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我在河边是等我弟弟尚伟,今天尚伟穿了一件红色红衣,与令爱的穿着相似……”
英国公夫人听到这儿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试探着问:“所以,你认错了人了?”
“是。”吕尚恩坦言,“他们二人穿着一样,身形肖似,令爱落水之时我没有看清,误以为是弟弟尚伟,所以,夫人,我救了令千金实属偶然,谈不上救命之恩。”
秋香傻了,心里呐喊:我的二小姐呀,怎么做了好事还不承认哦。这不白忙活一场吗?
李嬷嬷也蒙了:怕不是这吕小姐是个傻子吧,英国公府的恩情都舍得往外推?多少人想攀都攀不上英国公府,多好的机会就这样浪费了。
英国公夫人嘴角抽了又抽,活了半辈子第一次遇见这样奇葩的人。
说她傻吗?但她眼神沉静幽深绝对不是个傻子。
莫非有更深的图谋,玩以退为进的把戏?
罢了,不管她有意无意,救了江雪是事实,英国公府还她一个恩情就是。
至于其他……
“吕小姐坦言相告,我若是再执意报恩不免有些矫情。我要去看看我女儿,吕小姐请自便。”
“好,”吕尚恩起身“我弟弟给该回来了,我们这就离去,叨扰夫人了。”
英国公夫人点了点头,示意李嬷嬷去送吕尚恩出去。
“骆公子来了,”门外丫鬟通报。
吕尚恩出门见一年轻公子候在门外,眉清目朗身形颀长,肩上背着一只药箱。见到吕尚恩从里面出来拱手施了一礼。
吕尚恩点了点头,目光划过男子的手时微微停顿。
男子手指修长指节匀称指甲圆润整洁,没有一丝瑕疵。
好漂亮的一双手。
男子与她擦肩而过进了花厅,吕尚恩听见英国公夫人略带焦虑的声音。
“骆公子,江雪她现在怎么样了?”
男子清越的声音答道:“已经睡下了,晚上再服一剂安神汤就没事了。”
“如此我便放心了……”
这边李嬷嬷领着主仆二人走上回廊,一个小丫鬟急急忙忙的小跑过来,见到李嬷嬷急道:“嬷嬷不好了,我等的吕家少爷出事了……”
这个小丫鬟就是李嬷嬷留下等候吕尚伟的人。
李嬷嬷看了吕尚恩一眼,急问:“出什么事了?”
“吕家少爷被人背着赶到老杏树下 ,身上全是血,吕家书童说吕少爷从崖上跌下来伤的不轻,我带他们来了别庄……”
吕尚恩一把抓住丫鬟,“现在人在哪里?”
“在客房。”
“带我去!”
丫鬟看向李嬷嬷,李嬷嬷点头,丫鬟转身带着两人去了客房。
李嬷嬷转身回了花厅,向英国公夫人回禀去了。
客房内,吕尚伟奄奄一息躺在床上,身上衣衫褴褛血迹斑斑。
墨点儿急得直流眼泪,抓着吕尚伟的手的不敢松开。
马九央求着国公府的管事尽快帮忙找大夫,管事宽慰两人莫慌,人命关天已经派人通知主母,很快大夫就找来了。
吕尚恩到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看到吕尚伟,吕尚恩眉头不由皱起。
手指搭上吕尚伟的脉门对房中几个人道:“秋香去打热水过来,管事去拿止血药和包扎用得布带,马九将书桌清空挪过来,墨点儿关好门窗,在桌上铺上床褥。”
几个人得了吩咐急忙去办。
吕尚恩翻了翻吕尚伟的眼皮眉头蹙地更紧,掏出贴身携带的瓷瓶倒出一粒红色药丸给他喂进嘴里。
对墨点儿与马九道:“你们两个出去守着,没我的话不许人进来。
马九微怔,这小女子使唤起人来这般有气势,不愧是大家族里出来的小姐,看在吕尚义的面子上,他好人做到底,听她这一次。
马九解开吕尚伟衣带脱下衣物,抱上铺好床褥的桌子上,然后走出去守门。
秋香端来热水,吕尚恩丢进去一块黑色药丸,药丸入水则化,水很快变成了褐色,散发着淡淡的药味。
秋香也被撵出门外守着,吕尚恩小心翼翼且快速着擦拭着吕尚伟的身体,那些流血的伤口经过药水擦拭很快止血。
“二小姐,大夫来了。”门外秋香敲了敲门。
“骆大夫是名医,我家夫人特意请来为吕少爷治伤的。”管事随后说道。
“进来。”屋内传来吕尚恩淡淡的声音。
骆子云进屋便看到在花厅门口见过的女子,正站在桌旁按压躺在上面的少年躯体,她的手法奇特完全没见过。
见他进来也只是冷冷一瞥后又专心手上的动作,理都未理他一句。
骆子云摸了摸鼻子,他名医的大名早在京城传遍了,还从未受此冷遇。
罢了,受英国公夫人所托来帮忙治病,当尽心尽力才是。
于是走上前放下药箱,伸手去探吕善尚伟的脉,不一会儿骆子云眼睛瞪得老大,嘴里磕磕绊绊地说:“死脉……这……这……”
不理会骆子云的愕然,吕尚恩淡淡问:“你会接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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