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武清平整理行李,准备了些干粮,准备叫醒二人再次启程,只不过这一次费鸡师不在了。?
苏无名急忙找到武清平询问,那费鸡师为何不见了。
武清平又是一阵傻笑:“嘿嘿,清早我给费鸡师拿了点盘缠,先让他们去南洲了。一个老人家的,实在不忍心让他跟着路上奔波吃苦。”?
“你哪来的银两?”?
武清平小声嘟囔:“我……私房钱”?
“你还有私房钱?”苏无名惊愕不已。??
“我平时还干点副业!”??
“……这……你没给他太多吧?”苏无名有些不放心。
武清平拍拍胸脯担保:“放心!没有给很多,就一点点。”?
“那就随他去吧。”苏无名的心总算放到了肚子里,就怕给太多在外面露富,遭人惦记,毕竟费鸡师那个人……诶……
再次启程上路,又将近走了三天,武清平已经没有开始几日的热情了。??
第三天的时候,她见卢凌风已经能行动自如,便让卢凌风下马,陪着一起步行了,不能光她吃苦。
天空上,浓重的乌云压得很低,仿佛要坠到地上。
破败的驿馆孤零零地矗立在荒野中,门匾上“甘棠驿”三个字漆色斑驳,几乎难以辨认。
“总算找到避雨的地方了。”卢凌风背着书笈和装枪的布袋,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
苏无名却皱起眉头,从怀中掏出舆图:“奇怪,图上没有标注这个驿馆。”
“或许是私家逆旅。”卢凌风大步走向驿馆,“大雨将至,大雨将至,但住无妨。”
驿馆大门紧闭。卢凌风上前叩门:“有人吗?开门!”
门缝中先是伸出一只惨白的手——那手只有四指,残缺的食指像是被生生咬断的。接着露出一张年轻却毫无血色的脸。
如此突兀卢凌风也不免被吓了一跳,后退了一步随即大声呵斥:“什么人!”?
“扣我大门,却问我是谁……”
苏无名上前拱手:“我们南下赴任,想在此借宿一晚。”
“这里住不了人。”驿卒说完就要关门。
“慢着!”卢凌风怒道,“既是官驿,为何拒客?”
一道闪电划过,照亮驿卒诡异的面容。他幽幽道:“此驿已废,新驿在十里之外。”
“胡说!”卢凌风抬头看了看越来越阴沉的天空,“马上就要大雨倾盆,你让我们去哪儿?”
驿卒露出诡异的笑容:“若非要住……这驿馆可不干净”
“我卢凌风从不怕鬼!”
又一道闪电劈过,豆大的雨点开始砸落。武清平痛苦的捂住耳朵,感觉耳朵快要炸了。
卢凌风见此一把推开驿卒,拉着武清平冲进院内。雨水很快形成水帘,苏无名用衣袖遮头,跟着跑进院子。
正厅大门紧锁,驿卒慢悠悠地走在雨中,似乎宁愿淋雨也不愿进屋。
“这砖石是六朝之物吧?”苏无名打量着驿馆的墙面。
驿卒一愣:“先生博学,驿馆废弃是因官道改了,你们抄近路才会路过这里。”
卢凌风不耐烦地催促开门。驿卒从怀中摸出一串生锈的钥匙,慢条斯理地打开门锁。卢凌风带着武清平,先一步走进屋内,卸下书笈,一屁股坐在主位。
驿卒点灯时打量着卢凌风和苏无名:“一时还真看不出谁是官、谁是仆。”
苏无名掏出一串铜钱:“既是废弃驿馆,我们付钱住宿。”
驿卒看了看那串铜钱,又看看坐在主位的卢凌风,突然笑道:“原来是无职无位的私人参军,倒摆起官威了。”
卢凌风猛地站起,怒目而视。?
驿卒不慌不忙道:“在下刘十八,钱就不收了,免得有人告我擅收宿费。我去准备饭食。”
“你的手指是怎么回事?”苏无名突然问道。
“被野狗咬的。”刘十八轻描淡写地说完,走向厨房。
夜深人静,骤雨初歇。月光透过云层,给破败的驿馆镀上一层诡异的银辉。
“师侄好像很怕打雷?”苏无名见武清平一直捂着耳朵,好像很害怕一样,不免有些好奇,她还有如此小女儿的一面?看上去不太像啊?
“不是她怕打雷,是她的耳朵怕,她的耳朵比普通人灵敏许多,这雷声对于她来说跟火药在耳边炸了没区别,所以她怕。”卢凌风解释。
武清平捂着耳朵不住点头,被这么几个雷轰了几下,感觉自己好像要聋了。
苏无名了然,便不再关注。
转而开始打量起这个诡异的驿馆,他本能过去伸出手指刮了下的桌子,手指又放到烛光之下细细打量,可却并无任何灰尘。?
结合刚刚刘十八所说的话,那可就不对劲了。苏无名逛了一圈后,也静坐在桌旁。?
卢凌风与苏无名对坐桌前。忽然,卢凌风敏锐地察觉到
窗外有动静,猛地转身喝道:“谁?!”
一道黑影从窗前闪过。卢凌风箭步冲出大厅,却见院中空无一人。月光下,被雨水洗刷过的石板泛着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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