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这个患者家属……”
杨决瞥了顾宜君一眼:“认识?”
顾宜君腼腆的低头:“不认识。”
“那就是认识患者?”
顾宜君愕然抬头。
杨决了然一笑:“你就是什么事都表现在脸上,藏不住。”
顾宜君以为自己不会被告知患者任何信息。
杨决却道:“你是我学生,之后跟我一起负责806的患者。”
因为这句话,顾宜君拿到了程欢玉的伤势报告,也得知程柏仡跟程欢玉的关系。
顾宜君能认识冷书淮,自然也能从姓氏推敲出他们的身份。
程欢玉的病房有保镖把守,每个进来的人都会被他们像看犯人一样盯着。
冷书淮和顾曼、乔隐、谢怜音四人是当天中午就赶过来看人了。
冷书淮看着程欢玉躺着一动不动,心疼死了。
“你性子怎么那么莽啊”冷书淮收到信息的时候真是怕死了。
虽然当晚车祸视频没有露出一星半点,但是从被程欢玉撞毁的那辆悍马就可以看出当晚绝对惨烈。
“以后我可不敢给她开车了”冷书淮叹气。
在病房待了没一会儿,保镖就把他们请了出去。
离开时碰到顾宜君来查房。
“宜君?”冷书淮意外:“你是欢玉的主治医师?”
他的表情微妙,盯着顾宜君年轻的面貌,在想,要如何不伤对方面子又能替程欢玉换个更经验老道的医生呢?
虽然他这个同学是德国毕业医学生,但这茂密的头发让人很没有信服力啊。
顾宜君看出他所想,无奈浅笑:“不是,我老师才是主治医师,我跟着他学习。”
“原来这样啊。”
他松口气的表现太明显,顾曼等人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书淮!欢玉在哪间房?”
走廊尽头远远传来徐岫青的声音,他气息紊乱,显然是一得到消息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
“这。”
冷书淮给他指路,眼神从他身上又落到顾宜君身上,顿时牙酸。
怪不得程欢玉对顾宜君另眼相待,这两人气质太相近了!
徐岫青路过顾宜君,丹凤眼睨过他的侧脸,深邃的眼眸闪过了然的厌恶。
徐岫青径直进入病房,看到昏迷不醒的程欢玉,心脏一缩。
他面上带着不再掩饰的心疼和难受,眼神扫过程欢玉憔悴的脸色,立马握住她的手。
“你……该说你怎么好?”
顾宜君进来看到就是他深情款款,仿佛情人一般的眼眸和声调。
他不由自主的皱眉,随后开始检查仪器和程欢玉的伤口。
要不是顾宜君穿着白大褂,徐岫青的眼神已经冷起来了。
两个女保镖一直直勾勾盯着两人,她们是程柏仡特意留下照顾程欢玉的。
检查完程欢玉腹部的伤口,顾宜君安静的写报告,安静的病房里只有他笔尖摩擦白纸的声音。
咔哒!
又有人开门进来。
病房内所有人回头看去,是捧着花,上白下黑穿着休闲的裴烬。
他对病房内的眼神照单全收,自顾自把花拆开放到空花瓶里。
“听说是你在河里救出的欢玉”徐岫青目光落在裴烬包扎的右手上:“谢谢。”
裴烬放花的手一顿,嘴角勾起讥诮:“你以什么身份来道谢?”
此话一出,病房内弥漫着硝烟的味道。
顾宜君笔尖速度放慢,静静听着两人充满针对的语气。
“我跟欢玉认识十五年”徐岫青将程欢玉的手放回被子里,一向温润的他话里带针:“自然跟一些只能在她身边待两天的人不同。”
“确实”裴烬站在床边,指尖替程欢玉轻轻拨开凌乱的碎发:“我跟她认识半年了,偶尔约饭,偶尔见面,偶尔……”
他伸出猩红的舌头舔过唇齿,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未尽的话语令在场两个男人脸色难看。
顾宜君合上报告,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裴烬这时才注意到他。
立马认出这就是程欢玉在游轮上没有下手的顾宜君,嘴角嚣张的笑冷凝住了。
“病人需要安静的休养环境,不宜太多人探望打扰。”
他是医生,保镖听他的。
两个针锋相对的男人被轰了出去。
两人凌厉的眉眼落在身穿白大褂的顾宜君身上。
“干什么你们?”
程欢璞满身煞气回来,衣服还是昨晚的没有换。
他眉眼全是浓郁的血煞之气,恶声恶气的把三人都赶走:“烦死,一天天的别出现在这里。”
裴烬:……
徐岫青:……
程欢璞进入病房,把两个女保镖也赶了出来。
他才是这里最有话语权的人。
“你觉得自己很特别吗。”
徐岫青温润的眉眼含笑,眼眸却是少有的讥讽。
“既要又要,最后只会一无所有”裴烬也在笑,笑的猖狂:“我不一样,我要一样就够了。”
“可惜有些人,连承认都不敢,还妄想改变她”裴烬拿出打火机,想到什么又只放在手里把玩,接着嗤笑一声:“所以你也以为自己是很特别的人吗?可不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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