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徭役。
并不仅仅在岩边村存在。
凡是记录在册的,都要安排人服徭。
这是必须执行的。
岩边村穷苦,但比岩边村还穷的村落比比皆是。
村民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生活极为艰难,
“老爷,小竹村和大竹村的农户将家里的田产投献给我们了,大概有八十多亩地。”
为了免除徭役,农户不得不主动将田产主动献给赵财主。
依附于赵财主下,是可以免除官府的徭役的,只是需要为东家服私役就可以了。
代价就是失去了田地所有权,沦为佃户。
听到赵管家传来的消息
赵财主脸上带着微笑。
“徭役好呀,服徭役才是正道呀,哈哈哈!”
豪绅地主,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买地。
每天看着手中的地契和房产增多是他们最开心的事情。
土地是农民的命根子,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也没有人愿意卖。
可是一旦荒年,赋税、徭役繁重,才会有农户愿意拿地换米粮,甚至于主动‘投献’。
以田地为抵押,从地主家借粮度过难熬的冬天。
等到来年还不起米粮的时候。
自家的田产,就会成为赵财主家的私田。
这些私田在赵财主家,变成了不用缴税,不用自己栽种。
赵财主就成了只需收租的地主老财。
随着时间的流逝,地主便越来越有钱。
而农户成为佃农之后就会越来越穷。
这是剥削阶级与被剥削阶级之间的矛盾。
从古至今都是无法调和的。
收租,是地主的乐趣!
佃农的死活并不是他们考虑的,只要他们自己活的好就行。
李长寿在院中练箭,李老汉匆匆出门。
今天他要把人定下来,报给里正赵敬,不然等到下午可能就迟了。
李长福起得早,将浸泡的野猪皮翻了翻,掰着指头,算着日子,也就剩下一两天的时间了。
狍子皮要比野猪皮贵得多,无论是在保暖性还是舒适度上都要好上一个档次。
虽然在脱脂环节和野猪皮并没有差别,但是却要更加小心些。
而且浸泡的时间也不是和野猪皮一样,需要区别对待。
对老李家来说,猎回来的猎物也都是这样进行分工的。
“我都听清楚了!”王翠巧站在一旁听着李长福的唠叨。
明天就要走了,可要好些日子听不到这样的声音了。
可是听的太多,又有些嫌烦了。
王翠巧一直是家里起的最早的,厨房的事情,杨氏大多只是协助帮忙,大半的事情都是由杨氏忙活。
待李长福吩咐完之后,王翠巧来到厨房。
家里如今还算富裕,以前是家里粮食不多,肉食不多,条件有限。
可这个冬天不同了,家里不仅有精面,更有野猪肉、狍子肉、手里还有好几两的银钱。
这在以前是不敢想的。
服徭的伙食很差,这是公认的。
面食又是最容易储存的,王翠巧早就已经想好了。
去的前几天可以吃一些包子之类的,里面加猪肉馅,一般能吃两三天的样子。
三天后就给准备一些芝麻烧饼,用面粉和油脂和在一起,烧烤至酥脆,可以存放7-10天的时间。
十天之后,就只能备点锅盔了,在这个冬天,至少可以储存一个多月。
这不,李长禄一大早就去城里买面去了。
李文带着刘招娣看了篱笆屋里的野猪后也来到也到了厨房。
两个小人看着桌子上的面食,都是吞了口水。
不过李文记得,娘亲说过,这是爹在路上吃的。
虽然很想吃,可还是忍住了。
城东孙家,是两间土坯房,墙是黄土夯的,顶是茅草盖的。
孙万里站在院子中,收拾着锄具。
“李叔,你咋来了!”
“你没到我那里,我肯定是要来的,现在就剩你们家和陈家啦!你是个什么想法。”
孙万里低沉着头说道:“李叔,我家的这个样子,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愿意去服徭役,只是我这一走…就怕…”
李老汉自然知道难处,但是服徭役是强制的,他只是一个甲长而已。
都说养儿防老,可是这个时候…并不是他的错。
“我知道你的难处,可是这徭役,你婶子在家里,我让她多看着点。”说话的时候,李老汉还能听见屋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现在岩边村村民,谁不知道李家现在过的好了。
就是每天手缝里漏一点那也都是肉末星子,比他们家吃的都好
而且李叔一向都是重信之人。
当时他爹孙千里不小心去世的时候,便是老李家帮忙的。
直到到最后也没收他们家的银子。
其实,孙万里已经有了打算,如果最后真的不行。
那就只能把田地卖给赵财主,成为佃农,就不用服徭役了。
不过见李老汉这样说,将这个想法压在心里。
不到万不得已,谁又愿意卖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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