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恩典’?‘契机’?‘速速谢恩’?”
“你搁这儿拍古装剧呢?戏精上身了是吧?”
“开口闭口‘偏远之地’、‘出身微末’,怎么,你州城户口镶金边了?高人一等了?”
“脸这么大,你家城门楼子做的?”
方运骂得又快又狠,那极致的侮辱意味和蔑视态度,是个人都听得明白!
周文渊直接被骂懵了,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指着方运的手都在抖:“你……你竟敢……放肆!”
“放肆?” 方运嗤笑一声,直接打断他,“我就放肆了,怎么着?”
“还欧阳大人‘略有耳闻’?我文章镇国,天下皆知,到他那儿就‘略有耳闻’了?装什么大尾巴狼呢!”
“还‘允你进修’?给我一个机会?”
“我需要你给机会?你谁啊?”
“知不知道什么叫‘版本答案’?知不知道什么叫‘降维打击’?”
“老子就是版本之子!你们那破州学,配教我?配给我发任务?配当我经验包吗?”
他越说越狂,直接站起身,指着周文渊的鼻子:
“看你这一把年纪,才混个特使,跑腿的命,可见也是个没啥潜力的号,估计境界都是靠舔上去的吧?”
“自己大道无望,就跑来对天骄犬吠,找存在感?”
“典型的自己菜,就见不得别人牛逼,酸鸡一个!”
“还‘莫要耽搁时辰’?滚你妈的!”
“老子现在心情好,在喝酒,没空搭理你。”
“给你三秒钟,带着你这些歪瓜裂枣,从老子眼前消失。”
“不然,信不信我现场再写首镇国诗,主题就叫《骂傻逼》,把你和你主子那点龌龊心思全写进去,让你名垂青史?”
全场死寂,下一瞬议论炸开了。
“卧槽!方解元这骂得也太爽了!‘哪儿来的老狗汪汪狂吠’,绝了!”
“解气!太解气了!那周文渊鼻孔都快翘上天了,就该这么怼他!”
“之前还装模作样说什么‘天大恩典’,在方解元面前,就是狗屁!人家诗成镇国,还用得着他那破州学施舍机会?”
“没瞧见周特使那脸吗?从猪肝色变成青黑色,怕是气糊涂了!活该!谁让他狗眼看人低!”
“‘自己菜,就见不得别人牛逼’,这话戳中要害了!我看那周文渊就是嫉妒方解元的天赋,故意来摆谱打压!”
“敢让方解元谢恩?他也配!没让方解元用文气怼他,已经算给面子了!”
“‘现场写首《骂傻逼》的镇国诗’,哈哈哈哈!方解元这气魄,我服了!真写出来,周文渊怕是要遗臭万年!”
“这才是我天南府的解元!不仅才气通天,风骨更硬!周文渊那等货色,也配在他面前摆谱?”
“方解元说得对,那破州学哪配教他?他自己就是文道标杆,说不定将来州学还要请他去讲学呢!”
石破天,他狠狠一拍大腿,忍不住放声狂笑:
“哈哈哈!骂得好!骂得痛快!老子早就看那姓周的老梆子不顺眼了!什么玩意儿!”
“老方!牛逼!真他娘的牛逼!这口恶气出的,比老子痛饮三坛烈酒还爽快!对这等眼高于顶的货色,就该这么骂!文人骂架,原来也能这么带劲!老子服了!以后谁再跟老子说文人都他娘是软蛋,老子第一个抽他!”
“锋芒毕露,锐不可当……方兄此举,看似狂悖,实则是以最激烈的方式,扞卫自身道心与尊严!” 白子岳低声喃喃。
“州院势大,常人唯恐巴结不及,他却敢如此撕破脸皮,直斥其非。这已非单纯的诗才,而是一种睥睨天下、坚信我道无敌的绝对自信!我……不如他。”
而洛倾城,此刻更是心潮澎湃,难以自已。
她看着方运站在那儿,青衫磊落,直面州院特使,以更加强势的姿态将对方骂得狗血淋头!
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尔等皆蝼蚁”的气概,与她平日所见的那些谦谦有礼或故作清高的才子截然不同!
这……这才是真豪杰!真名士!
不虚伪,不做作,有傲骨,更有睥睨一切的资本!
她的芳心,如同被重锤击中,剧烈地跳动起来,一股热流涌上脸颊,染红了脸颊。
尤其是当方运说出“现场再写首《骂傻逼》的镇国诗”时,洛倾城的美眸瞬间亮得惊人!
这是何等的才情与自信?
何等的……可爱?她觉得自己这想法有些羞人,但确实是这样想的。
“方公子……” 她心中默念这个名字,只觉得一颗芳心,已彻底系在了那道身影之上,再难自拔。
什么州学,什么特使,在眼前这人绽放的光芒下,都显得黯然失色。
周文渊被方运和全场众人的反应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
“够了!方运!你这无法无天的狂徒!”
他踏前一步,进士境的文官威压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压向方运,声音冰冷刺骨,充满了居高临下的审判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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