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呀?程家大小姐”好友笑着同景田惠开玩笑:“京圈最优秀的千金,程欢玉,我妈天天在我耳边念叨,让我学学她。”
好友撇撇嘴:“学啥?她是优秀,但也很会玩,上流圈子分为两派,开放派大小姐领头人是她。”
“优雅派是那个”顺着好友指着的方向看去,景田惠看到了一个古典大方的端庄女孩。
她穿着粉色珍珠旗袍,一颦一笑皆是优雅完美,鬓边几缕碎发不显凌乱,反添几分韵味。
她盘起的头发用一根簪子固定,端庄知性的就像小说里走出来的标准版古典风女主。
“商意苒”冷书淮来到程欢玉身边,嘴里把这三个字嚼了又嚼。
程欢玉不耐烦的白他一眼:“喜欢就去追,别念叨了,耳朵起茧子了。”
“人家看不上我这个浪荡子”冷书淮同程欢玉靠在一起,放肆的跟她聊着各种话题。
程欢玉细长的眼眸落在前方优雅大方的商意苒身上,细细撵磨的目光仿佛要将她的内心剥开偷窥。
这是她很好奇的一个女孩,长辈们从小就爱将她们放在一起比,即使她们根本不认识也没有说过话。
小到谁高,大到家世背景学历。
这时赵芸跟裴老爷子聊完,从二楼下来。
裴老爷子穿着中山装,双目锐利如同鹰隼的目光,他的出来妙让全程寂静无声。
比起半死不活的程老爷子,裴家老爷子更显老当益壮。
他抬了一下手,没说话,大家却了然的继续之前在干的事情。
赵芸应当是代表赵家过来跟裴老爷子交谈的,互换信息后赵芸心满意足朝程欢玉走来。
“跟我来。”
命令式的语气跟召唤什么阿猫阿狗一样,令人不快,可程欢玉却必须照做。
赵芸带着程欢玉绕到一个年轻人面前。
而这个人,程欢玉在程老爷子寿宴上见过。
“又见面了,程小姐。”
李镶很好看,高挺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显得他斯文又矜贵,可隔着镜片,程欢玉依然能看出他真面目下的冷漠和狠辣。
李家继承人怎么可能真的斯文。
“好久不见,李少。”
两人短暂的握手根本看不出有什么情谊,但赵芸非常满意。
“原来你们认识,也省的我介绍了”赵芸在外就是端庄高贵的程夫人。
她落下一句便要离开:“恰好我们两家都有合作,虽然这场合谈生意很无聊,但你们年轻人慢慢聊。”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
程欢玉心中有气,仰头一口饮尽红酒,搁下酒杯的力道泄露了她的心情。
李镶扶了一下眼镜,轻笑:“老一辈的人就爱这样,程小姐放宽心。”
程欢玉心中郁闷,还是强颜欢笑道:“李少说的是。”
李镶的目光从程欢玉精致的眉眼落到她凉薄的粉唇上,直接问道:“如果我们联姻,你愿意吗。”
程欢玉怔住,她重新拿了一杯红酒轻轻摇晃,低着头没有回答。
“我懂了”李镶十分绅士的跟她碰杯,嘴角浅笑:“到我们这个地位,联姻这个东西并不重要,稳固合作的方式有很多种。”
意思就是只要他们反抗,家里人是拿他们没办法的 ,他们并不是那些小家族。
程欢玉笑了,轻轻回碰。
裴烬从宾客中脱身,看到的就是两人交谈甚欢的场面。
他睨了一眼,即将迈过去的步伐换了一个方向。
程欢玉跟李镶聊了几句,便去了洗手间。
“怎么样”赵芸紧随其后。
她的质问像极了对待一个随手可抛的棋子,而不是一个女儿。
程欢玉对着镜子整理妆容,嗓音极度的冷,跟寒冬腊月里第一块冻结的空气一般:“我想问一下赵女士,你说的联姻合作,是程家跟李家的,还是李家跟你们赵家的。”
赵芸环着手臂对视上程欢玉镜子里凛冽的眼神,高傲的姿态平等鄙视程家每一个人:“自甘堕落跟程家人混为一谈,身为我的女儿不要如此作贱自己。”
程欢玉脸上的表情消失的干干净净:“母亲这是什么话,我贯程姓,不是程家人是谁?”
“果然是程家的种,伶牙俐齿”赵芸满脸厌恶:“也跟你父亲一样肮脏。”
“母亲是指我的私生活吗?”程欢玉转身,倔傲的眼神同样不客气的回敬:“父亲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嫁给他的你,母亲又是什么好东西?”
程欢玉也平等的羞辱除了哥哥弟弟以外的任何人。
比赵芸的怒气先落下的是她的巴掌。
响亮的耳光打醒了程欢玉的醉意。
她扬起一张恶劣的笑脸,摸了摸被扇的右脸:“母亲的巴掌力道还是跟以前一模一样。”
发现程欢玉如此冥顽不灵,赵芸落下一个嫌恶的目光便离开。
待她离开,程欢玉弓着的背弯下,她转身迅速洗掉脸上红印。
过了一会儿,她对着镜头捂着胸口,粗重的呼吸声重重的回荡在厕所,带着厚重鼻音的声调只是响起两声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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