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子南北两门原本负责警戒的少量鬼子和汉奸,听到东西门方向杀声震天,慌忙赶来支援。结果刚跑到半路,就撞上了已经冲进人圈、并迅速展开兵力的抗联主力!
“打!”随着指挥员一声令下,密集的子弹、呼啸的手榴弹、还有精准砸过来的迫击炮弹,劈头盖脸地砸在这股援军头上!他们连有效的抵抗都没组织起来,就在狭窄的街道里被打得人仰马翻,死伤惨重。
死的死,逃的逃。等到天色蒙蒙亮,枪声渐渐稀疏下来,战斗基本结束。清查战果,镇子里两百多号鬼子和铁杆汉奸,大部分被歼灭,只有十几条漏网之鱼趁着混乱逃了出去,钻进了山林。
就在三喜指挥战士们打扫战场、安抚百姓的时候,镇子外围突然又传来了零星的枪声和喊杀声。
“有情况!一班、二班跟我来!其他人继续警戒!”三喜立刻带了一队人,朝着枪声方向快速搜索过去。
赶到镇外一片林地边缘,他们看到另一支穿着破旧、但动作矫健的队伍,正在追击那些外逃的鬼子汉奸。
他们的打法甚至更“原始”一些,有时四五个人一起扑上去,按住一个逃跑的鬼子,直接用刺刀捅、用枪托砸、甚至用石头狠狠地招呼,场面充满了野性。
三喜示意队伍散开警戒,自己带了几个人上前,高声喊道:“前面的兄弟!是哪部分的?我们是北满抗联第八独立师的!”
对面队伍里也走出一个瘦骨嶙峋的人,脸上带着硝烟和疲惫,却眼神明亮。他打量着三喜和他们身上相对精良的装备,有些惊讶,又带着试探问道:“第八独立师?你们……你们师长是李文远?”
三喜一听,心中顿时一喜,能直接说出师长名字,肯定是友军!“没错!我们师长就是李文远!你们是……”
那汉子脸上瞬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激动地上前一步:“太好了!可算找到你们了!我们是第十军的!我是汪军长手下的团长,我叫王大山!我们早就听说李师长和他手下的第八师厉害得很,打得鬼子闻风丧胆!没想到在这儿碰上了!”
“第十军的兄弟!”三喜也兴奋起来,紧紧握住王大山的手,“我们是奉命过来拔据点、救乡亲的!没想到在这儿遇到你们了!”
两支在不同区域奋战的抗联队伍,在这楼山镇胜利的硝烟中,意外地会师了!
这次相遇,不仅仅是兵力的汇合,更是信息的联通和士气的巨大鼓舞。李文远的名声,显然已经传遍了抗联各部!
三喜带着手下,与匆匆赶来的第十军王大山团长汇合。眼前的“人圈”一片破败,但气氛却热火朝天。战
士们正在紧张地打扫战场,从鬼子尸体和营房里搜出来的长枪短枪,像柴火垛一样堆在一旁。更多的战士则在组织那些刚刚被解救出来的、面黄肌瘦的百姓,从鬼子的粮仓里往外搬运粮食,准备分发给乡亲们。
王大山看着那堆成小山的武器弹药,眼睛都直了,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他所在的第十军,在汪雅臣军长带领下,一直在苇河、五常最艰苦的区域与鬼子周旋,战斗极其频繁,武器弹药奇缺到了极点。
很多时候,战士们真的是靠着血肉之躯和缴获来的零星武器跟鬼子拼命。眼前这批装备,对他们来说,诱惑力太大了!
三喜将王大山的渴望尽收眼底,他想起李文远不止一次地叮嘱过他们这些带兵的连长:
“咱们在苇河地界活动,免不了跟汪雅臣军长的第十军打交道。都是打鬼子的兄弟部队,要尽量避免摩擦,能支援就支援!咱们不缺那几条枪、几颗子弹,眼光要放长远!”
三喜明白,师长这是担心,他们这支“装备豪华”的部队突然出现在第十军的传统活动区,会引起汪军长的误会,以为他们是来抢地盘、吞并队伍的。这送上门的武器,就是最好的“见面礼”和“定心丸”。
想到这里,三喜脸上露出憨厚却精明的笑容,走到正在清点物资的战士身边,大声问道:“清点出来没有?多少家伙?”
“报告连长!清点完了!歪把子7挺,长枪180支,短枪12支,子弹还在统计,估计不少!”
三喜听完,大手一挥,对着王大山和他身后那些眼巴巴的第十军战士,豪气干云地说:“王连长!咱们都是抗日的队伍,不分彼此!这些缴获的玩意儿,见者有份!7挺歪把子,全给你们!长枪,你们拿走100条!子弹,对半劈! 赶紧让弟兄们换上,打鬼子更有劲!”
这话一出,王大山和他带来的第十军战士全都愣住了,随即爆发出巨大的惊喜和感激!
王大山这个在战场上流血不流泪的汉子,此刻眼眶都有些发红,他紧紧握住三喜的手,声音都有些哽咽:“三喜兄弟!这……这让我们说什么好!这真是雪中送炭啊!太感谢了!我代表第十军全体弟兄,谢谢你们!谢谢李师长!”
他身后的第十军战士们更是欢呼起来,迫不及待地去挑选那些还带着硝烟味、却代表着生存和战斗力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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