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庭和许云燕正愁消息没法传递出去,长俊突然来了。此时,已经晚上八点多钟,大多数人都已休息,万籁俱寂。
君庭和许云燕简单收拾了下,吹灭了蜡烛,带着长俊,就走出了家门。许云燕为了防止意外,还在怀里揣着一把刀,手里提着棒子。
这回,他们总算有了出门的借口了。如果真要遇到冯志的人盘问,就说孩子这么晚了来送饺子,不放心他一个人回去,必须护送一程。本来,长俊为了表示自己不怕,还坚持不让君庭和许云燕送呢。但是,君庭却给他制止住了。让长俊传递消息,难保冯志不对这孩子下毒手。
他们在寒风中,向城东谢家走去。这一路,君庭和许云燕都小心翼翼。他们知道,冯志的人随时都可能跳出来,拦住他们。
可是,一直到他们走到了谢家大门口,也没遇到任何阻拦。君庭不禁疑惑:莫非,自己这次是真错怪了冯志了?
既然到了门口,也不能不进去了。况且,传递消息这件事,还得仰仗红霞的帮忙。他们敲响了门。
红霞接了出来,旁边跟着陈秀春。借着院中灯笼的光亮,许云燕一看,不禁暗暗发笑。就见红霞穿戴整齐,连围脖都戴上了,这明显是要出门啊。不用问,肯定是要出去找儿子。许云燕心说:别看你嘴硬,但是心里指不定惦记成什么样子呢。
还真让许云燕猜到了。自从长俊走了,红霞就坐立不安,数次站在门口张望,嘴里直叨咕:“长俊怎么还不回来?”
陈秀春在旁埋怨:“你说你,让那么大点的孩子,自己出门,也真放心。怎么样,现在担心了吧。长俊刚出去半个小时,哪能那么快啊。”
红霞又耐着性子等了半天,亏得君庭和许云燕此时送长俊回来了,不然她就要上街去找了。
红霞一见君庭夫妻,急忙道:“啊,这么晚了,怎么把你们都麻烦来了。”
许云燕笑着道:“嫂子,又见面了。您太客气了,还给我们包什么饺子啊。天太晚了,我们送长俊回来。”
“快进屋暖和暖和吧,哎呀,实在太过意不去了。”她急忙让着许云燕和君庭往里走。可是,他们进屋了,却没注意墙外有双眼睛,冒着寒光,一直在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进到屋中,红霞招呼君庭夫妻坐下,陈秀春去沏茶。君庭道:“谢大嫂,您别忙活了,我们坐一会,说几句话就走。”
红霞见君庭面色凝重,当时愣了下,道:“君庭兄弟,怎么了,是不是长俊这孩子惹您生气了。”
君庭摆摆手:“您想哪了,而是我有要事相求。”接着,君庭就将冯志晚上时来到家中,所说的话对红霞讲述了一遍。
“谢大嫂,我想拜托您明天抽时间去高明的家中,将此事告诉他,就可以了。”君庭最后道。
红霞就是一皱眉:“我怎么觉得,这里面的事有点蹊跷呢。君庭兄弟,咱可得加小心啊,这是个圈套。唉,道良就是上了冯志的当,丢掉了性命。”
君庭道:“您放心,谢大嫂,咱们早做准备,没准非但不会出危险,反而能扳回一城。那就拜托您了,明天务必将消息送到。”
红霞道:“我就是拼了命,也把消息送到。”
君庭笑道:“没那么严重。我想,冯志现在还不敢对您,和您家怎么样。再说,您可以寻求韩天举的帮忙。有他在,这个城里还没人敢放肆。”
他们又说了几句话,君庭和许云燕就离开了。等夫妻两个到家时,已经晚上10点多了。艾尔肯城处在沙漠中,与世隔绝,自然没通电。这里的人们,晚上天一黑,就都休息了,街上的买卖铺户也早早关门。晚上10点多,差不多就到了半夜,许多人一觉都睡醒了。
夫妻俩又商量了一番,想好明天如何应对冯志,才睡下。
这一夜过去了。天亮了,许云燕起来后,刚把火生上,冯志就来了。
他一见君庭,就道:“兄弟啊,我这一夜都没合眼啊。你想好对策没,哥哥都着急死了。”
君庭胸有成竹,道:“冯大哥,我想好了。趁着边境的消息还没传回来,咱们应该提前动手,去调查一番,究竟是哪个作坊,篡改的题字。然后,主动向城主那里承担责任,该怎么处理,咱哥俩都擎着。”
“什么?”冯志道,“兄弟啊,你想了一夜,就出了这么个主意。”
君庭道:“冯大哥,您是作坊大管事,我是副管事,出了这么个事,咱们都脱不了干系。但是,只要咱们查出来是哪个作坊、哪个工人干的,咱们就撇清了,顶多城主会治咱哥俩一个领导不力之罪,不至于掉脑袋。”
冯志沉默半响,道:“唉,你说的也是。总之,这件事,咱们是无法毫发无损了。我都这么大岁数了,为艾尔肯城出过力,卖过命,唉,别落个晚节不保就行啊。”
他们又商议了会,冯志这才起身告辞。临走前,他对君庭道:“兄弟,我先去调查。然后,等我有了点眉目,再来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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