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运自府文院报名归来,回到客栈。
关上房门,方运内视丹田文宫深处,那股死寂之力,又开始隐隐躁动。
他盘膝坐于榻上,默默运转《浩然正气歌诀》,文宫内的文心种子散发温润清辉,配合浩然正气,才将那不适感稍稍压下。
“这死寂之力如附骨之疽,寻常丹药难以根除,府试在即,需得尽快寻得化解之法。”
方运心中暗忖,目光扫过房间,思索着明日去四海商会或城内药堂打听至阳灵药的可能。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就在他准备继续调息时,客栈楼下传来一阵嘈杂的喧哗声,脚步声杂乱,直奔他所在的二楼而来。
“方运!给本公子滚出来!”
瞬间,隔壁几间客房的房门“吱呀”作响,不少住店的书生、客商探出头来。
“这是怎么了?谁这么大火气?”
“听声音像是赵府的赵昊公子,他怎么找上方运公子了?”
“嗨,还不是昨天城门那事!赵昊被方运当众打脸,哪咽得下这口气?”
“完了完了,赵昊带了这么多护卫,方运怕是要遭殃了!”
“嘘!小声点,赵公子的人可不好惹,别被听见了!”
方运缓缓睁开眼,眼神平静无波,不用猜,也知道是谁——赵昊。
城门口受辱,这家伙果然咽不下这口气,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他起身开门。
门外,赵昊带着四五名气息彪悍的护卫,将走廊堵得水泄不通。
他见方运开门,立刻指着鼻子骂道:“方运!你个乡巴佬,作弊的废物!别以为在城门口侥幸逞能,就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他身后的护卫也纷纷附和。
“小子,识相的就赶紧给我们少爷磕头认错!”
“不然今天让你爬着出天南府!”
“客栈掌柜已被我们打点好了,城卫军那边也打了招呼,你今日就算被打残,也没人会管!”
围观人群见状,议论声更大了。
“我的天,赵昊这是要下死手啊!”
“方运就一个人,怎么敌得过这么多护卫?”
“哎,可惜了这么个诗才,要是被废了,今年府试可就少了个看点了!”
“赵昊也太霸道了,不过是输了一场比试,至于赶尽杀绝吗?”
“你懂什么?赵公子向来睚眦必报,方运让他丢了那么大的脸,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赵昊听见场中众人议论,又见方运沉默,气焰更盛,“怎么?不敢吭声了?昨天在城门口的嚣张劲儿哪去了?我告诉你,在这天南府,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得罪了我赵昊,有你好看!”
说着,他伸出手,想要去推搡方运的胸口,企图激他先动手。
一旦方运动手,他带来的护卫和暗中打点的城卫便有理由一拥而上,将其拿下!
就在赵昊的手指即将触碰到的瞬间,方运微微抬眸,唇齿轻启。
“夫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
“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
诸葛武侯《诫子书》中的名句!
诗句出口的瞬间,一股中正平和、温润如玉的浩然文气自方运体内自然流淌而出。
这文气并未攻击,而是在他身前尺许之地,化作一道无形无质、却坚韧无比的屏障。
“砰!”
“哎哟!”
他惨叫一声,整个人踉跄着向后倒飞出去,狠狠撞在地上。
其他护卫也被这股扩散的气浪逼得连连后退,脸上尽是骇然之色!
走廊瞬间死寂,随即爆发出更大的议论。
“我的天!这是什么手段?以诗文化屏障?”
“太厉害了!赵昊那么大力气,竟然被震飞了!”
“不愧是写出传天下诗词的方运!这文气修为,简直深不可测!”
“我刚才还以为他要遭殃,没想到反过来打了赵昊的脸!”
“这就是读书人的浩然正气吗?太霸气了!”
“赵昊刚才还嚣张得不行,现在像条死狗一样,真是大快人心!”
“你们听到了吗?那两句诗,字字珠玑,意境深远,这心性修为,远超同辈啊!”
赵昊被护卫七手八脚地扶起,又惊又怒:“你…你使的什么妖法?”
方运居高临下,语气轻蔑。
“就这?”
“带着这么几条杂鱼,就敢来堵我的门?”
“赵昊,你是不是对‘废物’这两个字,有什么误解?你以为你和你带来的这些乐色,有资格让我方运出手?”
“昨天饶你一条狗命,是嫌踩死你脏了我的鞋。今天你还敢来聒噪?是真觉得我方运脾气好,不会杀人?”
赵昊被方运吓得魂飞魄散,浑身抖如筛糠,裤裆处瞬间湿了一大片,竟是吓尿了!
方运恶心的后退一步,嫌弃极了。
“滚。”
“再让我看到你,或者你赵家的人在我面前蹦跶……”
“我不介意让天南府,少一个所谓的‘世家’。”
这话让赵昊和他那些刚爬起来的护卫面无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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