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喜的目光投向了阵地后方那片经过精心伪装的区域。那里,静静地潜伏着他敢于夸口守住西线的底气所在——
四辆草绿色、线条硬朗的59式中型坦克! 以及旁边那四门威风凛凛的130毫米加农榴弹炮!
这是军长李文远当初专门调配给他的“大杀器”!为了将这些东西运过来并隐藏好,不知费了多少心血。
“坦克营,炮兵营,都给老子精神点!检查车辆,测算诸元!没老子的命令,谁都不许暴露!到时候,听我号令,给鬼子来个狠的!”三喜对着负责这些重装备的老兵们吼道。
“放心吧团长!早就憋坏了!”坦克兵和炮兵们纷纷回应。
命令一道道下达,整个三团的防御体系如同一个被触发的精密机械,开始高速运转起来。
前出的精锐连队像一把把沙子,撒向了广阔的山区;少年铁血连的战士们带着他们的“特殊礼物”消失在密林中;主阵地上,战士们检查着工事和武器,尤其是那几十挺轻重机枪,构成了交叉火力的核心;而后方的坦克和重炮,则如同沉睡的巨兽,等待着发出惊天动地咆哮的时刻。
天空之中,一架架小巧的无人机如同敏锐的鹰隼,悄无声息地盘旋。地面指挥所里,屏幕上的画面已经更换了三次电池,操作员的眼睛死死盯住屏幕,不敢有丝毫松懈。
“团长!来了!”操作员一声低呼。
屏幕上,蜿蜒的山路尽头,出现了如同黄色蚁群般蠕动的队伍——日军的部队出现了!钢盔在阳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光,队伍中夹杂着驮马和车辆,队伍拉得很长,最前面的是伪军和伪警察部队,正朝着预设防御阵地迤逦而来。
三喜放下望远镜,脸上没有丝毫畏惧,反而露出一丝猎人看到猎物踏入陷阱的狞笑。“小鬼子,还真他娘的来了!”
按照预定计划,三喜安插在各个险要地段的伏击排,如同蛰伏的猎豹,静静地等待着日伪军主力的到来。
当日伪军长长的行军队列,带着喧嚣和尘土,进入第一个伏击点的有效射程时。随着排长一声低沉的口令:
“打!”
埋伏在灌木、岩石后的战士们瞬间开火!
二十多支加了瞄准镜的莫辛-纳甘步枪同时射击!子弹在400米外精准地找到目标,专挑队伍中穿着黄军装的日军和军官模样的伪军“点名”。
刹那间,就有七八个鬼子应声倒地,一声未吭便去见了他们的天照大神。伪军队伍一阵大乱,纷纷趴倒在地。
“撤退!按预定路线,一班掩护,二班先撤!” 排长毫不恋战,立即下令。
鬼子的反应很快,根据中弹者的倒地方向和枪声大致判断出伏击者方位。一名日军曹长气得哇哇大叫,立即派出一个分队的鬼子和一个连的靖安军和警察大约一百人,脱离主队,快速向伏击阵地扑来,企图咬住这股“小股抵抗力量”。
抗联战士们且战且退,利用地形交替掩护,但似乎“慌乱”中,将那几挺沉重的56式轻机枪布置在了后面的掩体里。
追击的日伪军见对方“溃逃”,火力减弱,加快了追击速度。当他们气喘吁吁地冲进距离原伏击阵地不足一百米的范围,以为胜利在望时——
“哒哒哒!哒哒哒哒——!”
三挺56式轻机枪突然从三个隐蔽的侧射火力点喷吐出致命的火舌!形成了一道交叉火力网!如此近的距离,如此密集的弹雨,冲在最前面的鬼子和靖安军如同被割倒的麦子,瞬间又倒下了十几个!如此密集的火力鬼子纷纷寻找掩体,准备撤退,撤退中又被打死十几头鬼子。
队追击的鬼子军曹这才反应过来上当了!从这凶猛的机枪火力判断,这绝不是小股骚扰部队,至少是一个连甚至更多的“抗联主力”!
“八嘎!是主力!掷弹筒!迫击炮!准备射击!”他声嘶力竭地吼道。
然而,就在鬼子手忙脚乱地架设掷弹筒和迫击炮时,那三挺轻机枪的射击也早已经停止。机枪手们早已扛起发烫的机枪,沿着早已计划好的撤退小路,消失得无影无踪。
“轰!轰!轰!”
鬼子的掷弹筒和小炮终于砸了过来,炮弹在原伏击阵地和机枪火力点上炸开,却只炸起了漫天泥土和硝烟,连个人影都没碰到。
这样的场景,在通往老牛沟的多个方向上,在十几个伏击排的阵地上,几乎同时或交替上演。他们成功地运用“冷枪狙击、诱敌追击 、机枪伏击 ,迅速脱离”的经典战术,极大地迟滞了日伪军主力的行进速度,使其每前进一步都提心吊胆,耗费了大量时间和精力。
但是,这种“狼群撕咬”式的战术也带来了巨大的风险。每一个伏击排,在完成袭击后,其大致方位都已经暴露。气急败坏的日军指挥官下令紧追不舍。此刻,在茫茫林海中,每一个伏击排的身后,都至少咬着七八十名由鬼子、汉奸、伪警察组成的混合追击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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