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万丈高空之上,云层自主向两侧分开,在漫天清辉与悠扬琴音的簇拥下,一位身着素雅文士长袍的女子,走了下来。
其修为深不可测,赫然是大儒巅峰!
而且半只脚已踏入圣道,散发着淡淡的圣辉!
“琴剑双绝……是圣院的琴剑双绝,雪月清先生!”
“什么? 她就是 那位常年坐镇圣院藏书阁深处,已百年不问世事的雪月清先生?她……她竟然亲自来了!”
众人骇然。
雪月清扫过全场,首先落在了脸色惨白,娇躯微颤的李清冥身上。
她眼中闪过一丝怜惜,随即屈指一弹,一道清辉没入李清冥体内。
李清冥只觉一股暖流涌遍全身,心神瞬间安定下来。
“清冥丫头,不必为狂犬吠日之语动气。我圣院弟子,皇室郡主,自有风骨,非是宵小可辱。”
做完这一切,她才缓缓转头,目光落在了第五朝歌身上。
“第五圣子。”
“你瑶池圣地,超然物外,求的是长生仙道,我圣院,本不愿过多干涉。”
“但今日,你越界了。”
“方运,乃我人族翰林,于秘境中为人族立下大功,诗成镇国,文运加持。其功过是非,自有我圣院规制评判,何时轮到你瑶池,越俎代庖,妄动私刑,甚至欲夺其文心,断我人族文脉根基?”
“此乃罪一,干涉人族内务,欲毁我人族天骄。”
天地规则随之共鸣,道道枷锁,开始缠绕在第五朝歌那元神投影之上,让其紫金光环明灭不定。
第五朝歌脸色铁青,试图开口反驳,却发现自己在这言出法随的力量下,竟难以发出完整的声音!
雪月清根本不给他机会,目光转向一旁 因她的出现而激动得热泪盈眶的沐清音,微微颔首,继续道:
“其二,你竟敢公然羞辱我圣院大师姐,景国郡主,妄图强掳为婢?”
“李清冥,乃靖王之女,受封郡主,亦是我圣院亲传弟子。你视她如玩物,便是 践踏景国皇权,藐视我圣院威严!”
“瑶池圣地的规矩,莫非就是恃强凌弱,强取豪夺?若是如此,我雪月清今日,倒想问问西王母,她便是如此教导门下弟子的吗?”
直接质问瑶池至高存在!
此言一出,石破天惊!
连第五朝歌的投影都剧烈晃动起来!
“你……” 第五朝歌又惊又怒。
“其三,” 雪月清直接打断他,语气骤然转厉。
“你区区一大儒境元神投影,也配在我圣院地界,在我雪月清面前,大放厥词,威胁我人族未来栋梁?”
“莫说是你!便是你师尊亲至,也需按我圣院的规矩行事!”
“滚回去!告诉让你来的人!”
雪月清袖袍轻轻一拂!
第五朝歌的元神投影,连同那镇狱塔的虚影,从头到脚,开始寸寸消散,连一丝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今日之事,我圣院,记下了!若瑶池再敢伸手过长……休怪我圣院,请动春秋笔,上你瑶池,论一论这天地间的道理!”
全场哗然。
“言出法随……拂袖散圣子……这……这便是琴剑双绝,雪月清先生的实力吗?”
“圣院巍巍,文道煌煌!有天璇先生(雪月清的尊称)如此大贤在,我人族文脉,何愁不兴!何惧外邪!”
“一语定乾坤!这才是真正的 大儒风范!相比起来,那第五朝歌 仗势欺人,何其可笑,何其可悲!”
“天璇先生骂得好! ‘狂犬吠日’!说得太对了!”
“那瑶池圣子,不就是一条仗着家世 乱吠的疯狗吗!在雪先生面前,他连提鞋都不配!”
“你们看到没有! 雪先生甚至没有真正动手! 只是讲道理!用圣院的规矩,用人族的大义,就直接让那厮的投影灰飞烟灭了!”
“有雪先生在,看谁还敢欺我圣院无人,辱我人族天骄!”
就连一向狂放不羁、眼高于顶的姜烈,此刻抱着胳膊,看向雪月清的目光中,是毫不掩饰的赞赏。
“啧啧……雪月清……琴剑双绝……老子早就听过你的名头,没想到……这么带劲!”
“这脾气,这手段……比我们姜家那些 只知道练肌肉的婆娘们,有意思多了!”
“看来,这下界,也不全是 窝囊废嘛。” 姜烈低声自语,笑容扩大,“有意思……这下,可越来越有意思了。文华宴?老子还真得去凑凑这个热闹了!”
雪月清看都没看第五朝歌消失的地方,转身,目光温和地看向方运和李清冥:
“孩子,你们受苦了。此事,圣院自有公断。”
万里苍穹之上,被雪月清一言拂散的紫金神光残影骤然凝固。
一股远比先前投影恐怖十倍,百倍的滔天怒意,轰然降临!
“雪!月!清!”
一道紫金法相,自那裂缝中一步踏出。
其周身散发的威压,赫然已超越普通大儒,直逼半圣门槛!
这,才是瑶池圣子第五朝歌的真正本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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