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意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原本轻柔抚着肚子的手猛地攥紧,指节泛白如纸,额角唰地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下一秒,一阵尖锐的坠痛感从腹部深处炸开,像有无数根针在狠狠扎着,又带着沉甸甸的酸胀,顺着腰腹蔓延开来。
“唔……修远,肚子疼……”
话音未落,她整个人便不受控制地往顾修远怀里缩,身体抖得像筛糠,牙关咬得紧紧的,下唇都快咬出印子。
那疼痛来得又急又猛,一波连着一波,像是有两只小手在肚子里使劲踹蹬、撕扯。
每一次收缩都让她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移位,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只能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额头上的汗越冒越多。
“疼……好疼……”
她攥着顾修远的手,指节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肤里,声音带着哭腔,断断续续。
“修远,我……我好像……好像要生了……”
腹部的坠痛感越来越强烈,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往下坠,让她下意识地绷紧了腿,整个人蜷缩起来,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顾修远瞳孔骤然紧缩,手臂下意识地将她抱得更紧,指腹带着薄汗抚上她汗湿的脸颊,声音压得低沉而稳,却掩不住尾音的轻颤:
“意意,别怕,我在。”
他眼底翻涌着惊涛骇浪,焦虑瞬间冲到顶点,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疼得他呼吸都滞了半拍。
他俯身,额头轻轻抵着她的额头,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一遍遍重复:
“有我在,一定没事的。”
……
沈望舒吓得脸色发白,连忙凑到炕边,伸手扶住林知意的另一只手,掌心全是冷汗:
“意意,忍着点,妈妈在呢!是不是要生了?可这也太早了……”
她说话都带着哭腔,一边用袖口给林知意擦汗,一边下意识地轻轻揉着她的后腰,动作不敢太重,生怕加重她的疼痛。
顾时雨也没了刚才的雀跃,眼圈瞬间红了,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想帮忙又怕碰着林知意:
“二嫂,你怎么样?疼得站不起来吗?二哥,快送二嫂去医院啊!待产包早就收拾好了,我去拎!”
林知意脑子里全是“早产”两个字,恐惧像潮水般将她淹没。
那阵绞痛还在持续,每一次收缩都让她浑身发颤,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肚子里的宝宝们似乎也在不安地动着,更让她心慌不已。
“修远,我怕……”她哽咽着,泪水模糊了视线,“宝宝们还太小,不能现在出来……我不想他们有事……”
她现在怀孕34周,离预产期还有三周,这年代的医院连保温箱都没有,两个孩子这么小,怎么经得起折腾?
顾修远低头吻了吻她的眼角,拭去她的泪水,动作轻柔得不像话,眼底却满是翻涌的慌乱与疼惜:
“不会的,咱们的宝宝很乖,会再坚持一阵子的。”
他顺手拿起搭在炕边的厚外套,牢牢裹在她身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她打横抱起,手臂稳稳托着她的腰和腿弯,指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腹部的紧绷,心里更是揪得厉害。
“别怕,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
沈望舒连忙跟上:“我也去,路上能照顾意意。”
顾时雨已经拎着待产包跑出门,冲到停在院外的汽车旁,麻利地拉开后座车门:
“二哥,车门开好了!”
顾修远抱着林知意走出屋子,寒风裹着雪沫子打在脸上,他却浑然不觉,只微微侧头挡住吹向林知意的风。
将她轻轻放进后座,又脱下自己的军大衣,严严实实地盖在她身上,遮住她隆起的肚子。
他俯身帮她拢了拢衣领,指尖触到她有些微微颤抖的脸时,眼底的担忧几乎要溢出来。
沈望舒紧跟着坐进后座,紧紧握住林知意的手,不断给她加油打气:
“意意,别怕,妈妈一直陪着你!深呼吸,疼的时候就呼气。”
她另一只手轻轻拍着林知意的背,动作轻柔,试图帮她缓解疼痛。
顾时雨坐在副驾座上,回头看着林知意痛苦的模样,眼圈红红的:
“二嫂,你再坚持一下,医院不远,很快就到了!”
汽车发动起来,车轮碾过积雪的路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顾修远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指腹因为用力而泛白,指节都在微微发颤,他恨不得一脚油门踩到底。
可看着后视镜里林知意蹙紧的眉头、发白的嘴唇,又硬生生压下了这个念头。
路上积雪太厚,开快了容易打滑,万一颠簸到她,后果不堪设想。
他死死盯着前方路面,目光锐利却带着难以掩饰的急切,时不时从后视镜里望向林知意,眼神中的焦虑怎么藏都藏不住。
林知意疼得浑身发抖,意识却还算清醒,每一次颠簸都让腹部的疼痛加剧,她忍不住低哼出声,紧紧咬着唇。
突然想起早上她往保温杯里装了满满一杯的灵泉水。
灵泉水是空间的产物,她已经验证过这灵泉水可以加速伤口愈合,或许能缓解宫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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