叩案几:“苏县尉,初春时公主游武功县,在驿馆丢了个香奁,你可记得?”他四十多岁,官职七品。
“当夜便追回了。”苏无名脱口而出,随即恍然。
右侧的元来眼睛一亮,谄笑道:“温参军的意思是公主引荐入京的,怪不得裴侍郎要亲自宴请,下官也跟着沾光喽!”
元来五十多岁,官职正五品。
裴坚举杯,语气豪爽:“来,喝酒喝酒!武将军也随意,您成日在宫中就职,私下都没有机会相见,这还是第一次同您同席吃酒,如果有想吃的尽管开口。”
武清平摆手:“我就是陪师叔,你们喝你们的,不用管我,真不用管我。”
话音未落,一阵环佩叮当声传来。裴喜君红着眼眶闯入,怀中紧抱着一幅画卷:“父亲!女儿就要嫁给萧郎!”
裴坚无奈道:“诸君见笑了,小女又犯了疯病——”
裴喜君哭闹道:“我没疯!就请父亲送我去西域与萧郎完婚吧!”
“胡闹!”裴坚拍案而起,“萧将军早已马革裹尸!死了!”
裴喜君猛地抖开怀里的画卷,画中银甲将军栩栩如生。
苏无名见状,瞳孔骤缩——瞧那眉眼,分明是卢凌风!他不由得看向武清平,发现武清平比她还惊讶,筷子都掉地上了。
裴喜君说:“那我就与它拜堂成亲,请父亲成全!”
裴坚气得不行。
这时,管家带着两名丫鬟跑了进来。
裴坚怒骂道:“你们这群废物是怎么照顾小姐的?!还不带她回去休息!带走!”
丫鬟们手忙脚乱地拉住裴喜君,拉扯间,那画卷飘落在地。
武清平起身捡起来细看,发现那条银枪上的纹路也与卢凌风的分毫不差。
裴喜君不肯走:“我的萧郎!萧郎!”
她的手伸向那幅画卷,但还是被丫鬟们拖走了。
苏无名也不禁上前几步:“裴侍郎,这画上是……”
裴坚叹了口气才道:“萧尚书之子,奉命出征,已战死沙场。”
苏无名与武清平面面相觑。
裴坚不禁疑惑,指向画像:“怎么,武将军认识他?”
“萧将军我倒是认识……”武清平忍不住问:“只是这画如此传神,不知是何人所作?”
“小女痴心所绘。”裴坚疲惫地摆手,“不提也罢。诸位,请酒。”
这萧将军不是卢凌风表哥吗?武清平挠了挠头,总感觉要长脑子了,怎么入宫一年多,满长安就什么消息都跟不上了。
夜风穿堂而过,卷起画角,轻轻翻动,画中人冷峻的眉眼在烛光中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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