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田提到了伊勒德,君庭和杨三红都注意了。杨安田道:“我们整天在人家手下干活,当时还不知道伊勒德和杨家堡的恩怨。伊勒德说,知道我们三个都是杨家堡的少爷,但被杨三红谋夺了家产,爷爷和爹都被逼死了。他是江湖义士,为我们鸣不平啊,要帮着我们反攻杨家堡,夺回属于我们的一切。我们三个一琢磨,有这个好事吗?他身边有个老道,70多岁了,长得慈眉善目的,说叫太清真人。这个人看出了我们的疑虑,说不白帮忙,以后要与我们共同经营江上的渔船生意。同时,太清真人还说,他们跟杨三红有仇,此举也是为了报仇。”
杨三红点点头,伊勒德这点倒没骗杨安田等人,的确是这么回事。杨安田道:“我们三人这几年那苦吃的,都活不下去了。一听说有人给报仇,能让我们再当回少爷,当时欣喜若狂。我们在阿拉塔里住了几天,然后又见到了伊勒德和太清真人。这次,太清真人详细告诉我们应该怎么做。他说,趁着现在三红不在,先将杨家堡夺回来,然后对村民施以恩惠,将其笼络,站稳脚跟。这样,三红即使回来,也可高枕无忧了。伊勒德派手下一个年轻人,叫柳坤的跟着我们,名义上是保护,实际就是看管。我们到了东川河,找了地方安顿下来,然后按照计划,派人约出来了金路叔。我们的打算是,如果他答应归顺,就许给他个管家的位置。不答应,就杀了他。没想到,事情进展的很顺利,金路叔当即就应允了。”
杨三红插话道:“你们怎么会直接找金路叔,没找别人?”
杨安田道:“这都是太清真人的计划。他说,他们周密调查过,现在杨家堡的管事人中,杨金路这人胆小贪财,容易控制。”
杨三红和君庭听到此,对望了一眼,都感到深深的恐怖。这一年,光琢磨怎么在生意上压倒伊勒德了,没提防人家也在对自己进行调查,十分详细。看来,以后这方面不能疏忽了。
“我们和金路叔商议了好几天,制定了详细的策略,一步步应该怎么做。金路叔最后通知了村民们召开全村大会,马上就要实行了。不料,金路婶突然来报,说三红回来了,还问她开会的事。当时,我们如晴天霹雳一般,这事儿也太巧了。”
是啊,太凑巧了。杨三红想了想,道:“所以,你们就派人刺杀我?还有,那个射箭高手西克腾是怎么回事。”
杨安田脸一红,道:“这都是老三杨安海的主意。他说,夜深人静,偷摸将你们杀了,然后往哪一埋,谁都发现不了。所以,就派了几个身手好的人去了。至于那个西克腾,他是就生活在松江省和草原交界一带,之前和我爷爷认识,我们回来时路过他家,就将他请了来。这个人,箭术高超,当年爷爷遭难,他跑了,也觉得于心不忍,所以才来帮我们。”
杨三红问:“当初你们不知道伊勒德与杨家堡的血海深仇,但后来应该知道了吧。这样一个屠杀无辜村民的刽子手,你们怎么能与他合作?”
杨安田道:“唉,上了这艘船,就身不由己了。我们敢不听,伊勒德弄死我们就跟碾死只蚂蚁差不多。再说,我们,我们也不想总给别人干活换口吃的,太苦了。”
君庭这时道:“红姐,二哥也不容易。咱们都知道伊勒德是什么人,心狠手辣,二哥他们也是没办法。”
“对对,妹夫说的对,实在没办法呀!”杨安田道。
杨三红半响没言语,最后才道:“二哥,伊勒德与杨家堡仇深似海。原先,你被逼无奈,可以理解。现在,你已脱离了伊勒德的控制,就该和我一样,努力报仇雪恨。我们都是杨家的子孙,岂能认贼作父?”
杨三红的一席话,让杨安田长叹一声,独自又干了两杯酒。君庭也道:“是啊,二哥,伊勒德是草原上的狼,不值得相信。如果我所料不错,他第一步挤走红姐,瓦解我们的实力。第二步,就会吞并杨家堡。到时候,你们哥三个,哪还有容身之所啊。”
杨三红察言观色,知道二哥心里还有结,没打开。她道:“二哥,我二爷爷和我大爷怎么死的,相信您也听说了。谁是谁非,都是咱家族内部的事。几位爷爷对也好,错也罢,人都进了黄土了,还有什么可追究的了。眼下,杨家堡这一辈儿,就剩下咱们哥四个了。大哥、三哥执迷不悟,您得清醒啊。二哥,您······”
“别说了,三红。”杨安田将酒杯往桌上一放,道:“以前都怪二哥糊涂,做了对不起你们的事,我给你们赔罪了。你就说,今后让我干什么吧。为了杨家堡,我拼了。”
杨三红大喜,道:“二哥,这样最好不过了。其实很简单,您只要当着全体村民的面儿,说出伊勒德是你们背后的支持者,就行了。”
杨安田道:“这个简单。不过三红啊,大哥好说,你得防备下老三和杨金路啊。这两人是铁了心跟着伊勒德,什么都不顾。还有那个柳坤,本领高强,要是动起手来,不好办。”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