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的火渐渐扑灭,莫先生站在人群之中,咬紧后槽牙,脸色极为难看。
那头敖犬是他养了七八年的爱宠,今天一把火给烧成灰了。
是谁?谁干的?
莫先生心里忽然升起一个念头,赶忙派人去楚阳的院落查看。
不一会儿下人回报:“世子不见了。”
莫先生握拳。
好一招声东击西。
“去找,都给我去找!”
“是”
阖府上下各个角落找遍了,不见楚阳的身影,又派了人出府找,直至天明也没有把人找到。
五城兵马司衙署
城北一商贾的粮仓着火,火势蔓延到了隔壁的住户百姓,城北兵马司全部出动帮忙,禀报了祁衡,祁衡召集其余各司的人手亲自前去灭火。
火势扑灭已是四更,祁衡没有回将军府,带着众属下回衙署。
刚进门,便看到房梁上吊着一个人,所有人吓了一跳,满堂哗然!
祁衡扶额,沉着脸命令公差把人放下来,懒得去责备当值的公差,见人还是个活的,赶忙派人去请大夫。
倒不是祁衡有多心善,只是人若死在他这里说不清楚。
再者看着这个人的衣着打扮不是普通人,身上的玉佩纹饰似是大家族特有的徽记。
为什么这样一个人会吊在兵马司衙署?
大夫给病患诊病之后,道:“病患脉象涣散不收、浮大无根、元气耗散,年纪轻轻竟会如此,若不好生养身,恐活不了多久。”
祁衡皱眉,命人送大夫离开之后,走到床前打量躺着的年轻男子。
眼窝深陷,颧骨凸出,脸上苍白,一副孱弱活不久的病弱样子。
他的脖子与手腕上皆有勒痕。
他是被人绑住双手吊在衙署房梁上的,那脖子上的勒痕又是从何而来?
祁衡捏了捏眉心,留下人手照看之后,回到了正堂。
堂上,各城兵马司的指挥使在等着了,见祁衡来了,躬身施礼。
祁衡也不废话,坐在桌案后,神色严肃,直言道:“接连两日城西城北接连走水 ,侥幸兵马司出动灭火及时,没造成伤亡。
年关将至,天子脚下,京城治安,我等职责所在不可掉以轻心。
明日起,加派人手巡逻,告诫百姓防火防盗,发现行踪鬼祟别有居心者及时举报,帮忙缉捕匪人有功者有重赏……”
正说着,有公差敲门禀报道:“有人报案,城东文国公府失火。”
东城指挥使霍地站起身,惊道:“文国公府失火了?”
糟糕,昨夜祁衡调集所有公差去城北灭火,他率领城东的公差都跟着去了,不知道城东失火一事。
而且烧的还是文国公府,这要追究起来,他是要担失职之责的。
东城指挥使望向祁衡,“大人,这……”
祁衡问公差东城何时起的火?
那公差接着道:“火是昨晚起的,已经被国公府扑灭了。国公府报案称火起的蹊跷,请大人去国公府调查。”
有人故意纵火?
寻思片刻,祁衡结束会议,命东城指挥使先过去,自己交代了一番随后带着人去了国公府。
吕尚恩几乎又忙了一个晚上,回到隐庐取出从楚阳处得来的孔明锁仔细查看,看标记证实孔明锁是木青山做的。
尝试了一会儿,无法打开孔明锁。
吕尚恩收孔明锁入袋中,稍作休息换上公服去上值。
宣帝这两日心情甚好,钱袋子沈怀瑾过两日就回京了,几年不见的二皇子带着小皇孙也要回来过年。
人逢喜事精神爽,连带着处理政务感觉都轻松了许多。
宣帝批完手中的折子,将剩下的一摞推给了一旁帮忙处理公务的四皇子。
“小四啊,这些折子都是各地官员上奏请安的,你看着批批就好了,朕有些累了,去后宫散散心。”
四皇子从小山中的奏折里抬头,顶着一双黑眼圈幽怨地看着宣帝,“父皇,儿臣也不是铁打的,不能可着儿臣一个人霍霍。”
宣帝呵呵一笑,“你倒是将小五拎过来帮你,有他帮忙,你便清闲一些不是吗?”
“教导儿子本是父皇的责任,父皇莫要推卸责任。”
“小五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就再受累几日,等过年时父皇给你包个大红封。”
四皇子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小五有什么可忙的,父皇舍不得他受累。”
“欸?小四你这话说的偏颇,喏,父皇给你两个选择,一,像小五那样一门心思娶妻生子传宗接代,父皇放你自由,二,老老实实帮衬朕处理政务。”
四皇子一噎,叹了口气,伸手主动揽过那一摞请安的折子。
宣帝拍了拍四皇子的肩膀,笑道:“这就对了嘛,对于男人来说,立业或是成家,总得占一样。”
四皇子不说话了,讲真的,他有时也想像大皇兄那样远离尘世纷扰去修道。
宣帝走出御书房,李和亦步亦趋地跟在宣帝身边,吕尚恩作为侍卫不远不近地跟在宣帝身后。
进了后宫,宣帝径直去了曹皇后居住的坤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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