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雷森学院的训练员办公室里,阳光把赛事报名表照得格外醒目。东条华刚把国内剩余的四场高级赛事名单贴在白板上,办公室里的空气瞬间就热了起来——伊丽莎白二世女王杯、一哩冠军赛、马者杯、经典赛马赛,这是本年度日本最后一批能计入冠位的顶级赛事,再往后,就只剩年末的有马纪念,那是早已敲定的双王终极对决。
“伊丽莎白二世女王杯!”“一哩冠军赛!”
几乎是同一时间,千里凌耀和鲁道夫的声音撞在一起,两人同时指向白板,眼里都燃着亮晶晶的斗志,像两只抢着玩具的好朋友,丝毫没有真生气的意思。
千里凌耀往前凑了半步,银灰色的高马尾扫过桌面,右侧刘海的红发随动作晃动:“伊丽莎白是长距离牝马专属赛,鲁道夫你是牡马,根本没法参加,这名额肯定是我的!还有一哩冠军赛,你自己都说短跑不行,总不能跟我抢吧?”
她目前手握四冠——海外三冠加伤愈前拿下的天皇赏秋,要是能把这两场拿下,就是六冠,距离冲击史无前例的纪录又近了一步。一想到能在国内赛场再添荣耀,还能跟鲁道夫的冠数拉开差距,她的斗志就像被点燃的火焰,越烧越旺。
鲁道夫也不退让,墨绿色军装风格的训练服衬得他身姿挺拔,额前的白发在阳光下格外显眼,粉紫色的眼眸里满是好胜心:“伊丽莎白我确实不能参加,但马者杯和经典赛马赛是不分牡牝的长距离赛,这两场归我!一哩赛你拿可以,但剩下的两场必须给我,我现在五冠,再拿两场就是七冠,年末有马纪念赢了你,就是八冠!”
他说着,还伸手轻轻按住报名表,不让千里凌耀先落笔:“你刚伤愈没多久,之前海外三冠是密集赛程,现在又要连续冲国内四场,一个月内连跑四场顶级赛事,你的脚踝扛不住!” 语气里带着较劲,更藏着不易察觉的担心——他既想跟她比谁更快、谁的冠数更多,又怕她像上次那样硬撑受伤。
“我脚踝早好了!”千里凌耀伸手去掰鲁道夫按在报名表上的手,动作带着点孩子气的执拗,“你才是,短跑不行还想抢一哩赛?再说我要是拿下四场,就是八冠史无前例,你想拿九冠?那也得看我让不让!”
两人就这么围着白板“拉扯”起来,一个想把报名表往自己这边拽,一个死死按住不放,嘴里还不停念叨着“这场归我”“你不能抢”,活像一对争糖吃的朋友,脸上满是兴奋的红潮,半点火气都没有。
旁边的丸善斯基看得眼睛都亮了,抱着胳膊在一旁起哄:“哇!凌耀和鲁道夫都好拼!八冠对九冠,这也太刺激了吧!”
气槽扶了扶额,手里的记事本飞快记录着:“伊丽莎白二世女王杯(牝马专属)——凌耀专属;一哩冠军赛(短距离)——鲁道夫不擅长;马者杯、经典赛马赛(长距离)——鲁道夫优势项。按特点分配最合理。”
千明代表站在一旁,温柔地劝道:“你们别抢啦,好好商量,训练员肯定会有办法的。”
“好了好了,别争了!”东条华终于伸手把两人分开,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两个平日里沉稳的顶级马娘,此刻像孩子一样较着劲,“再抢下去,报名时间都要过了。”
她指着白板上的赛事名单,语气严肃却带着温和:“伊丽莎白二世女王杯,仅牝马参赛,鲁道夫你不能报,归凌耀;一哩冠军赛是短距离,鲁道夫你短跑短板明显,也归凌耀——这两场是凌耀的专属优势项,没什么好争的。”
千里凌耀立刻得意地扬起下巴,冲鲁道夫挑了挑眉:“听到没?这两场本来就是我的!”
鲁道夫撇了撇嘴,没反驳——他确实没法参加这两场,只是心里的好胜心还没压下去。
东条华接着说:“剩下的马者杯和经典赛马赛,都是长距离赛事,不分牡牝,鲁道夫你长距离优势突出,这两场归你。这样一人两场,刚好分配均匀。”
“那我只有六冠,他都七冠了!”千里凌耀立刻不乐意了,皱着眉说,“不公平,我还想冲八冠呢!”
“你己经能拿下海外三冠加国内这两场,再加上年末有马纪念,就是七冠。”东条华耐心解释,“鲁道夫现在五冠,拿下这两场是七冠,有马纪念赢了就是八冠。你们的终极对决,本来就该在有马纪念一决高下,现在分赛是为了让你们都能保持最佳状态,而不是在密集赛程里耗损身体。”
鲁道夫也点了点头,看向千里凌耀的眼神里带着较劲,也带着关切:“东条训练员说得对,你伤刚好没多久,又经历过了训练,连续跑四场太冒险了。两场刚好,既能保持竞技状态,又不会累到自己。” 他顿了顿,补充道,“而且,我想跟你比的是毫无保留的巅峰对决,不是趁你疲惫时赢你。”
千里凌耀心里一动,看着鲁道夫认真的眼神,心里的执拗渐渐消散。她知道鲁道夫是真心为她好,也明白东条华的安排是最合理的。她深吸一口气,嘴角扬起一抹好胜的笑容:“行!那我就拿伊丽莎白和一哩赛的冠军,凑够六冠!年末有马纪念,我再赢你,就是七冠,照样能超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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