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们,咱们上回书说到,加代兵不血刃,用一套“聚货栈”的商业模式,整合了站西路的商户,让旧时代的垄断者黄永狄黯然退场。然而,一个旧的平衡被打破,新的挑战也随之而来。更重要的是,加代在庆祝的酒桌上,看到了那个骑着二八大杠的神秘年轻人。
加代没有立即上前搭话,而是让杜铁男派了个机灵的伙计,暗中观察这个年轻人。三天后,一份报告放在了加代的桌上,报告的内容让加代眼前一亮。
这个年轻人叫江林,山东济南人。他不是在街头闲逛,更不是在“钓鱼”小偷。他在用一种最原始,却也最有效的方式做“市场调研”。他每天骑着车在沿江路一带转悠,手里拿着个小本子,记录每家酒吧的客流量、酒水消耗速度、以及运酒货车的进出规律。他所谓的“钓鱼”,是故意把钱包露个角,吸引那些投机取巧的人,然后观察他们的作案手法和逃跑路线——他在绘制一幅沿江路地下的“风险地图”。
“这小子是个天才!”加代一拍大腿,“他不是个打手,他是个天生的风控和物流规划师!”
就在加代准备接触江林时,麻烦先找上了门。
这天,一伙东北来的汉子走进杜铁男的酒吧,领头的叫周广龙。他们点了满满一桌酒,没喝几口,就有人捂着肚子打滚,说是喝了假酒。杜铁男一看就知道是来找茬的,正要叫人,加代却拦住了他。
加代看着周广龙等人面带菜色、衣衫单薄的样子,心里明白了七八分。他没发火,反而笑着走上前,递给周广龙一支烟:“兄弟,东北哪儿的?来广州多久了?”
周广龙一愣,横着脸说:“少套近乎!你这酒有问题,今天没一万块钱,这事儿没完!”
加代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两沓钱,放在桌上,足有两万。“兄弟,出门在外,都不容易。这一万,是给弟兄们看病的钱。另外这一万,算我请弟-兄们吃顿饱饭的安家费。”
周广龙彻底懵了。他没想到对方不按套路出牌。
加代接着说:“但是,用这种方式挣钱,不是长久之计。我这儿正好缺人手,负责给沿江路的酒吧配送酒水。你们要是愿意,明天就可以来上班,按劳取酬,比这个挣得安稳,也更有尊严。怎么样?”
周广龙看着桌上的钱,又看看加代真诚的眼神,半天说不出话来。他带来的那帮兄弟,也都面面相觑。最终,周广龙一抱拳:“哥,你这个朋友,我周广龙交了!我们干!”
就这样,一场潜在的冲突,被加代用“模式赋能”化解了。他给的不是钱,而是一个能让周广龙等人靠双手吃饭的商业机会。
没过几天,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徐远刚也找上门来,态度诚恳:“代哥,我想明白了,不想再干那些偷鸡摸狗的事了。我想跟着您干点正经事。”
加代点了点头,把他和周广龙的团队整合到了一起,成立了一个小型的“物流配送部”,专门负责“聚货栈”的酒水配送业务。一时间,加代身边聚集了一批能干事、肯吃苦的伙计。
然而,树大招风。加代整合了站西路,又统一了沿江路的酒水供应,这等于动了另一拨人的蛋糕。
这天中午,加代正和杜铁男等人在酒吧对账,电话响了。一个阴沉的声音传来:“你就是加代?”
“是我,您哪位?”
“你手下有个叫江林的,把我的货给扣了。你带上六万块钱,到南站货场来赎人。”
加代心里一惊。他立刻明白,这是江林在做市场调研时,触碰到了某个灰色地带,被人抓了把柄。在那个年代,很多货运线路都被一些半黑半白的势力把持着,江林的行为,无疑是动了他们的奶酪。
“代哥,这明显是鸿门宴!”杜铁男急了,“他们就是想讹钱!”
周广龙也站了出来:“哥,我带人跟你去,大不了跟他们拼了!”
加代摆了摆手,眼神冷静得可怕:“不,这不是打架能解决的事。他们要的是钱,更是规矩。我去会会他们。”
加代没带一帮人,只带了周广龙和徐远刚,还有九万块现金,开车直奔南站。
在南站一个阴暗的仓库里,加代见到了江林,他被打得鼻青脸肿。仓库里站着四五十号人,为首的是一个叫老冯的货运老板。
加代没看江林,而是径直走到老冯面前,把装钱的包打开:“冯老板,六万块在这里。我兄弟不懂规矩,冒犯了您,这钱是赔罪的。另外三万,是预付的定金,我想跟您谈一笔生意。”
老冯愣住了:“什么生意?”
“我要租用你的货运线路。”加代说得斩钉截铁,“我出钱,你出车出人,我们合作,把沿江路的酒水配送生意做大。赚的钱,你四我六。你的人,还是你管,我绝不插手。”
老冯被加代这番操作彻底搞懵了。他本以为是一场火星撞地球的谈判,没想到对方直接把冲突变成了商业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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