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阳光洒在摩家店院中的积雪上,反射出刺眼的光。
苏无名、卢凌风、裴喜君站在房间内。
樱桃看到卢凌风,心怀愧疚的说道:“阿姐伤的有些重…暗器上有毒…但费叔说能保住性命,就是要多休养几日。”
卢凌风却安慰樱桃:“你不必自责,清平既认了你做妹妹,便是真心待你,视你做家人,我亦如此,况且你是家人亦是伙伴,你年纪又是这最小的,所以我们保护你也是应该的。”
裴喜君也点头:“若是实在愧疚,等卢县尉给你发了月俸,你都拿去给清平多买些好吃的。”
苏无名却跳了出来:“一码归一码啊!我月俸本身就少,哪能都给她!”
床上的武清平缓缓睁开双眼,无力的吐槽:“师叔啊……你要不要这么小气……你也不怕你师父师兄知道了,半夜找你谈心。
你师兄可就我这么一个独苗弟子,我亦是师爷所有徒孙里……最喜欢的那个……”
苏无名赔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都买!”
卢凌风坐到床边,小心翼翼将人扶起:“渴不渴?要不要喝一口水?”
武清平嗯了一声,下一秒水就递到了唇边。
喝完水,武清平才看向苏无名:“师叔,你在那两名刺客身上有搜出了什么?”
苏无名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张文书和一袋金饼:“蓝举子身上的文书、贾不离身上的金饼,金饼数量刚好和文书上的订金对上……他们是猎命郎君,收钱替人索命。”
“我并无仇家!”卢凌风拿过文书,目光突然凝固,手指摩挲着信纸的纹路,“这信笺乃东宫专用……”
“新天子已登基,旧东宫之物或许流落民间了。”苏无名试图安慰,却见卢凌风眼中蓄满泪水。
苏无名见此暗中招呼着裴喜君和樱桃,随自己出去,还不忘眼神示意武清平好好哄哄。
“卢凌风~我没喝够~还口渴~”
卢凌风擦掉眼泪,又倒了杯水给武清平。
“卢乖乖,你最近怎么这么爱哭呀?可怜惜的!”武清平擦拭干净他眼角的泪:“不哭了嗷,天子不可能杀你的。你可知师叔为何要去告密,将你与公主的关系挑明?并非师叔贪恋权势,而是因为只有挑明,才能保你不会在长安不明不白的死掉。此事多半是哪个东宫老人,揣测新天子心意私下干的。”
卢凌风轻轻抱住武清平,将头埋在了她的脖颈处,满是依赖。
泪水打湿武清平的衣襟,她只是轻轻拍着卢凌风的肩膀无声安慰着。
他最近太苦了……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郎,现在只剩愁苦。
二楼上房内,龙太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就看见苏无名和姜威。
姜威缚着受伤的手臂,语气郑重:“昨夜你护驾有功,我会禀明县令,上报州府,为你争取从轻发落。”
“不必了。”龙太摇了摇头,眼中满是悔恨,“我假冒县尉,多地偷盗,死有余辜……”
傍晚,大雪又下了起来。
一楼厅内,姜威备了酒菜为众人送行。他起身举杯:“荒野逆旅,有幸与诸位结识,深为荣幸。卢兄虽被贬云鼎,但我相信终有拨云见日之时,苏兄亦然,姜某在深县等着听你们的好消息。来,我敬大家一杯!”
众人干杯后,姜威从怀里掏出装舍利的盒子,递给卢凌风:“卢兄既往云鼎,必路过寒州,可否将此舍利交由寒州慧岸寺,使罗什大师的舍利合二为一?”
“卢某必不辱命。”卢凌风接过盒子,郑重抱拳。
裴喜君端着饭菜,起身道:“我去给清平和龙太送饭。”
樱桃看着她的背影,轻声道:“若不是世道逼人,龙太定会是个好人。”
姜威叹了口气才说:“明日一早,我来提他回县衙。”
费鸡师却眼珠乱转,没接话。
姜威随后看向苏无名问:“听话中的意思,您是武将军师叔?”
苏无名点头:“对!”
“那我想问一下,武将军可有婚配?”姜威望着苏无名。
苏无名还没做反应,卢凌风却重重放下酒杯,脸瞬间黑了。
苏无名奸笑,捧起了姜威的手:“我那顽劣的师侄还真没有婚配!你是不知啊!我那师侄哪哪都好!武功高,君子六艺样样不在话下,就是八雅比起别的贵女差了些,但是也算善解人意,你可是相中了?要不然我……”
“苏无名!”卢凌风是师兄也不叫了,风度也不管了:“你连人家都不了解!就上赶着给清平介绍!”
苏无名一脸正气凛然:“这不是已经挺了解的了!姜县尉这为人!那可很是正直啊!为了百姓也是散尽家财!是个良配!”
“你!”卢凌风恼火。
樱桃也拱火:“我觉得也不错啊!姜县尉一表人才,长得也是不错,而且之前我啊姐第一次见姜县尉,就表露出欣赏!”
“樱桃姑娘谬赞了……”姜威憋着笑,配合着樱桃:“如果师叔和樱桃姑娘不嫌弃,不如等武将军伤好了,随我去深县做做客,顺便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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