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们,咱今天的故事,得换个地图,聊聊加代的“战略北伐”。
上回咱们说到,加代在深圳,用“平台革命”的打法,先后整合了电子和服装两大产业的供应链,一时间风头无两。但加代心里清楚,深圳的成功,只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他的平台,解决了“生产”和“流通”的问题,但要想真正做大做强,还必须解决“品牌”和“销售”这两大难题。
而放眼九十年代初的中国,最好的品牌资源、最强的全国性销售渠道,都汇集在同一个地方——北京。
就在这时,一封来自北京的邀请函,递到了加代的办公桌上。发函方,是国家经贸委下属的一个研究中心,邀请他回京参加一场闭门的“中国新消费品牌发展战略研讨会”。
加代知道,他“北伐”的时机,到了。
这次回京,加代只带了两个人,左帅和徐远刚。他没通知北京的老朋友们,而是先回了趟家。
两年没见,父亲的头发白了,腰也有些弯了。父子俩没说太多话,一个拥抱,胜过千言万语。饭桌上,父亲的一句话,却让加代心里很不是滋味。
“儿子,你在外头出息了,别忘了帮过你的人。戈登,你得记着。”
戈登,是加代的发小,也是他南下深圳的第一个“天使投资人”。当年加代南下,正是戈登把自个儿准备开饭店的四万块钱,全给了加代。
“爸,戈登怎么了?”
“他那饭店,前年就兑出去了。为了给你凑钱,还跟亲戚朋友借了不少。这两年,他自个儿过得紧巴巴,还每个月托人给我送五百块钱,说是怕我一个人在家没人照顾。”
加代听完,眼圈红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给父亲夹了一筷子菜。
从家里出来,加代让司机直接开到了戈登家。那是一个老旧的胡同,戈登正在院子里修一辆破旧的自行车。看到加代,他愣了一下,随即扔下手里的扳手,冲过来给了加代一个熊抱。
“你小子,还知道回来!”戈登捶着加代的后背,声音有些哽咽。
没有太多寒暄,加代从包里拿出二十万现金,塞到戈登手里:“哥,当年的恩情,我一辈子都记着。这钱你拿着,先把账还了,剩下的,重新把饭店开起来。”
戈登看着钱,没接,只是摇了摇头:“兄弟之间,不说这个。你出息了,哥比什么都高兴。走,晚上叫上翰宇他们,给你接风。”
当晚,在北京一家老字号的饭庄里,加代见到了戈登、翰宇、亚青这帮从小玩到大的兄弟。酒过三巡,加代才知道,戈登这两年,为了坚持给他父亲送钱,自个儿在外面打了好几份零工。
加代没再多说,他让左帅把一个皮包放在桌上,打开,里面是整整一百万现金。
“各位哥哥,当年我加代落魄,是你们凑钱让我出的北京。这份情,我没忘。”加代站起身,给每人倒上一杯酒,“这里是一百万,每人二十万。从今天起,你们都是我‘大湾区产业基金’在北京的合伙人。咱们兄弟,有钱一起赚!”
这一下,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知道加代在深圳混得好,但没想到,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酒喝到酣处,戈登提议:“代子,明天带你去个地方,见见世面。京城现在最顶级的圈子,都在那儿。”
戈登说的地方,不是什么夜总会,而是一个位于西山脚下,由旧王府改造而成的顶级私人会所——“京城企业家俱乐部”。这里会员非富即贵,是北京资本圈、实业圈和文化圈真正的核心社交场所。
第二天晚上,加代在戈登的带领下,走进了这个俱乐部。这里没有喧嚣的音乐,只有古朴的红木家具、悠扬的古琴声,以及三三两两、低声交谈的商界名流。
戈登带着加代,把他介绍给圈子里的朋友。可加代敏锐地感觉到,这些京城“老钱”们的客气背后,藏着一种审视和距离感。他们认可加代的财富,但对他的“平台模式”,却大多抱持着一种怀疑的态度。
就在这时,俱乐部里的一场小型“项目路演”,开始了。
一个刚从海外归来的年轻人,正在展示他的创业项目——一个名为“悦己”的新中式美妆品牌。产品理念、包装设计,都让人眼前一亮。
项目讲完,场下立刻有了反应。京城最大的百货零售集团——“燕莎系”的掌舵人卫总,第一个开了口。
“小伙子,你的产品不错。我给你燕莎最好的柜台,再给你投五百万市场费用,三个月内,我让你铺遍全北京。条件是,我要你品牌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卫总靠在沙发上,语气不容置疑。这是典型的“渠道为王”的打法。
创始人的脸上露出了犹豫。
就在这时,加代举了手。
“卫总,恕我直言,您这是在用上个时代的地图,寻找新大陆。”加代站起身,走上前,“一个新品牌,最宝贵的不是渠道,而是用户数据和品牌故事。您把它直接放进商场,它会死在信息不对称和高昂的渠道成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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