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灵回到吕宅时吕尚恩与兰静怡坐在棚下摇椅上纳凉。
“主人,消息已传到,无情答应赴约。“
”嗯”
百灵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喝,没精打采的坐在廊下台阶上拄着下巴发起了呆。
兰静怡见状,调侃道:“瞧着一脸丧气的,是遇上什么事了吗?”
没等百灵回答,白衣在院中飞了一圈落在了吕尚恩的肩头,鸟声鸟气道:“主人,百灵挨揍了哦。”
兰静怡失笑出声,指着白衣道:“你这小畜生挺有意思的。”
白衣小眼睛睨着兰静怡故技重施,“小畜生骂谁?”
“小畜生骂……”兰静怡突然住嘴,意识到又差点被这只鹦鹉耍了,恐吓道:“早晚有一天把你毛拔了炖汤喝。”
“哼”
不理会兰静怡与白衣斗嘴,吕尚恩问百灵发生了何事?
百灵瘪了瘪嘴,问道:“主人,若我努力习武,需要多久才能打败无情?”
吕尚恩默默看了百灵半晌,凉凉道:“多久都打不过。”
百灵颓丧地抱住双腿,脸埋在膝盖上,声音闷闷地,”真的吗?”
吕尚恩“嗯”了一声缓缓道:“忘生谷在名录上的刺客杀手都是从底层一步步杀戮过来的,每一次选拔对决只有生和死两个选择。
无情的遴选选拔我看过多次,这人运气一向背,几乎每次抽签选对手的时候,对手都比他强,甚至可以碾压他。
然而就是在这十分之一百分之一甚至千分之一的可能中,无情反杀成功活了下来。
他的存活不是侥幸,对生的渴望已深深镌刻在骨血里,他这人遇强则强。
所以,以后无事,你不要去招惹无情。”
“哦,我记下了。”
鸿运赌坊
刘大夫换了一身装束单膝跪地在桌案前回着话。桌案后的太师椅上一位中年男子神态悠然地把玩着两只锃光瓦亮的铁球。
“祁衡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回坊主的话,毒解了,伤口虽深但已经处理好了,休养几天便可痊愈。”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又问:“你确定是祁衡中的是断魂散的毒?”
“确定,只是小人有些不解,断魂散不好炼制。除了坊主这里别处不可能会有此毒,此事莫非是咱们的人做的?”
“不是我们的人干的。主子看上了祁衡,将来要留给小主子用,早就发话不可针对祁衡。”
“那会是什么人做的?难道是那个地方派了刺客来?”
坊主沉默着转动铁球,发出嘎啦嘎啦的声响,良久道:“主子没有收到那边的传信,不会是那边来人;没有我的话无人敢动祁衡。究竟是谁?”
难道是无欢手下的人做的?这个蠢货,没有主人的允许她怎么敢的?!
坊主瞳孔骤然一缩,吼道:“来人!”
门外两名属下应声进门,单膝跪地道:“坊主吩咐。”
“在全城去查妙香阁的人,看看是谁动了祁衡。”
“遵命!”
两名下属领命离开。
“你起来吧”坊主对跪在地上的刘大夫道:“以后多关注一下祁衡,刺杀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坊主,属下有一事不明,望坊主解惑。”
“你说!“
“军中武将甚多,为什么偏偏是他?这人一身反骨不好控制。选择勋贵子弟不是更好吗?”
“不好控制不是不能控制,”坊主勾了勾嘴角接着道:“勋贵子弟太招眼,有才能的傲气,无能的无用处,主人想用人自有办法。
只有祁衡这种家世不显,有野心有魄力有谋算的人才更合适。”
“既然如此,何不给他下月殇之毒控制他。”
坊主“呵”了一声,道:“你刚才不是说这人一身反骨吗?再过一年小主子及冠理事,在此期间小主子会亲自收服祁衡为己所用。”
“坊主英明,属下明白了。”
“是主子高瞻远瞩运筹帷幄,我等只需听命行事即可。”
“遵命。”
宣威将军府
祁衡昏迷了一整夜,直到日上三竿才醒过来,身子一动,屁股上传来撕心裂肺的痛。
程诺守了一晚,见将军难受的样子不免同情。
能不疼吗?屁股上开了一个洞!
“将军,先把药喝了。”
祁衡接过药碗,一口气喝得渣都不剩。
药虽然苦,屁股虽疼,脑子异常清醒。
昨日去吉祥楼问话,他坐在临窗的位置,他的坐骑拴在门口树荫下,在他的眼皮底下,确定没有人做手脚。
能躲开他的视线在马鞍上嵌下毒刃只有在他下楼这段时间。
他起身下楼至门口只有一个行人——花纸伞!
大意了,昨日下楼梯感觉到的杀意不是错觉!
“程诺,去吉祥楼把昨日看柜台的伙计带来!”
“是!”
程诺领命出去,不过两刻钟就把人抓了来。
伙计吓得双腿发软,天晓得降下什么祸事在他头上,他卖糕点卖得好好的,被这人一把抓住脖领子扔上马带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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