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先生:人心不足蛇吞象。但有时候,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撞大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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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小白狗(百知狗)成功“软化”了皎玉墨一丝心防后,朱浪信心大增,去外门区域“偶遇”皎玉墨的频率更加理直气壮。
而桓老先生的身影,也如同幽灵般,时不时会在不远处出现,或倚墙饮酒,或负手观云,目光却总若有若无地落在皎玉墨身上。
几次三番下来,朱浪就算再迟钝也看明白了——
这位桓老先生,是真心欣赏皎玉墨这块璞玉,而且丝毫没有放弃“雕琢”的打算。
「这老头,眼光毒辣,耐心也好,关键是……对玉墨是真上心啊。」
朱浪一边 “陪”皎玉墨采集药材(实则在旁边逗狗兼望风),一边暗中观察桓老先生,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
「海浪,深度分析桓老先生行为模式及对目标皎玉墨的意图。」
【分析中……目标桓老先生行为一致性高,
表现为:持续观察、提供隐性保护(驱赶潜在麻烦)、偶尔流露指点意图。其对皎玉墨的期望值:高。评价:具备‘良师’潜质。】
「良师潜质?」朱浪眼睛一亮,一个大胆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脑海!
「对啊!我光想着把皎玉墨这‘天命之子’撬回百知宗,怎么没想到……把这现成的、眼光毒辣的‘良师’也一起打包撬走呢?!」
这个想法一旦产生,就如同野草般疯长!
「一举两得!不对,是一箭双雕!皎玉墨是未来宗门的顶梁柱,桓老先生就是现成的镇宗长老啊!老登要是知道我能给他捞回去这么一位大佬,还不得乐疯了?!」
朱浪越想越激动,仿佛已经看到了百知宗在自己手中发扬光大的美好前景。
当然,他也知道这想法有点……异想天开。
「不过,梦想总是要有的嘛!先从留下好印象开始!」他立刻调整了面对桓老先生时的策略。
以前,他见到桓老先生,多是 礼貌性地点头示意,或者干脆假装没看见。
现在不同了!
这日,桓老先生 又“恰好”出现在他们附近的一棵古松下,看似在打盹。
朱浪立刻 “发现”了老先生,脸上堆起热情洋溢(且自以为真诚)的笑容,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恭敬地行礼:
“桓老先生!您老也在这儿啊?真是巧了!这松下水汽充沛,灵气盎然,真是休憩的好地方!”
没话找话,尬夸环境。
桓老先生眼皮都没抬,只是 鼻子里“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朱浪毫不气馁,继续“献殷勤”:
“老先生,您渴不渴?我这儿有刚打的清泉水,甘甜着呢!”(其实是他用灵石跟人换的灵泉)
桓老先生摆摆手,示意不用。
朱浪又试探着问:
“老先生,我看您总是一个人,要不要尝尝弟子新做的桂花糕?”(其实是膳堂买的)
桓老先生终于睁开眼,用那种“你看我像吃这种甜腻东西的人吗”的眼神瞥了他一眼。
朱浪:“……”
「这老头,油盐不进啊……」
他有点挫败,但转念一想:
「不行!不能放弃!得让他看到我的‘潜力’!哪怕是被我的‘执着’感动也行啊!」
于是,他开始“刻意”地在桓老先生面前“展示”自己。
比如,皎玉墨在认真辨认一株草药时,朱浪就会在旁边 “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声音确保老先生能听到):
“嗯……此草生于阴湿之地,叶脉带紫,莫非是《百草经》中记载的‘紫阴兰’?其性微寒,可中和燥热之毒……”
其实是海浪实时播报。
或者,当皎玉墨遇到修炼瓶颈,皱眉不语时,朱浪又会 “恰好”练起《细雨剑诀》
并且“不小心”将剑意引导得更加圆融绵密,试图营造一种“我虽灵力弱,但悟性高”的假象。
然而,桓老先生的反应,总是让朱浪备受打击。
对于他的“博学”,老先生通常是 嗤笑一声,低语一句:
“拾人牙慧,夸夸其谈。”
对于他的“剑法”,老先生更是 直接摇头,评价道:
“花里胡哨,华而不实。 灵力虚浮,根基浅薄,再妙的剑意到你手里也是白瞎。”
这些话, 如同冷水般,一次次浇在朱浪头上。
但朱浪 也有自己的“优势”——脸皮厚,且善于自我安慰。
「骂就骂吧!至少他肯开口骂我了!这说明他注意到我了!总比无视强!」
他如此想着,反而越挫越勇。
而桓老先生,其实也并非完全无动于衷。
他确实对朱浪产生了一些疑惑。
这小子,明明灵力微弱得可怜,简直像个没修炼过的凡人(他曾暗中探查过朱浪的经脉,确认其“天生绝脉”的体质)
可偏偏对各种知识似乎涉猎颇广(虽然像是死记硬背),对剑意的领悟也有点歪才。
更奇怪的是他的心态,被自己这么贬低,居然还能整天乐呵呵地凑上来,这份“坚韧”(或者说厚脸皮)也属罕见。
「真是个奇怪的小子……」桓老先生偶尔会看着朱浪上蹿下跳的背影,喃喃自语,眼神中既有嫌弃,
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好奇和……一丁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无奈的笑意?
在他看来,朱浪就像一块裹着泥巴的石头,看似无用,但偶尔 磕开一点缝隙,里面透出的那点光,又让人忍不住想看看泥巴下面到底是不是玉。
当然,更多时候,他觉得这就是块纯粹的顽石。
而这一切,在朱浪眼中,则被解读为:
「嗯!老先生虽然嘴上嫌弃,但没赶我走!还偷偷观察我!这说明我引起他的兴趣了!有戏!」
至于皎玉墨,则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身边这一老一少之间无声的“较量”和“试探”,大多选择无视。
他只是默默地修炼、采药、应对麻烦,偶尔逗弄一下脚边那只越来越黏他的小白狗。
夕阳下,三人一狗,构成了一幅奇特而又莫名和谐的画卷。
朱浪看着认真辨识草药的皎玉墨,又瞥了一眼松下垂目养神的桓老先生,心中那股“一锅端”的野望,燃烧得更加炽热。
「百知宗的未来,就看我的了!」
他握紧拳头,眼中闪烁着名为“梦想”的光芒(虽然旁人看来可能更像是“妄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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