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塔基的夜色温柔,酒店顶层的露天露台被暖黄色的串灯勾勒出柔和的轮廓。晚风带着远处草地的清新气息,拂过脸颊,送来一丝微凉。千里凌耀和草上飞相对而坐,桌上摆放着一瓶冰镇香槟、两份精致的牛排和一碟新鲜的水果,杯壁上凝结的水珠折射着灯光,氤氲出温馨而惬意的氛围。
“干杯!庆祝草上飞出道赛大获全胜!”千里凌耀举起香槟杯,玫红色的眼眸里满是真诚的笑意,映着灯光,像盛满了星光。
“干杯!也谢谢你,凌耀!”草上飞笑着举杯,与她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浅棕色的眼眸里还残留着比赛后的兴奋,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如果不是你一直鼓励我,我可能不会这么快就适应美国的赛道,也不会有今天的成绩。”
香槟的气泡在杯中升腾,带着清甜的果香滑入喉咙,驱散了比赛后的疲惫。草上飞切了一块牛排,兴奋地分享着比赛后的感受:“冲过终点线的那一刻,我真的太激动了!听到观众们的欢呼,看到你在人群中为我加油的样子,我觉得所有的努力都值了!”
她的语速飞快,眼神明亮,像个得到了心爱礼物的孩子,完全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千里凌耀静静地听着,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时不时点头回应,眼神里满是欣赏与宠溺。
草上飞聊得兴起,又说起了自己未来的规划:“接下来,我想在美国多参加几场草地一哩的赛事,积累更多的经验,然后全力备战肯塔基打比!等拿到肯塔基打比的冠军,我还要去挑战更多的国际赛事,让全世界都知道,来自特雷森的马娘有多厉害!”
她的语气充满了野心与憧憬,眼神里闪烁着对未来的渴望。千里凌耀看着她意气风发的样子,没有打断她,只是轻轻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温水。
或许是聊得太投入,草上飞的脸颊越来越红,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眼神里的兴奋渐渐多了几分浮躁。她拿起香槟杯,又想倒满,却被千里凌耀轻轻按住了手。
“别急着喝这么多,”千里凌耀的声音温柔而沉稳,像一股清泉,缓缓浇灭了草上飞心头的躁动,“香槟虽然好喝,但喝多了容易上头。你刚比完赛,身体还需要休息,别累着了。”
她的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却格外让人安心。草上飞愣了一下,看着她平静而温柔的眼神,心里的浮躁像是被瞬间抚平了一般,渐渐冷静了下来。她放下香槟杯,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是我太兴奋了。”
千里凌耀笑了笑,拿起一旁的水果叉,叉了一块草莓递给她:“尝尝这个,补充点维生素。比赛消耗了那么多体力,该多吃点东西补补。”
草上飞张嘴吃下草莓,清甜的味道在嘴里化开,让她的心情更加平静。她看着千里凌耀,突然发现,无论自己多么兴奋、多么浮躁,只要看到她温柔的眼神,听到她沉稳的声音,心里就会莫名地安定下来。就像在炎热的夏日里闻到了马薄荷的清香,让人瞬间放松下来,头脑也变得清醒。
“凌耀,”草上飞突然开口,语气带着一丝疑惑,“为什么每次我看到你,都会觉得特别安心?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只要有你在,我就觉得什么都不用怕了。”
千里凌耀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可能是因为我们是朋友吧。朋友之间,本来就应该互相支持、互相安抚。”
她没有说,这或许是她与生俱来的“马薄荷体质”——自带一种让人安心、沉静的气场,能在不知不觉中抚平他人的躁动,让人回归平静。就像马薄荷能安抚焦躁的马匹一样,她也能以温柔为盾,以沉稳为刃,让身边的人感受到力量与安宁。
草上飞看着她温柔的笑容,心里的某个角落突然被触动了。她想起了自己在美国训练的日子,虽然训练很顺利,也取得了出道赛的胜利,但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总会想起特雷森学园的草地、朋友们的笑容、熟悉的日语对话,还有妈妈做的家常菜。
在美国的这些日子,她接触到了更广阔的世界,也遇到了很多热情的人,但心里始终空落落的,缺少一种归属感。而和千里凌耀在一起的时候,这种归属感就会变得格外强烈——她们说着同样的语言,有着共同的梦想,更有着来自同一个地方的羁绊。
“凌耀,你说,等我们比完肯塔基打比,你会回日本吗?”草上飞突然问道,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
“当然会啊,”千里凌耀点头,语气自然,“我的朋友们都在日本,特雷森也是我的家。虽然美国的赛道很有挑战性,但我还是更喜欢日本的氛围,更喜欢和朋友们一起训练、一起比赛的日子。”
她顿了顿,看着草上飞的眼睛,认真地说:“其实,我能感觉到,你心里也很想念日本吧?每次我们聊到特雷森,聊到国内的美食,你的眼睛都会亮起来。”
草上飞的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没有否认,轻轻点了点头:“嗯,我确实很想念日本。想念特雷森的训练场地,想念妈妈做的寿司,想念和朋友们一起在食堂吃饭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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