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发了贺岁红封,下职之前李和笑咪咪地给吕尚恩送了一只洒金粉的红封。
“喏,陛下特意吩咐给你的红封。收起来吧。”
“多谢陛下”
“呵呵……你的红封在侍卫中最大的。吕侍卫,新岁安康。”
“大监,新岁安康”
吕尚恩收起红包,下职回了吕宅。
一进门,吕尚伟就冲到了吕尚恩眼前,“二姐姐,怎么才下职回来?”
“尚伟?何时回来的?”
“下晌就到家了。我帮母亲贴了好一会儿窗花了。”
吕尚义从其他的院子走了回来,手里拿着粘窗花用的浆糊与枝条。
笑着揶揄道:“是、是、是’都是我们小少爷粘的,一个下午没闲着。”
“当然,谁让大哥手笨,贴的不如我贴的服帖。”
“瞧把你能的,尾巴翘上天了。”
“嘿嘿……”
梅氏从厨房里笑着走出来,“都回来了,快去洗手,一会儿用膳,今天晚膳有年糕……”
“太好了,我就爱吃年糕。”
兄弟两人笑闹着去净手,梅氏对吕尚恩道:“绣坊一直忙到昨日才歇业,我给你做了一套新衣,你去试试,看看哪里不合适,晚上母亲给你改。”
自从进了腊月,梅氏的绣坊生意兴隆,忙得不可开交,整个人累得瘦了一圈,还没忘了给她制新衣。
看着吕尚恩愣神,梅氏笑道:“新年了,每个人都要穿新衣,快去看看,喜不喜欢。”
“我这去看。”
吕尚恩回到隐庐,百灵正在试穿梅氏做给她的新衣,站在铜镜前左照右照。
见吕尚恩进屋,跳了过来,问道:“好看吗?夫人给我做的新衣。
“好看”吕尚恩走到桌前看见桌面上摆着的一件妃色折枝海棠的绫袄,领口前襟坠着珍珠做的扣子,细密的针脚锁住了温暖的絮棉,拎起换在身上,刚好合身。
只是这颜色鲜嫩了些。
试过新衣,回到梅氏的屋子一起吃了顿热闹的晚膳。
饭后,寻了机会叫吕尚伟随自己回了隐庐,进了自己房间。
“二姐姐,什么事情找我?”
吕尚恩拿出衣袋里的的红封给他。
“红包?”吕尚伟不客气的接过,惊喜道:“还不到新年,这么早给压岁钱吗?”
“陛下赏得红封,你拿去吧。”
“谢谢二姐姐”吕尚伟不客气的打开红封,抻出一张银票,惊道:“五十两?顶我几年的零花钱哦。陛下真大方。”
吕尚恩挑眉,下职离开的时候听其他的宫人与侍卫小声议论,红封都是几两银,而她这个多出几倍不止。
难怪李和说她的红封是最大的。
“做你的压岁钱,收了,我还有话问你。”
“二姐姐你问”
“你突然离开京城去白鹤书院读书,为了什么?”
吕尚伟没想到二姐姐问他这么个事,支吾着说:二姐姐问个别的吧,我…我……”
“说!”
吕尚伟一个激灵道:“那个,是因为……吴夫子罚我打手板,丢了人。
我就趁吴夫子相会情人的时候捅到他夫人那里,带着他夫人抓了个奸……后来我怕吴夫子报复,就与二姐姐母亲撒了个谎,遁了……”
吕尚恩:“…………”
“二姐姐,二姐姐,你怎么了?”
吕尚恩脑中空白了一瞬,讶异道:“就为这?”
“嗯,”吕尚伟期期艾艾地解释:“就是这样子的…吴夫子心性狭窄…他最善于挟私报复…我…我怕他报复…就…就连夜跑了。”
吕尚恩闭上眼睛。
自己折腾了这么久,竟然为了这么一个乌龙?!
虽然曾经想过是被人设计,但真正问清楚就是因为这么一个荒谬的乌龙被人利用真相之后,还是…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吕尚恩扶额,凉凉地看着糟心的弟弟,若他们不是一个父亲母亲生的,真想让他曝尸荒野阿。
吕尚伟突然感到一股凉意从脚底板儿窜上尾巴骨,一溜烟窜上了头顶。
二姐姐怎么这么吓人……
吕尚伟莫名其妙升起一股惧意,小腹胀痛。
“二…姐姐,我尿急,先走了。”吕尚伟站起身跑到门口,拉开门就要往外跑。
忽然听吕尚恩问:“你为什么要去招惹吴夫子,你带着吴夫人去抓奸是你自己的主意?”
“嗯,是我自己想的。”
“你如何知道吴夫子有奸情?”
“很多同窗都知道啊,吴夫子爱打人,有的受不了,又不敢得罪他,就报复他传出他有奸情的事。”
“你去吧”吕尚恩从他这里得不到有用信息,让他离开了。
这一次白白被人利用了,利用她找了一回文国公府的麻烦。
取出盒子,摘了一片冰铃花的叶片泡水喝,缓缓平复了情绪,找来百灵取来假扮魏冉的一身行头。
易容染发换装之后已是到了后半夜。
戴上木三石送来的墨玉扳指和玉佩,出了隐庐。
屋顶残雪未消,吕尚恩选择在街巷中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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