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群山静默。
仿佛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
凌晨三点四十分,独树镇外围。
一旅旅长晋中同志趴在冰冷的岩石后,望远镜里,镇子轮廓模糊,只有零星灯火。
敌整编第17师师部及所属精锐第49团就驻扎在这里。他们自恃兵力雄厚,又是前锋,警戒虽严,却难掩一股骄横之气。
“旅长,各团已进入攻击位置。炮兵阵地已准备完毕。”参谋长低声道。
如此大规模的运兵不出乱子,也是战史上少有的,但毕竟从红军时期开始,我军的夜战能力就是有目共睹的,这一点,连将来的美军都得跪!
晋中同志点点头,看着腕表秒针一格一格跳动。
耳边只有山风呼啸。
随着时间慢慢过去,凌晨四点整。
“轰!轰轰轰轰——!”
先是几发试射,紧接着,两个重炮团近百门火炮发出了震天动地的怒吼!
炽热的炮火划破夜空,如同死神的镰刀,狠狠砸向独树镇敌军阵地、指挥部、营房、炮兵阵地!
刹那间,地动山摇,火光冲天!
独树镇陷入一片火海和爆炸声中。
敌人在睡梦中被惊醒,建制被打乱,通讯中断,陷入极度混乱。
“命令一团准备!!”晋中同志命令道!
几轮炮火过后,参谋长跑来说道“旅长,王团长来电,他们的炮火要开始延伸了!”
“好!命令一团,跟着炮火,向敌人发起冲锋!二团、三团,从两翼压上去!”晋中同志命令道!
激昂的冲锋号响彻山野,一团数千勇士如下山猛虎,从多个方向扑向硝烟弥漫的独树镇。
枪声、爆炸声、喊杀声瞬间达到高潮。
一旅的三个主力团如三把出鞘的利剑,从三个方向猛扑独树镇。
自上次歼灭二十七师的战斗后,李云龙下令苦练步炮协同!
在炮火开始向敌纵深延伸的瞬间,步兵锋线已冲至第一道堑壕边缘。
“机枪掩护!爆破组上!”
镇东头,敌49团一营凭借几座坚固砖房和临时加固的街垒顽抗,两挺重机枪喷吐着火舌。
三连爆破手徐栓柱夹着炸药包,在战友的掩护下匍匐前进,子弹在头顶嗖嗖飞过。
接近街垒时,他猛地跃起,将哧哧冒烟的炸药包塞进射击孔,翻身滚入弹坑。
“轰隆!”砖石混杂着枪械碎片冲天而起。
“冲啊!”战士们踏着硝烟冲过缺口,刺刀寒光闪烁,与仓促组织抵抗的敌军绞杀在一起。
巷战在每条街道、每个院落爆发。
镇西,炮兵团阵地。
观察哨不断修正参数:“延伸五十米,放!”
炮弹像长了眼睛,精准砸向试图集结反击的敌预备队。
旅指挥所前移到了镇外高地。
晋中同志望远镜里,镇中心那栋挂着天线的小楼,敌师部所在地,已被炮火重点照顾,但仍有密集的自动武器火力从窗口射出。
“让炮营直瞄射击,给我敲掉它!二团从右侧压过去,切断它和49团团部的联系!”
“是!”
地面的战斗已进入白热化。
敌49团不愧是嫡系精锐,初期的混乱过后,残余部队在军官督促下逐屋顽抗。
但在解放军精准的炮火分割和绝对优势兵力的穿插突击下,防御体系被一块块剥落、粉碎。
一旅特务连直扑镇中心的师部小楼。手榴弹从窗户扔进,冲锋枪扫射走廊,战斗在楼梯间短促而激烈地进行。
十分钟后,楼顶的青天白日旗被扯下,扔出窗外。
清晨五点二十分,战斗开始后八十分钟。
独树镇核心阵地基本被控制,残敌被分割包围在几个孤立据点。
“报告旅长,49团团部已被我二营端掉,俘虏敌副团长!”
“师部主要军官大部分被击毙或俘虏,缴获电台三部,密码本正在清查!”
捷报频传。晋中同志脸上却没有轻松之色。他看了看东方的鱼肚白,沉声道:“迅速肃清残敌,转入防御,抢修工事。真正的硬仗,是挡住敌人的反扑!”
几乎在独树镇炮声响起的同时,杨楼方向,二旅、三旅的攻击也开始了。
他们面对的,是仓促转入防御的整编第30师先头旅。
这里的战术更加灵活多变:
主攻部队正面施压的同时,数个精干的突击连已从侧翼薄弱处渗透进去,专打指挥所、炮兵阵地和辎重车队。
几乎在同一时间,杨楼方向也传来了密集的枪炮声——二旅、三旅对敌整编30师先头旅的钳形攻击开始了!
方城敌军指挥部被突如其来的全面攻击打得措手不及。
电话铃响成一片,告急电报雪片般飞来。
“报告!独树镇遭到共军主力猛攻,炮火极其猛烈,49团和师部通讯中断!”
“杨楼遭遇共军至少两个旅攻击,请求支援!”
“维摩寺、四里店方向发现共军大部队活动,疑似敌河南军区主力,正在切断我军南退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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