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旷啊老旷,你这老狐狸也有今天。蒋平毫不客气地走进石屋,将一个大包放在石桌上。
两人正说得兴起,却被老头一声干咳打断。
老头插话道:认识就好,一会你们再慢慢聊。人我好好交给你了,看到没有,桌上好酒好肉伺候着。加钱的事怎么说?你可答应见到人就给老板打电话的。老头独眼死死盯着蒋平,左手提着矿灯,右手插在裤兜里。
旷长兵诧异地看了蒋平一眼。
蒋平脸上突然露出灿烂笑容:行,老爷子,不用打电话了,我就能做主,给你涨两倍工资。他们三人的事你烂在肚子里就行。
旷长兵看到蒋平的笑容,下意识后退一步。
老头对这个答案很满意,也露出灿烂笑容——只是这笑容异常渗人。好,那你们聊,我去前面大门看着。他将灯换到右手,左手扶着石墙,抬步跨出石门。
蒋平跟在后面,伸手去扶老头肩膀,关心道:老爷子,路上走慢点......
话音未落,蒋平的左手已经绕到老头前方,捂住他的嘴,右手突然出现一把利刃,狠狠地在老头脖子上一划——脖子被切开大半,鲜血喷涌而出。
刚兴冲冲走到门口的唐兵,正好被一腔飞溅的热血喷了个正着。即使见惯生死、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也被吓得惊叫一声,跌坐在地。
连远远观看这一幕的鹏军营,也下意识发出的一声惊叫。好在与下面矿洞隔着百米深,他反应过来后,整个人瘫在地上,死死捂住嘴巴,心脏仿佛要跳出来一般。他拼命呼吸,却依然觉得大脑缺氧,嗡嗡作响。
老头被袭击得太突然,右手的灯掉落地上,左手下意识去捂脖子,右手却拼命想伸向裤兜。可惜手上的力道迅速减弱,慌乱间几次都没找到兜口。
蒋平的刀一点没停下,切开半边脖子后,又将锋利刀尖深深插入老头心脏,一番搅动才抽出来。老头的血量一下子就被清空了。
草,真特么变态!鹏军营感到无比愤怒,用手捶打着防潮垫。不就是要求涨工资吗?打工人怎么就这么难!
整个过程中,蒋平嘴角始终保持微笑,让人不寒而栗。世界上怎么能有这种畜生?怎么会这么冷血?如果让这样的人继续存在,不知还会有多少人失去生命。
鹏军营的大脑被愤怒充斥,还好及时将身体抽离。说实话,他真有点害怕——尤其是在这漆黑的夜里。他的人生观彻底被颠覆了:人间这么恐怖吗?
蒋平小心翼翼地扶着瘫软的老头出了石屋,将他靠坐在门外石墙上,然后躲开地上汇成的血坑,回到石屋,从衣服里掏出餐巾纸,仔细擦拭手和那把飞刀般的利刃。
旷长兵走出门口,察看跌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唐兵:铁头兵,没事吧?
唐兵也够倒霉的。听到旷哥叫,他立马就兴奋起来——蒋平可是公司传奇人物,号称,过往事迹被传得神乎其神。他刚收枪过来见偶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老头的血喷了一脸,直面诡异的杀人过程。本就一个铁憨憨,喜怒形于色,哪见过这种笑脸送人上西天的场面?直到旷长兵喊他,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下意识用衣袖在脸上胡乱擦了几下,咧开一口黄牙颤声道:没事,没事。
他爬起身,捡起掉在地上的微冲走进石屋。进屋前还冲着老头的尸体踹了一脚,似乎想找回自己的勇气。
平....平哥好,我是唐兵,叫铁头就行,很高兴见到您。唐兵一身血污和煤灰,人又不太爱收拾,像个乞丐一般。他伸出的脏手根本没人理会。
蒋平瞥了他一眼,了一声,没再理会。天桥枪击事件搞得天怒人怨的就是这家伙,怎会给他好脸色?这种愣头青他是真心瞧不上。
唐兵感觉有些尴尬,只好悻悻然坐到石桌边。
擦干净手上血渍,蒋平把放在桌上的大包打开,拿出各种熟食、啤酒、高档白酒、花生等等........摆了一大桌子。
给你们带了点吃的。英子呢?
旷长兵微笑道:洞子里拉屎呢,味太大了,我让他走远点。他还是准备多留个心眼。
蒋平也没在意,继续道:老板没有杀你们的意思,放心吧!说完从大包里掏出三个黑色布袋,放在桌子上。
你来,我就知道了。旷长兵点点头。
一百万现金放在车里,这里有十五根小金鱼,应急用。
旷长兵和唐兵互相望了一眼,皆露出欣喜之色。
唐兵迫不及待伸手去抓布袋,却见寒芒一闪——的一声,一把利刃插在布袋前的石桌上,把他吓了一跳。还好反应快,差一点手就没了。
没大没小。蒋平语气冷如冰渣。
唐兵艰难地咽下口水。刚才确实违反了道上规矩,但面子有些扛不住。收回来的手死死抓住79式冲锋枪,眼睛瞪得血红——妥妥一个热血反骨仔,哪里受过这等气?
旷长兵知道这小子脾性,有时候真不想管他。可如今三人已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未来逃亡路上需要敢打敢冲的人。他从桌子上抓起一个布袋扔向他,冲他喊道:杀神平哥面前,你也敢乱伸爪子?像驼背一样找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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