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军营盛好饭,招呼牟媚开动。美女悄悄拭去眼角泪痕,大方坐下和他一起大快朵颐。可惜任凭她怎么努力,也远不及鹏军营这个大胃王的十分之一。
这盆家常酸菜鱼,酸味纯正,酸辣适中,鱼肉嫩滑,香气浓郁。吃完后,两人满足地瘫在椅子上,一动不想动,静静享受着午后的秋日暖阳。
一点整,鹏军营招呼牟媚一起收拾妥当,驾驶房车出发。
车子开进郡城北区甲字号卫所的露天停车场。一般车辆进衙门不容易,但卫所就轻松多了。
北区甲字号卫所距离事发地国贸天桥只有五公里,也是总衙工作组的临时办公地。进门时,他们看到门口摆了几张桌子,牌子上写着群众举报接待处,围了不少人,里面的办事员正认真记录,一片忙碌景象。
江洪涛站在顶楼办公室的厚玻璃窗前,望着下面络绎不绝的知情群众,脸色阴沉。本就棱角分明的脸,此刻更加凌厉,手下们都不敢靠近。
他刚上任总衙刑侦司副司长,受老领导之命清理积压的重案,队伍才组建完成,正准备大展拳脚时,却被派到乾州处理这起案子。说好的办理旧案呢?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遇到了阻力,也可以说是考验。要站稳脚跟,必须拿出真本事。
来这儿短短三四天,除了刚到时间和郡首吃了顿饭,他就再没离开过卫所六楼。他只相信自己人审讯出来的信息和反复验证过的情报。尽管尽量排除干扰,但距离真相依然遥远。江洪涛感觉此地就像桃花潭水,深不见底。
知道这是场硬仗,他几乎把组建的精英队伍全带来了,却依然被外面千奇百怪的消息搞得疲于奔命。
肯定有人在不断投放干扰信息,可他又能怎么办?最重要的接送车辆线索断了,对方行动时很仓促,但事后补救手段却相当高明老练。周富贵方面的人逃的逃,躲的躲,剩下的全是小喽啰。被寄予厚望的在逃女士始终杳无音信。
唯一靠谱的怀疑对象就是张伟。此人以前有混黑的传闻,可档案里没有一点案底,干净得可怕。连间接证据都没有,总不能因为个保安经理犯了罪,就把人家集团老总抓了吧?何况手下老衙役去见过一面,回来说此人气象不足,背后恐怕还有BOSS。
张家吗?
这哪里是案子,这是个系统,是张巨大的利益网,不好办!
就凭自己这区区二十三人......江洪涛苦笑着自嘲,心里叹了口气:老领导,不是小江不努力,奈何时运不济啊!
破案的黄金期快过去了,江洪涛心中万般无奈。
鹏军营没有江洪涛的电话,打公开的座机又怕不安全,只能来卫所想办。他开启游戏空间,两百米范围内密密麻麻都是人。
通过定位六楼,他很快找到了拥有单独办公室的江洪涛。又折腾了近一个小时,最后靠0557,在江洪涛和大楼负二层审讯室一位衙役通话时,通过声音定位到那位衙役,并从他手机上得到了电话号码。
为了安全起见,鹏军营把车开出卫所大院,在侧面支路边停下,拿出新买的老式手机和不记名电话卡,交给牟媚。
按我们商量好的说。他鼓励道。
牟媚一咬牙,接过电话按下拨通键。电话响了五声后才被接起。
对面没有立即出声。
牟媚在鹏军营示意下开口:江司长吗?我叫牟媚,您应该听过我的名字吧?如果方便的话,希望您不要惊动任何人,否则我将放弃与您的合作。
你好,牟媚女士,很高兴接到你的电话。我们非常愿意与你合作,对你和你朋友受到的不公正伤害深表遗憾,是我们没有尽到职责。请你相信我们会全力帮助你,不知你现在情况如何?江洪涛是刑侦老衙役出身,惊喜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后,立刻进入角色,用庄重而不失热情的语言稳住对方,同时手快速按下桌上的红色呼叫按钮。
值班的监听组接到信号,迅速抱起设备冲向副司长办公室。
鹏军营在牟媚耳边小声道:他按了桌上的红色按钮,有人拿着设备正准备进屋监听。告诉他十分钟后再打过去,这是最后一次合作机会,只能有他一人。鹏军营通过透视将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江司长,我说过,只和您一人合作。但您按下红色按钮,就是不讲信用。我需要您这位盟友,但我不想死。如果您想打破目前的死局,请您珍惜最后一次机会。十分钟后再联系,请珍惜。牟媚说完立刻挂断电话,取出电话卡交给鹏军营。
鹏军营把卡放在燃气灶上烧掉。
牟媚觉得不可思议,疑惑道:哥,消息真的准吗?你......上面是不是有自己人?
鹏军营故作神秘地嘿嘿一笑:放心,绝对准确。
监听组轻轻推门进来时,江洪涛已经迅速做出决定,挥手让他们离开,表示自己搞错了。他可不是官场圈层阶级培养出来的,处事不死板,更注重实用性。从不顾虑头上的乌纱帽,也不会被其所束缚。主要目的是做事,真的假的又如何,不妨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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