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城校尉府的后院,月光如水,洒落在青石地面上。
林砚盘膝而坐,周身灵力与信仰之力交织流转,却并未按照任何已知的功法运转。他的识海之中,无数法门的虚影闪烁——《道德经》的玄奥,《原始真解》的霸道,《八九玄功》的变幻,《万神图录》的浩瀚……
这些都是他在不同时代见证过的顶尖功法,每一部都足以让人终生钻研,成就无上大道。可此刻,林砚却眉头紧锁,心中一片清明。
“我的路,或许早已在脚下,但我的法,却尚未诞生。”
他意识到,自己一路走来,借鉴过太多他人的法门。神朝的凝神诀,军中的战技,甚至张角的神道法术,都曾为他所用。但这些终究是“他人之法”,如同借来的剑,虽能斩敌,却始终隔着一层,无法与自身彻底相融。
他需要一部只属于自己的法,一部能承载他所见所闻、所思所悟的法。这部法,要能容纳灵力、信仰之力,甚至可能存在的其他能量;要能兼容武道的刚猛、仙道的玄妙、神道的浩瀚;要能让他在任何世界、任何时代,都能走出自己的道。
“整合……创造……”林砚喃喃自语。
他想将见过的所有法门拆解、融合,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最终凝聚出一部独一无二的功法。可这个过程需要时间沉淀,需要无数次推演、修正,绝非一蹴而就。
而眼下,显然没有足够的时间给他从容打磨。
公孙瓒已派赵云率领五千白马义从南下,响应曹操的勤王号召。林砚不禁思忖:历史上赵云曾短暂依附公孙瓒,后归刘备。如今赵云是以公孙瓒部将的身份南下,刘备还能如前世那般,以“仁德”收服这位猛将吗?乱世之中,人心易变,一切皆未可知。
公孙瓒本人则亲自带兵,坐镇诸天通道入口附近,严防外族入侵。他放出话来,哪怕拼尽性命,也绝不让外族逾越雷池一步。这位幽州牧的强硬,可见一斑。
林砚则留守蓟城,一边巩固城防,训练新招募的士兵,一边处理辖区内零星出现的邪魔。日子虽忙碌,却也让他对蓟城的掌控日益加深。
这日清晨,王五匆匆来报,说有一批从南方逃难而来的农民,在城外哭诉,称他们的村子被邪魔侵占,死伤惨重,恳请校尉大人出兵除魔。
“邪魔?”林砚心中一动。
近来幽州边境还算安稳,邪魔出现的频率已低了不少,没想到竟会在腹地附近出现。
“问清楚是什么邪魔了吗?”
“那些农民吓得厉害,只说那邪魔身披金甲,力大无穷,刀枪难入。”王五回道。
身披金甲?林砚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身影——黄金斗士!
他眼神一凝,当即起身:“备马,我亲自去看看。”
“大人,要不要调动些士兵?”王五担忧道。
“不必。”林砚摇头,“城中兵马不能轻动,以防有变。区区邪魔,我一人足矣。”
他如今本体已是元婴初期,香火法身更是接近大乘境,对付几个黄金斗士,绰绰有余。
不多时,林砚骑着灵马,来到农民所说的村子。村子不大,却已是一片狼藉,房屋倒塌了大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和邪气。几个幸存的村民躲在村外的树林里,瑟瑟发抖。
“大人!您可来了!”一个老者看到林砚,连忙上前哭诉。
林砚安抚了几句,目光扫过村子中央。那里,几道金色的身影正在肆虐,正是他曾在石溪村遇到过的黄金斗士!他们手持巨斧,身披铠甲,正疯狂地劈砍着残存的房屋,动作机械而残暴。
“果然是黄金斗士……”林砚眼神变冷。
黄金斗士是李元芳的造物,如今再次出现,说明李元芳并未死去,只是不知躲在何处,暗中积蓄力量。
“李元芳,你究竟想做什么?”林砚心中冷哼。
他没有丝毫犹豫,心念一动,香火法身瞬间凝聚在身旁。渡劫圆满的气息扩散开来,让那些黄金斗士动作一滞,仿佛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
“死!”
法身开口,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甚至没有动用武器,只是并指如剑,对着最近的一个黄金斗士轻轻一点。
一道璀璨的金光射出,瞬间洞穿了黄金斗士的金甲,将其核心击碎。那尊看似坚不可摧的金色傀儡,如同失去了提线的木偶,轰然倒地,化作一堆废铁。
其余几个黄金斗士见状,嘶吼着扑了上来。
法身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在傀儡群中穿梭,指尖金光不断闪烁。每一次点出,都有一尊黄金斗士被摧毁。不过片刻功夫,所有黄金斗士便已化为碎片。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躲在远处的村民见状,纷纷欢呼起来,对着林砚的法身跪拜不已,以为是“神仙下凡”。
林砚散去法身,心中却并无轻松之感。
李元芳的黄金斗士再次出现,绝非偶然。对方隐忍至今,恐怕正在策划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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