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军营也不废话,满意点点头,拍拍蚊子的肩膀。
赌此刻的张居正自顾不暇,根本没有时间理会边境蛇头这点小事,对方肯定不知道三个通缉犯已经嗝屁的消息。其实,鹏军营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赌一把又何妨。
为防万一,鹏军营还是先躲进旁边茂密草丛中,独留蚊子一人在河边承担所有,谁让他工具人一个,而非游戏空间的主人呢!即使出了意外,大不了花灵能复活罢了,最坏的结果无非是肉体损坏,再更换一副躯壳而已。
呜呜呜,太不拿元灵当人了......伤了自尊的蚊子默默流泪。
时间在煎熬中度过整整四十三分钟,一条小船从上游‘突突突’开下来,上面有两个人,停在河中间向渡口观望一番,饶是蚊子拼命向他们招手,结果那船反而一溜烟跑下游去了。
鹏军营心急如焚,赶紧打电话过去把对方蛇头痛骂一顿。
蛇头了解完情况,又打来电话,劈头盖脸一顿输出,又还给鹏军营:“怎么回事的啦,我的人话你们人数不对嘅?”
“老子在草丛里蹲着呢,要那么多人站外面干嘛!”鹏军营没好气回怼道。
“哼,这次系你们唔讲规矩啊,这一来一回要耗我几多油钱,知唔知啊?返来要加钱,唔系我嘅兄弟唔会返去噶!”
“多....少?”鹏军营咬着后槽牙道。
“一万蚊。”
“行。”
“系,系顶级客户嚟噶…嗯…辛苦下兄弟们…好,我同他们讲。”蛇头两方电话都没挂,表示中间人的坦诚,蛇头对鹏军营一方道:“沿河向下游行二千米啊,船喺那等你们啦,唔要鬼鬼祟祟噶,搞到我兄弟们心慌慌,明唔明啊?”
这该死的港普,鹏军营听得头疼,一帮死要钱的烂贼,算了,赶时间要紧,没敢再跟他们计较,配合道:“好。”
两人沿河跑起来,很快就在前面看到离岸四五米停着的小船,到了船边,蚊子招呼他们靠过来,结果对方却开口道:“自己游上来,我们绝不靠岸,这是规矩。”
‘草,这特么哪门子规矩。’鹏军营心里虽然满腹抱怨,但没时间扯皮。
向蚊子递了个眼神,他就先下了水,还好走到船边时只淹到胸口位置,等他安全上了船,鹏军营才将钱箱扔给他,也快速登上了船。
两个老缅一前一后将鹏军营两人夹在船中间,船掉头向上游码头驶去。
终于,船到了南缅码头,可码头上却没发现那艘轮渡船,鹏军营一阵懊恼。
鹏军营只好付钱请两个蛇夫帮忙打听渡船的去向,付出三千块,只得到船在三十分钟前离开的消息,至于船上的卡车也早就上岸离去。
蛇夫说这条公路直通缅北老街,这个时间点,车子很可能会在老街休息。
无奈之下,鹏军营只好先跟蛇夫去蛇窝,先办理身份证明。
四人坐上一辆破旧不堪的小面包,任由他们摆布。
路上,无论是两蛇夫,还是开车的大叔,都没接他们的话,一路沉默不语,老缅人都这么警惕的吗?后来鹏军营才知道,开车大叔是蛇头的人,而开船的两老缅是临时拉来干活的,两方人都不好当着对方和人蛇沟通,这是规矩,破坏规矩就没下次了。
半个小时后,面包车到了果敢自治区新平街,兴胜政府附近,停进个破旧院子里,刚停下,周围八九个人围上来,人人手里都提着家伙事,一双双冰冷麻木的眼神盯着两人。
这是要干嘛?鹏军营愣了一下,但瞧对方都是些冷兵器,就这点小阵仗,还不够蚊子塞牙缝的,拉开破旧车门,从容下车。双眼扫视一圈,几人都穿着本地傣族筒裙,个个又黑又瘦,看上去冷若冰霜,可眼底一片浑浊,脚下虚浮,有气无力,仿佛麻木的行尸走肉。
呵,一群唬人的玩意。
鹏军营在拳馆挨了那么多打,眼光早不是当初的菜鸟,迅速判断出对方的底细。
自从女儿被抓上船那刻起,鹏军营懒散的气质就变了,身上戾气蹭蹭蹭往上涨,加上之前杀人无数造就的煞气,从容下车那刻起,气势震慑全场,气场这玩意确实很玄妙,一群老缅好像感受到什么,不自觉停下脚步。
蚊子跟着下来,这破车小不说,坐垫还膈应屁股,整个人撅得太难受了,下车狠狠踢了车子一脚,嘴里还不干净:“草,这破车。”根本无视周围一群业余打蛇人的威慑。
这帮人是真没见过这么彪悍的人蛇啊。
“朋友,一个钟接到人,按规矩交钱嘅啦....!”人群后面蛇头终于露出真面目,也是个瘦子,头发乱糟糟的,花衬衫宽松棉布裤子,两片拖鞋,腋下夹着个皮质手包,叼着烟,操着一口广谱远远站着。
鹏军营懒得和他废话,将准备好的十万从怀里摸出来扔给旁边的人。
蛇头立马换上副笑脸,扒开人群,走上来亲热道:“好讲好讲,大家都系兄弟啦,你哋……”说到一半打住,转身对一帮打蛇人摆手道:“走走走!快啲散开啦,企喺度做乜嘢啊!”广谱口音越发奇怪,听着别扭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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