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远对新兵狠,对自己更狠。
此刻他像头被激怒的豹子,每一次出拳都带着破风的力道,显然是靠超负荷训练发泄怒火。
灰绿色的训练服早被汗水浸透,紧紧贴在宽厚的脊背,勾勒出紧实的肌肉线条。
“哟,这是哪家的炮仗没拦住,把咱们顾团长给炸着了?”一道带着戏谑的声音传来。
冯兴邦揣着兜晃过来,眼神扫过顾修远汗湿的领口,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冷嘲。
他最近像只下水道的老鼠一般,偷偷的在暗地里盯着林知意的一举一动。
看见她挽着顾修远的胳膊笑,看见她给顾修远温柔擦汗……那股子恩爱的模样,像根细刺扎得他心口发闷。
上午学校图书馆的事他也听说了,一想到顾修远连自己媳妇都护不住,他心里那点不服气就翻涌得更厉害。
这么好的女人,凭什么跟着顾修远这种粗鄙不堪的男人?
本就压着火气的顾修远听见他的声音,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黑眸里像是淬了冰。
他懒得搭茬,收了拳转身就想走,胳膊却被冯兴邦猛地攥住。
顾修远脚步一顿,缓缓扭头,目光冷得能冻死人,语气却淡得没一丝波澜:
“冯副团,拦我,有事?”
“没事就不能跟你聊聊?”
冯兴邦手指收紧,语气里的挑衅藏都藏不住,“就是觉得,你连自己媳妇都护不住,不如趁早放手,让真正能护住她的人来。”
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他冯兴邦,就是那个“能护住她的人”。
自从火车上第一眼看见林知意,那抹温柔的笑就像刻进了他心里,夜里翻来覆去全是她的影子,魂牵梦绕得快要疯了。
顾修远手指一蜷,猛地将胳膊从他手里抽出来,指节因为用力泛了白,语气瞬间冷烈几分:
“冯副团长,我再跟你说最后一次——我和之意已经领了证,是受法律保护的夫妻。
你要是敢动不该动的心思,做不该做的事,那就是破坏军婚。”
他信得过自己的媳妇,可眼前这男人眼底的贪婪太刺眼,谁也说不准他会做出什么疯事。
冯兴邦却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嗤笑一声:
“顾修远,你别跟我来这套。你不就是比我早一步遇见她?要是当初先碰到她的人是我,现在她是谁的媳妇,还真说不定!”
这话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了顾修远的肺管子上。
他脸上的冷静瞬间崩裂,眼底翻涌的怒火几乎要溢出来,下颌线绷得死紧,声音低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
“要不要切磋一下?”
冯兴邦等的就是这句话,当即挑眉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转身就朝着训练场大步走去,背影里满是挑衅。
顾修远看着他的背影,缓缓抬起手,用舌头顶了顶腮帮子,指节捏得“咔嗒”作响,黑眸深处彻底褪去了温度,只剩下刺骨的杀意。
他心中暗想——今天,不把这小子打服,他就不姓顾!
“团长要跟副团切磋?”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没半分钟就传遍了训练场。士兵们扔下手里的装备,呼啦啦围过来,里三层外三层堵得水泄不通,连呼吸都放轻了,只敢凑在耳边小声议论。
“你说谁能赢?顾团长平时训练狠,真打起来肯定不含糊!”
“冯副团也不是软茬啊,听说以前在格斗赛拿过名次……”
议论声里,场中两人已经站定。
顾修远抬手抹了把额角的汗,指节在身侧悄悄攥紧,下颌线绷得像拉满的弓弦。
冯兴邦则活动着手腕,嘴角挂着抹挑衅的笑,眼神却跟淬了毒的刀子似的,直往顾修远身上戳。
两人眼里哪有半分“切磋”的意思,满是想把对方撕碎的杀意。
没等众人看清,顾修远突然动了。
他脚步猛踏地面,尘土都被震得扬起,右拳带着破风的“呼”声,直逼冯兴邦面门。
这一拳用了十足的力道,指骨泛着冷白,明眼人都看出来了:
这要是砸实了,冯兴邦的脸非得肿成猪头,甚至可能崩了牙。
冯兴邦瞳孔一缩,身体猛地向侧后方翻倒,堪堪擦着拳风躲过,落地时顺势扫出一记低腿,脚尖直对着顾修远的下三路——这招又阴又狠,分明是想断人后路!
围观的士兵们瞬间噤声,连大气都不敢喘。
有人下意识攥紧了拳头,心里直犯嘀咕:
这哪是切磋?分明是拼命啊!就算有过节,也不至于下这么狠的手吧?
顾修远早有防备,左腿迅速向后撤步,同时弯腰避开扫腿,起身时眼神更冷了,像结了冰的寒潭。
他没给冯兴邦喘息的机会,拳头如雨点般砸过去,每一拳都冲着冯兴邦的要害——胸口、肋下、腰侧,招招凌厉;
冯兴邦也红了眼,索性不躲了,硬扛着顾修远一拳,同时挥拳砸向他的侧脸,两人拳拳到肉,闷响在训练场里回荡,偶尔还能听见骨头碰撞的“咔嗒”声。
汗水混着血丝从两人脸上滑落,训练服被扯得皱巴巴的,沾满了尘土和血迹。
不知过了多久,顾修远抓住冯兴邦一个破绽,左拳狠狠砸在他的肋下,同时右肘顶向他的胸口。
只听“咚”的一声闷响,冯兴邦像断了线的木偶似的,重重摔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嘴角不断往外溢着血沫,活像条丧家之犬。
顾修远也不好受,左边脸颊肿了一块,嘴角裂了口子,渗着血丝,但他没管这些,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冯兴邦,啐了口带血的唾沫,眼神里满是不屑,转身就走。
阳光落在他身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每一步都走得又稳又沉,没再回头看冯兴邦一眼。
两个士兵赶紧上前,一左一右架住冯兴邦的胳膊,他却像没知觉似的,浑身瘫软。
只有目光死死黏在顾修远离开的背影上,瞳孔里满是阴鸷。
肋骨传来阵阵钻心的疼,每喘一口气都像被针扎,可这点疼,远比不上心里翻涌的不甘。
他咬着牙,牙龈都快咬出血来,脑子里全是翻来覆去的念头:
凭什么?凭什么每次都是顾修远?当年晋升是他快一步,现在连喜欢的女人也被他先抢走,连打架都赢不了他!
明明自己哪点都不差,却总被顾修远压一头,就差那么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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