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的风,吹过五个春秋。复
这五年里,咸阳城经历了权力更迭的阵痛——秦孝公薨逝,太子嬴驷继位,是为秦惠文王。新君初立,虽延续了变法国策,却也对朝堂势力进行了一番洗牌,商鞅被车裂于市,公孙衍一度被边缘化,河西的防务,便彻底落在了林砚肩上。
也是在这一年,锐士营正式更名。
那日,林砚站在阴晋城的校场上,望着麾下一千锐士。他们身着新制的玄色重甲,甲片上的纹路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盔缨赤红如血,队列严整如铁。
“自今日起,锐士营,更名玄甲军!”林砚的声音透过元气传扬开去,清晰地落在每个人耳中,“玄者,水色深沉,藏锋匿芒;甲者,坚不可摧,护我河山!我要你们记住,玄甲军的名号,要让六国闻风丧胆!”
“玄甲军!玄甲军!”
一千锐士齐声呐喊,声浪直冲云霄,连校场旁的旗帜都被震得猎猎作响。他们身上的玄甲在阳光下反射出森冷的光泽,与眼中的战意交相辉映,仿佛真的化作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钢铁壁垒。
更名之后,林砚做了一个更令人震惊的决定——将《青木诀》传授给玄甲军的核心骨干。
“千夫长,这……这是军中秘法,岂能轻易外传?”第三小队队长,如今已是副统领的老兵急道,他跟着林砚从锐士营走到玄甲军,深知功法的珍贵。
林砚却摇头:“玄甲军要变强,不能只靠我一人。《青木诀》虽是基础,却能强健体魄、滋养气血,让兄弟们在战场上多一分胜算。”他将抄录好的功法分发给各小队队长,“只传核心,由你们层层传授,切记,不可外泄。”
“诺!”
得到功法的玄甲军士兵,修炼热情高涨。在林砚的指点下,他们中的佼佼者很快入门,炼气、筑基者日渐增多,玄甲军的整体战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飙升。五年间,魏军数次试探性进攻,都被玄甲军以极小的代价击退,“玄甲军”的名号,渐渐在六国军中传开,成了河西之地的一块“硬骨头”。
而林砚自己,也在这五年里稳步前行。
他以《青木长春诀》为基,结合对洪荒功法的理解,将体内的金丹打磨得愈发凝实。一日深夜,当他运转功法至极致时,丹田内的金丹突然震颤起来,表面浮现出丝丝缕缕的赤红纹路,一股微弱却精纯的火焰之力,竟从金丹深处蔓延开来,缠绕在金丹外围,如同给金色的丹丸镀上了一层火焰铠甲。
“这是……”林砚内视丹田,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这火焰并非他熟悉的太阳真火,却带着一种灼热的、仿佛能焚尽万物的气息,与金丹的元气相辅相成,让他的力量凭空增长了数成。
“金丹动火……这倒是从未见过的境界。”林砚若有所思。或许,这个世界的修炼体系,在他的影响下,正悄然发生着变化。
就在他突破这一奇妙境界的第三日,阴晋城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公孙衍回来了。
五年未见,这位曾经的河西主将鬓角多了几缕银丝,眼神却愈发锐利。他一到阴晋城,便直奔玄甲军大营。
“林石,别来无恙。”公孙衍看着眼前身着玄甲、气势沉稳的林砚,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五年时间,那个初入军营的年轻人,已经成长为能独当一面的大将。
“见过将军。”林砚拱手行礼。
“不必多礼。”公孙衍摆了摆手,目光扫过校场上操练的玄甲军,赞道,“好一支玄甲军!看来,这五年河西有你在,我没什么可担心的。”
“都是将士用命。”
公孙衍笑了笑,神色转为凝重,从怀中取出一卷明黄的绢帛,递到林砚面前:“我这次回来,是带了王命的。”
林砚接过绢帛,展开一看,上面只有四个古朴的秦篆,力透纸背——
“收复河西!”
短短四字,却带着千钧之力,仿佛能听到金戈铁马的呼啸。
林砚的心脏猛地一跳,抬头看向公孙衍:“王上……决意总攻了?”
“正是。”公孙衍点头,语气带着一丝激动,“新君继位已稳,朝堂清明,正是收复河西的最佳时机。王上命我为主将,你为副将,统领五万大军,务必在年内将魏军彻底赶出河西!”
收复河西,这是秦人数十年的夙愿,也是林砚镇守河西五年的目标。此刻,这个目标终于要变成现实。
“末将领命!”林砚握紧绢帛,眼中燃烧起熊熊战意,“玄甲军早已整装待发,随时可以出战!”
“好!”公孙衍大笑,“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明日一早,大军开拔,目标——河西最后的据点,少梁城!”
少梁城是魏军在河西的最后一道屏障,城高池深,驻有三万精兵,还有魏国最精锐的“铁鹰锐士”和数十名方士坐镇,易守难攻。
当晚,玄甲军大营灯火通明。林砚站在舆图前,为各小队分配任务。
“第一、第二小队,明日随主力佯攻东门,吸引魏军注意力;第三、第四小队,携带攻城器械,从南门突破,那里是城墙最薄弱处;第五至第十小队,随我绕后,截断魏军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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