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阴了下来,苏远一路上不慌不忙的,回到了知青院。
同一时间,白秋榆刚到家门,就遇上了下工的父母。
“小榆,你怎么上山了,身体还没好,听医生的,要静养。”叶红霞看到自家大闺女身后的竹篓,装了不少干树枝,连忙走上去接了过去。
“妈,我没事,适当的运动也有助于恢复的。”
“好好好,我家闺女真有文化,懂得真多!”叶红霞笑着摇了摇头。
“爸爸,妈妈,阿榆,你们总算回来了!”白秋梨听到两人声音,赶紧走了出来。
“小梨,你怎么样了?睡了一觉有没有舒服点?”白奕廷记得下午大闺女说小闺女有点疲惫在家睡觉,有点担忧。
“啊?小梨,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妈看看!”叶红霞这才知道为什么姐妹俩没有在一起。
“爸爸,妈妈,我没事,睡醒精神多了!”
“没事就好!妈这就给你们做饭!你们父女仨歇歇去。”叶红霞把竹篓拿进厨房,动作熟练的准备晚饭。
三人搬了凳子,坐在院子里的榆树下乘凉歇息,突然听到“滴滴”的声音,对没怎么见过汽车的白奕廷,不知道是什么声音,所以也没理会;但对上辈子都会开车的白秋榆和白秋梨,那可太熟悉了!只是这个点怎么会有汽车开进来?不过她们也只能假装不知道,也坐着没动,闲聊着。
宁辞离开牛棚拿到车后,先跑了一趟县城,然后才往上河大队开去,刚到村口,就被几个小孩子围住,其中一个小孩子看到汽车就往村里跑去,他担心小孩子会跑到车前,这才按了一下喇叭,“滴滴”了一下。围着汽车的小孩子更加新奇了,宁辞正想着下车。
“去去,快回家去。”这人正是大队长,他听到孙子跑回来告诉他有辆大车车进村了,吓得他以为有什么突发事件,就赶紧跑了出来。
“同志您好,我是这里的大队长,请问您来上河大队有什么事情?”待看到车上只有一个年轻的小同志,他松了一口气。
“您好,大队长,我这是来找人的,这是我的军官证。”宁辞递了军官证的同时,递过去一包大前门。
等大队长看到证件里-安省军区副团长 宁辞,他瞬间紧张起来,该不会村里有人犯事了吧?“这、这请问您找谁?”
“大队长,我是来找这里的苏远苏知青,我路过办事顺便看看他。 ”
“哦、哦,原来找苏知青,我带你过去。”不是有人犯事就行!
“大队长,来,上车,麻烦您指路。”宁辞确实不知道知青院在哪,这倒是帮了大忙了。
这会,苏远刚走进知青院,身后不远处传来汽车的轰鸣的声音,由远到近,他停下了脚步。
知青院是几间错落分布的土坯房,墙体斑驳,岁月在上面留下了深深浅浅的痕迹。屋顶铺着黛色的瓦片,几处还生长着一丛丛倔强的杂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院子不大,地面是坑洼不平的泥土地,中间有一条用碎砖铺就的小道,弯弯曲曲地通向各个房间。
院子的一侧,是一片知青院的自留地,里面种着白菜、萝卜、辣椒等各种蔬菜。
另一侧有一口老旧的水井,因为临近白河,以前遗留下来的水井也不少,知青院就是围着这口水井建的,倒是给知青们提供了不少方便,毕竟村里还有不少人没有呢。井口的石头被绳索磨出了一道道深深的凹槽。井边放着两只木桶,偶尔还能看到桶壁上残留的水珠。
知青院现在还住着8个知青,之前下乡的知青,很多知青看到没有回城希望渺茫,亦或是熬不住生活艰苦,和本地人结婚后,都纷纷搬离了知青院;现在除了苏远,还有4男3女,年纪最大的32岁,年纪最小的才16岁。
汽车刚停,知青院里的知青,听到动静,也纷纷跑了出来,看到正站在大门口的苏远,跟苏远住一个房间的王安东,走到面容冷峻的苏远身旁,“苏知青,你去哪了?我们给你留了饭。”
苏远平时虽沉默寡言,经常一个人,从不参与知青们的行动,但是看到有困难的都会帮把手,加上知青院里人少,也没有特别闹腾的人,所以大家相处还算融洽。
“谢谢。”苏远道声谢后也不再说话,王安东早就习惯了他的沈默寡言,满不在意,就是他好奇苏远站在这里做什么?
不多时,宁辞开着车,在大队长的指引下,来到了知青院门口。宁辞下了车,对兴奋的从另一边下车的大队长说,“大队长,太感谢了。”
大队长还沉浸在刚才坐上了汽车的体验中,他这是村里第一个坐上汽车的人了吧?这小汽车可太舒服了,一点都不颠簸,稳稳的,座椅软软的,连车里的汽油味都让他沉醉。“啊?没事没事,那啥,苏知青,宁副团长找你呢。”
“谢谢大队长。”苏远平静地看向宁辞,“你怎么来了?”
宁辞笑了笑,从车上拿下一个包裹递给苏远,“给你带了些东西,怕你在这缺用的。”这可是刚才他专门跑去县里买的,虽然也是为了掩饰,但也是实实在在的担心他哥过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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