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怎么了,程二少?”
程欢璞突然停下机车停在路旁,捂着悸动不止的心脏,难受的趴在车头上。
一群机车好友立马停下围起来询问情况。
他摆摆手:“没事,先回去吧。”
他有一股强烈的不安,只想赶紧打个电话给程欢玉。
而程欢玉也在打给程柏仡。
然而程柏仡那头完全没收到。
他酷爱的卡宴驶入栖霞岭山道,周围安装着护栏,河面上被偶尔经过山道的车子灯光照到,波光粼粼。
程柏仡望向平静的湖面,一向严肃的面容上有一丝柔和。
大概是程欢玉那一通电话带来的后续反应。
就在这时卡宴突然熄火停在护栏旁。
“怎么回事!”
司机惊慌失措,想下车检查,结果车门突然自动上锁,推都推不开。
程柏仡试着推开,但车门纹丝不动。
助理林卿猛砸车窗:“程总,我们被算计了!”
“程总!”司机满头大汗扭头回去问唯一的决策人。
“砸窗”程柏仡沉着下令。
司机想找出时常备着的工具箱,结果什么都没有。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明明一直放这里的!”
程柏仡脸上最后一丝温度褪去,深邃的瞳孔是化不开的浓黑,紧抿的唇成了一条冷硬的直线。
那些人是怎么敢的?以为他死了就没事了吗?呵,可笑。
此时为了安全而特意安装的防弹玻璃成了困死三人的致命点。
就在这司机和林卿合作砸窗时,一束远光灯射来。
三人下意识转头闭上眼睛。
只见一辆小货车从侧面山道出现,它带着要撞死三人的恐怖速度俯冲而来。
提速赶到的程欢玉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她脸上眼里全是阴狠,脚底猛踩油门,将悍马的速度提到极致。
程柏仡听到轰鸣声,抬眸看去,恰好跟望过去的程欢玉四目相对。
她嘴角咧开一抹疯狂的笑,她说了一句话。
程柏仡看到后目眦尽裂,他冲到窗户上怒吼,但什么都传达不出去。
俯冲下来的货车被程欢玉的悍马撞歪,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货车猛打方向盘撞在山壁上,而悍马因为惯性径直冲出去撞破护栏飞出去,掉进河里。
尾随而来的裴烬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从脚底板升起的冷笼罩到头顶。
长那么大,他从来没有觉得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惊恐和害怕。
宝马发出刺耳的刹车声,轮胎因突然骤停摩擦出一股燃烧的味道。
直到跳入冰冷的河水,裴烬的耳朵跟脑子都是空白的嗡嗡声,好似跟全世界失去了联系。
他朝着悍马沉底的地方下游,一直游一直游。
车里程欢玉已经因为撞击昏迷过去。
河水慢慢灌入,冰凉从脚底刺激的她醒来。
血从左眼顺流而下模糊了她的视线,程欢玉勉强看到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他尝试拉开车门,没有反应又徒手捶打车窗。
程欢玉太累了,腹部传来的剧痛让她根本不想醒着体验这种痛觉。
“让让!紧急病患!”
“医生!医生!救救我妹妹!”
“家属先冷静!不要跟着进入手术室!”
护士看到后面还跟着一个浑身湿透的人,手上一直滴答着血,立马拉着人去处理伤口。
裴烬愣愣的被拖着走,目光一直定格在被推进手术室的程欢玉身上。
直到身上被盖了一件毛毯保温,鼻间传来消毒水的味道。
裴烬才彻底从空虚的精神状态中醒来。
“阿烬!”
程枝意收到消息赶到,看到他血淋淋的手指,面色惨白的呵斥护士:“还包扎干什么,手都这样了!去手术啊!”
护士被呵斥后,口罩下的脸色很不悦,但还是尽责解释:“医生看过了,并不需要手术,患者只是轻微移位,上夹板或者石膏就行。”
“你们医院靠不靠谱!”
程枝意还想再闹,被不耐烦的裴烬呵斥。
“够了,烦死了,滚回去!”
裴烬包扎后上了夹板,来到手术室门口。
程柏仡坐在冰凉的椅子上,手肘撑在膝盖上低垂着脑袋,仔细观察可以看到他轻轻颤抖的手指。
他抬头看向来者,阴沉的眸子是来不及褪去的惊慌和不安,他依旧维持冷静,冷冰冰的道谢:“这次谢谢你。”
裴烬没有回应,只是靠在墙壁上,时不时盯着手术室。
程枝意睫毛轻颤,敛下眼里不可抑制的兴奋。
“阿烬你先回去换一身衣服吧,这样下去你会生病的。”
“姐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裴烬和程柏仡同时抬头看过去,两人的眼神如出一辙的冰冷和阴鸷。
“你不是他的妹妹吗,安慰我一个外人干什么?”
裴烬抿成直线的唇扬起嘲讽的弧度:“我一个外人比你的姐姐和哥哥重要吗?”
程枝意脸上的表情差点维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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