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茗香几乎住在了培育圃旁的茅草棚里。白天,她按手记的时间浇灵泉,每次只浇半勺,绕着茶枝根部缓慢倾倒,让灵泉顺着阵图纹渗进土里,不直接冲根;正午太阳最烈时,她用松月送的灵木枝搭起遮阳棚,防止茶枝被晒得脉气紊乱;傍晚,她则蹲在畦边,用指尖轻轻抚摸茶枝,感受脉气的流动,记录在农册上,哪根茶枝脉气弱了,就多浇半勺灵泉,哪根过盛了,就用灵木枝疏导。
她的手被灵泉旁的碎石划了无数道小口子,涂了云芝药膏后,伤口很快愈合,却留下了淡淡的疤痕;脚在田埂上走肿了,就裹上松月送的灵草布,继续在畦间穿梭。小茶也成了她的得力助手,每天清晨帮着整理灵泉罐,正午搭遮阳棚,傍晚则帮着记录农册,稚嫩的字迹里满是认真。
第五天清晨,茗香刚浇完灵泉,就发现有几根茶枝的芽叶又蔫了下去,泛出淡淡的灰。她赶紧蹲下身,用测茶仪检测,指针又往“弱”的刻度滑。“是暗域力余气!”茗香立刻想起松月说的“木脉分支会引暗域力残留”,她从怀里掏出麦种粉,撒在茶枝根部,又用指尖蘸了点灵泉,轻轻涂抹在芽叶上——麦种粉的金黄与灵泉的清冽融合,芽叶很快又挺了起来,灰痕渐渐退去。
“师傅,咱们得想个长久的办法,总不能天天盯着这几根茶枝。”小茶蹲在旁边,手里捏着根灵木枝,“松月姐姐说灵木林有‘木脉引符’,能把暗域力余气导走,咱们要不要试试?”茗香眼睛一亮,立刻让小茶去灵木林找松月,自己则留在圃里,用灵木枝在茶枝周围画小阵图,暂时稳住脉气。
松月很快就带着“木脉引符”赶来,符是用灵木皮做的,上面刻着青砚的护木阵纹,涂了灵木汁。她帮茗香把符插在培育圃的四个角,符刚插好,就泛出淡绿的光,与畦边的阵图纹连在一起,形成一道光罩,茶枝的脉气瞬间稳定下来,芽叶也变得更绿了。“这符能把暗域力余气引到灵木林,由老木吸收,不会再扰茶枝了。”松月笑着说,又递给茗香一包木脉粉,“这是灵木林的老木粉,拌在育芽肥里,能增强茶枝的木脉气。”
第七天,茗香按手记的时间施育芽肥。她把木脉粉和麦种粉按比例拌在肥里,用灵木勺均匀地撒在茶枝根部,肥刚触土,就被阵图纹引着渗进根区,茶枝的芽叶瞬间舒展,冒出了新的小叶,泛着油亮的绿。李伯带着乡邻们赶来,看到满园的茶枝都活了,都欢呼起来:“茗香姑娘!茶山有救了!咱们又能种茶了!”李伯还提着一篮刚蒸好的麦糕,“这是用禾穗姑娘的新麦做的,给你和小茶补补!”
就在大家围着茶枝欢喜时,培育圃里突然传来“沙沙”的响,像无数只小虫子在爬。小茶指着茶枝的芽叶,尖叫起来:“师傅!有虫子!在啃芽叶!”茗香赶紧跑过去,只见无数只比麦粒还小的墨黑虫子,正趴在芽叶上,啃食着叶片的脉络,被啃过的地方瞬间泛灰,茶枝的脉气也跟着弱了下去——是蚀茶虫!机械母巢派来毁茶苗的毒虫!
“大家别慌!拿灵木枝!用石烈师傅的猎具!”茗香大喊着,从茅草棚里拿出松月送的猎刀——这是石烈师傅特意为灵木林守护者铸的,刃部刻着灵木纹,涂了抗暗蚀药膏。她挥刀对着虫群扫过去,刀身的绿光扫过芽叶,虫子“滋滋”地往下掉,刚碰到光就化成了灰。
松月也举起猎刀,与茗香背靠背,绿雾顺着刀身蔓延,把虫群挡在光罩外。李伯带着乡邻们拿起灵木枝,在畦边拍打,把漏进光罩的虫子赶出来,小茶则抱着麦种粉,往虫多的地方撒,粉末泛着金黄的光,虫子一碰到就被粘住,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灵木林方向传来一阵绿雾,松月的守护者们举着猎刀赶来,他们的身上都沾着灵木汁,很快就把虫群围了起来。“蚀茶虫怕木脉气!大家把灵木枝捆成束,拍打虫群!”松月大喊着,守护者们立刻照做,灵木枝的拍打声、虫子的“滋滋”声、乡邻们的呐喊声交织在一起,成了培育圃里最坚定的守护曲。
半个时辰后,蚀茶虫终于被赶跑了。茗香蹲在茶枝旁,检查被虫啃过的芽叶,用灵泉轻轻擦拭,受损的叶片很快就泛出淡绿,脉气也慢慢恢复。她摸着茶枝的新叶,叶片上还沾着灵木枝的碎屑,却依旧油亮鲜活。“没事了,茶苗保住了。”茗香轻声说,声音里带着疲惫,却满是欣慰。
松月走过来,递给她一块灵木饼:“辛苦你了,茗香妹妹。这茶苗不仅是茶山的希望,更是灵木林的屏障。”她指着培育圃外的茶山,“等茶苗再壮些,咱们就把它们种满茶山,茶脉与木脉相连,暗域力再也不敢轻易来了。”李伯也笑着说:“等茶苗种满茶山,咱们就给前线送新茶,让士兵们喝上提神的茶,更有力气守防线!”
夕阳落在培育圃里,给茶枝的新叶镀上了层金红。茗香坐在畦边,怀里抱着培育手记,指尖抚过上面的字迹,与茶枝的脉气共鸣。她看着满园的茶苗,每一根都泛着油绿的光,像无数个小小的守护者,守护着茶山,守护着木脉。“我没辜负茶山。”茗香轻声自语,指尖的疤痕在夕阳下泛着淡绿,那是茶脉气的颜色,是守护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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