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清时恋恋不舍地回到了晴安书院,她带着白桃认了一遍书院的路,并且给她介绍了一下书院的各处角落。
母亲说她已经跟书院打过招呼了,白桃以后也可以跟着她一起听课学习。
祝清时很是替白桃感到高兴,因为晴安书院是京城有名的女子学院,入院都是有门槛的,可不是一般人想进就能进的。
可白桃听到这个消息,并不是很快乐。她满心愁绪、有苦说不出的样子,让祝清时乐了好久。
正当主仆俩开心地吃着东西聊着天的时候,门口传来了一道声音。
“清清,是你回来了吗?”
是她在书院的同窗郑秋月。
白桃起身打开门,郑秋月看到她,很是吃惊。
“你是何人?为什么在清清的房间里?”
白桃没说话,径直回到了自己小姐的身边。
“这是我娘给我选的侍读,她叫白桃。”祝清时介绍道。
郑秋月心里有点酸,“可是书院不是不允许带下人来吗?这要是让监院知道了,你可是会受罚的。”
“秋月,你要注意你的言辞。白桃才不是什么下人,她是我的小姐妹。而且我娘已经为她求得了入院资格,她以后就是我们的同窗了。”祝清时顿时就不高兴了。
白桃也在一旁应和,“就是就是,夫人超牛。”
郑秋月有点尴尬,连忙道歉,“是我说错话了。清清,你别生气。”
然后她看了一眼白桃,意有所指,“清清,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白桃动也没动。
祝清时也一脸“你说呀”的表情看着她。
郑秋月有点心梗,这丫头怎么一点眼力架儿也没有,是怎么混成侯府一等大丫鬟的,侯夫人选人的眼光也太差了吧。
祝清时也是,怎么回了一趟家,变得如此不识趣了!
没办法,对面两人不接招,她眼睛就算瞪抽筋,也没人搭理她,她只能继续说道。
“你这次回家可太可惜了,咱们书院的岑夫子前段时间进行了一场古琴演奏,那悠扬的旋律,完全让人沉浸在其中不可自拔。我当时就在想,如果你在的话,一定也会喜欢的。”
“嗯嗯嗯嗯……”祝清时兴致缺缺。
白桃递过来一把干果,她倒是兴高采烈地接了过去,还问郑秋月要不要。
郑秋月:…………怎么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
她礼貌的摆摆手,表示不要,然后再接再厉。
“清清,你想不想听一遍那个曲目啊?那个曲目叫《清欢》,跟你的名字都有点相关,你肯定会喜欢的。而且我跟岑夫子打好招呼了,他人很好的。他说如果有人真的很欣赏他的音乐,他愿意单独为有缘人再演奏一遍。”
看着郑秋月期盼的眼神,祝清时奇怪的问她,“秋月,你是不是对那夫子很有好感啊,我看你翻过来覆过去的卖力推荐。难道那夫子再演奏一次是有人数的要求,你想让我陪你凑个数吗?”
“没有啊,我就是觉得你会喜欢,才推荐给你的。我对岑夫子可没有任何想法。”
郑秋月快冤死了,祝清时怎么回事啊,她以前也不这样啊,怎么变得跟榆木疙瘩似的。
“可我现在完全不想听古琴演奏。”
祝清时边吃边回想在家里的那个晚上,她练了一天棍法,浑身疼的很,泡完澡之后,她只想赶紧躺在她柔软的大床上睡个好觉。
可她母亲非拿了一架古琴过来,说因为她喜欢古琴曲目,所以非要给她演奏一曲。
母亲还说她自己独创了一种表演方法,让她帮着品鉴一下。
然后她强打着精神,听了一晚上让她永生难忘的古琴演奏。
古琴在她母亲手里不再是高雅的乐器,更像是一个发疯的道具。
她先是沉醉的演奏了一曲《阳春白雪》。
正当祝清时惊叹母亲的弹奏水平如此精湛的时候,她娘的曲风突然从悠扬舒缓变成了朋克牛仔,虽然她不理解这是什么意思,但是那强烈的节奏和诡异的动感,与她以往认知中的古琴表演截然相反。
她直觉有点不太对,可白桃还有院里其他人都直呼好听,于是她煎熬地坐在那里欣赏完了她母亲疯魔的表演。
母亲摇头晃脑,浑身上下抖得像中了毒一般,弹到高兴处,她还会把琴竖起来抱在怀里弹。
刚开始祝清时觉得大受震撼,但听久了越听越上头,身体还不自觉的想跟着摆动。
可多年的古琴演奏经验告诉她,不应该是这样的。
于是凌乱的祝清时经此一遭,已经对古琴祛魅了。
咋样都行吧,只要弹琴者快乐就好了。
“比起古琴,我更想知道明夫子的课是哪天?你知道吗?”祝清时问道。
郑秋月:…………
明夫子授的是武学课,因为他是武义都尉,有实职在身,所以上课时间并不固定。
而女子书院大多都是管家小姐,将来都是要做当家主母,深耕内宅的,对武学要求不高,所以明夫子的课一直很受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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