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身之力催动到极致,“寒光”枪在黑暗中划出一道道冰冷的弧线,枪尖所过之处,怪物的身躯纷纷被撕裂。这些怪物虽然数量众多,但实力并不算太强,大多只有鬼神境的水准,对林砚与童渊这等顶尖强者而言,并不算太难应付。
南华老仙与水镜先生也各施手段。南华老仙不再使用火焰,而是催动毒雾与藤蔓,悄无声息地缠绕、腐蚀着怪物;水镜先生则祭出一柄羽扇,扇风所及,无形的气劲便将怪物震飞。
黑暗中,厮杀声、碰撞声、怪物的嘶吼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曲诡异的交响乐。
不到片刻功夫,周围冲上来的怪物便被斩杀殆尽。
童渊拄着长枪,喘了口气,哈哈一笑:“痛快!这些怪物虽然丑陋,倒也算有些蛮力。不过……还是我杀的最多!”
林砚清点了一下地上的怪物尸体,淡淡道:“我杀了五十七头。”
水镜先生道:“五十头。”
南华老仙道:“四十三头。”
童渊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一百一十四头!看来还是老夫的枪法更胜一筹!”
众人皆是无奈一笑,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
但没有人真的感到轻松。地上的怪物尸体堆积如山,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刚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就遭遇如此凶险的围杀,这无疑给他们泼了一盆冷水。
“这些怪物为何会聚集在这里?”水镜先生皱眉道,“而且它们似乎对光线格外敏感。”
林砚沉吟道:“或许……这里是它们的巢穴?而光线,是唤醒它们的信号。”
童渊环顾四周,黑暗依旧浓稠,仿佛潜藏着更多的危险:“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必须尽快离开,找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
“方向呢?”南华老仙问道,“在这黑暗里,根本辨不清东西南北。”
林砚道:“我的神识还能探查十里范围,虽然看不到太远,但至少能避开一些大型的障碍物。我们就朝着神识感知中最平坦的方向走。”
众人点头同意。
经历了刚才的厮杀,没人敢再轻易飞行。谁知道黑暗的天空中,是否潜藏着更恐怖的怪物?
四人收敛气息,如同黑夜中的幽灵,小心翼翼地朝着林砚指引的方向前进。神识时刻保持警惕,耳听六路,眼观八方,不敢有丝毫懈怠。
黑暗中,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轻轻回荡,显得格外清晰。
每个人的心中都沉甸甸的。
这便是他们离开故土,寻找生机的第一站。
一片死寂,危机四伏。
前路,究竟还有多少未知的凶险在等待着他们?
林砚握紧了手中的“寒光”枪,枪身的冰冷让他保持着清醒。他知道,从踏入诸天通道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已经没有了退路。
黑暗如同凝固的墨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其中。林砚四人沿着既定的方向,在这片死寂的土地上跋涉着。起初,脚下的碎石与腐土硌得人生疼,黑暗中无处不在的未知感更是让人精神紧绷,但众人皆是修为高深之辈,很快便适应了这种环境。
“踏,踏,踏……”
整齐的脚步声在黑暗中回荡,成了这片死寂天地里唯一的韵律。没人说话,只有偶尔交换的眼神,或是神识触碰时传递的警惕。
他们遵循着一个默契的规矩:每走一段路程,便由南华老仙施展一次短暂的照明法术,确认方向与周遭环境。光芒亮起的瞬间,总能看到远处影影绰绰的怪物轮廓,它们或蛰伏不动,或在黑暗中徘徊,被光线惊扰后,便会嘶吼着冲来。
“准备迎敌!”童渊的声音总是最先响起,手中长枪早已蓄势待发。
林砚握紧“寒光”,法身之力流转,随时准备出手。水镜先生羽扇轻摇,无形的气劲在身周布下防御。南华老仙则快速散去法术,黑暗重临的瞬间,怪物的嘶吼已近在咫尺。
厮杀成了家常便饭。
有时是几十只怪物从侧方突袭,被童渊一枪挑开阵型,林砚趁机穿插,枪影翻飞间便清理大半;有时是数百只怪物如潮水般涌来,水镜先生以羽扇引动气流,制造混乱,南华老仙则催发毒雾,削弱敌人,四人配合默契,总能有惊无险地杀出重围。
最凶险的一次,上千只怪物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密密麻麻的黑影几乎遮蔽了感知。童渊身先士卒,枪出如龙,硬生生在怪物群中撕开一道口子;林砚则以“截天”之意灌注枪尖,专挑怪物密集处刺出,雷光炸裂间,成片的怪物化为焦炭;南华与水镜则护住两翼,不让怪物有合围之机。
那一战持续了近一个时辰,四人皆是气喘吁吁,衣衫上沾满了怪物的黑血与腐肉。地上的尸骸堆积如山,散发出的腥臭几乎让人窒息。
“这些怪物……杀之不尽,实在难缠。”南华老仙擦了擦额头的汗,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
水镜先生看着黑暗深处,沉声道:“若将来真要以此方世界为退路,这些怪物必须彻底清理。否则,永无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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