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无利不起早啊。君庭就是一皱眉:“陈先生,你也看到了,我被囚禁在此,虽说吃喝不愁,但却身无分文,恐怕无法答谢你了。”
陈先生哈哈大笑:“小兄弟,你把我陈元化看成什么人了,黄白之物,我还没放在心上过。我是想要你告诉我,你体内那个神秘的力量,到底是什么?”
君庭当即一惊,心说这位陈先生也真够执着的了,这么久了,还没忘记这事儿呢。他只好道:“先生,我已经跟您说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也不清楚怎么回事。”
陈先生摇了摇头:“小兄弟啊,你不诚实啊。现在,这个神秘的力量,在你的右脑,我就不信你不知道。”
君庭当然知道,金宝最近在自己的右脑修炼呢。这位陈先生,真是医术通神啊。可是,他那么迫切地想知道这个,究竟有什么目的呢?
“算了,小兄弟,我这人历来以义气为先,你不告诉我这个秘密,就是不拿我当朋友。自然,我也没义务为你做事了,公平合理,你也挑不出我什么毛病。”
君庭道:“陈先生啊,你知道吗,我要你传递的消息,很可能关乎艾尔肯城的生死存亡呀,事关重大。”
陈先生冷笑声:“这座破城如何,关我什么事,我才来几天啊。它亡了,更好,我也就能出去了,免得在这跟坐监牢似的。”
“先生啊,您出去了,就不怕被您害死的产妇一家,找您的麻烦?”
“有什么怕的,过了那么久,产妇的家属找不到我,估计也就放弃了。我隐姓埋名,到巴蜀一带,就凭我医术,哼,小日子过得照样滋润。”
君庭一琢磨,人家陈先生说的是实情。哎呀,怎么办呢,冯志的阴谋,得尽快让城主知道啊。
此时,陈先生又道:“小兄弟,我也没别的目的,就是行医多年,从来没遇到这种情况,比较好奇罢了。你告诉了我,替我解开了心中的疑惑,我就为你送信,岂不妙哉。”
君庭思来想去半天,才咬咬牙道:“好吧,希望你能言而有信。其实,我体内,住着一只小鬼。”
君庭就把金宝的来历,详详细细向陈先生讲述了一遍。陈先生听完后,当即愣了半天,才喃喃地道:“原来先师所说的竟然是真的,这世上,还真有那东西。”
君庭不解,就问:“先生,你说的什么意思?”
陈先生道:“我是个孤儿,自幼得先师收留,学了满身的医术,自认为即使华佗在世,也不过如此,所以给自己取名叫元化。可是,先师曾告诉我,我所学的医术只能治病,但救不了命。有些人,命中注定必死无疑,那就绝非药石可医了。我也是年轻气盛,对此颇不以为然。先师摇摇头,说我这个样子,早晚要吃大亏。唉,可惜我啊,却始终未能领会他老人家的一片苦心啊。”
他说到这里,声音都有点哽咽了,平复了一会,才又接着道:“先师临终前,曾告诫过我说,我的医术,已经得到他八分真传了,当可纵横于当时。可是,医者只能医实,看不了虚。将来,如果遇到一些被邪祟侵入的人,千万不要接诊,免得一世英名付诸流水。先师还留给我一本书,叫《罗浮经》,里面详细记载了对于一些妖魔邪祟入体的诊断方法。此后,我虽详细研读,但却仅仅是出于对先师的尊敬,却并不相信里面的一些论调。哪知,唉!”
他不往下说了,只是唉声叹气。君庭被他勾起了兴趣,就问:“陈先生,后来怎么样了,您接着说啊。”
陈先生道:“那名产妇送来时,我经检查,发现就是一般的难产,以我的本事,应付起来绰绰有余。可是,我试遍了各种方法,孩子还是没生出来。我当时就傻眼了,再不生出来,大人、孩子都得完。这时,我也是万般无奈,就用上了《罗浮经》内所载的方法,一检查,就发现产妇肚子里不对劲,好像有东西,拉着小孩的腿,不让其出来。我一下子就懵了,这种情况,也没遇到过啊。于是,我就拿出随身带着的酒葫芦,喝两口,安稳下心神。就这么个功夫,孩子生出来了,但产妇却大出血死了。我一看,不好,赶紧逃吧,不然产妇家人非杀了我不可。就这样,我就辗转到了这座艾尔肯城。没想到,给你号脉的时候,发现你体内有一股力量。我用《罗浮经》上的方法检查,觉得好像也是邪祟。但是,我不敢确定,因为我直到刚才,根本就不信那个。产妇的死,我还幻想是场意外。唉,没想到,从你口中听到了答案,我才知道,自己真错了。”
陈先生说完,又从怀里拿出酒葫芦,猛灌了几口,长吁短叹。君庭听明白了,道:“陈先生,其实,这世上许多事,都是非人力所能控制的。您的医术高超,但还是那句话,只能治病,不能救命。各人有各人的命,强求不来的。”
陈先生道:“兄弟,那你说,我学医术,究竟还有什么用啊?”
君庭道:“怎么没用呢?有些人,命不该绝,您可以让他们早点康复。还有些人,即使真是命该如此,您也可以让他们少些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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