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自有恶人磨,李红兵这次总算是踢到铁板了。
背过身咬牙强忍住笑。
要真是向阳干的,李大山兄妹几个只想拍手叫好,干得漂亮。
李红兵除了一把嘴会来事,他还有什么值得夸的。爸妈就继续惯着李红兵吧,早晚奶奶的下场就是他们的明天。
被李向阳闹得人心惶惶的李红兵不是独一份,知青院里的周春燕同样也不好受。不仅要忍受大家异样的目光,还得咬牙硬着头皮找大家借钱。
这对要面子的周春燕而言,简直比用钝刀子杀了她还难受。
心里将李向阳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千百遍,也没能解周春燕的心头之恨。
尤其是知道李向阳这头刚跟她吹了,立马就在县里有了正式的式作。周春燕更是对李向阳恨得咬牙切齿,宰了他的心都有了。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李向阳他怎么可以这样,我哪里对不住他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该死的李向阳,不过是一个乡下的泥腿子。他凭什么这么好运,能在县里找到工作。老天爷太不公平了,他李向阳就是一个翻脸不认人的小人。”
用力捶了捶被子,周春燕想不明白李向阳怎么就这么好运。
去了趟县城,就让他轻松找到一份工作。他一个小学都没有毕业的半文盲,谁会瞎了眼把李向阳这个流氓招进单位。
他怎么不去死,还剩一百多块钱她找谁给他借去。
对了,她怎么把姜知青给忘了。
周春燕不自觉将目光落到对面床铺的姜糖身上。
姜知青自打下乡以后都有在刻意装低调,从不与大家有冲突。天天不是待在知青院,就是在地里认认真真忙着挣工分。
从没有收过城里寄来的邮包,就连供销社都没有去过几趟。衣服穿的也是不起眼的旧衣,但周春燕可不傻,一眼就看出姜糖的衣服用得都是好料子。
一次偶然她还撞见姜糖锁着的大木箱子里,还藏着一块只有在友谊商店才能买到,写着洋文的进口手表。
结合姜糖的低调,周春燕有理由推测姜糖就是下乡避难的资本家大小姐。
即便是落难了,但这瘦死的骆驼怎么着也比马大。周春燕也没别的想法,这百八十块的姜知青肯定不是问题。
想到就做,周春燕摸黑走到姜糖床前,用力推了推熟睡的姜糖。
“醒醒,姜知青快别睡了,我有事找你。”
“谁?”
迷迷糊糊被吵醒的姜糖,睁眼猛然看到床头站了个人。
顿时吓得抓紧被子坐了起身,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线。认清床头站着的是谁,哪怕姜糖再好的脾气都忍不住冷了脸。
“吓死我了,周知青怎么是你。大晚上的你不睡觉吵醒我想干嘛!”
有事求人首先得有个不错的态度,周春燕不介意姜糖说话的语气。心情不错的给了个大大的笑脸,小声讨好道。
“不好意思姜知青,我这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不得不求到姜知青这。你也知道的我现在还欠着李向阳差不多130块钱,我找丽娜她们都借过了,大家都推脱不肯借。”
“现在只剩姜知青你能帮我了,我知道姜知青你不差这个钱。你能不能先借我,等我以后有了钱再慢慢还你。”
“姜知青当我求你了,你就帮我这一次。”
周春燕怎么知道她不差这个钱?
听到周春燕肯定的话,姜糖心里瞬间咯噔了一下。黑白分明漂亮的桃花眼微眯,立马警惕的望向周春燕。
她是哪里露了馅,让周春燕察觉到了什么。
双手紧紧的攥着被子,极力压抑着心底的不安。不动声色的深吸了口气,迅速让自己强行镇定下来。
周春燕不是她这个圈子里的人,甚至跟她都不是一个省城。不可能知道她的身份,或许周春燕只是狗急跳墙为了借钱想诈她。
“周知青你找错人了,我自己手头也不宽裕。这一百多块钱,我上哪去给你借。周知青我知道你着急,要不你再问问别人去。”
周春燕是什么人,同住一个屋子里姜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就连老实人的大队长儿子都受不了周春燕,选择跟周春燕撕破脸。
今天她要是敢将这个钱轻易松口借了。
姜糖敢肯定周春燕不仅不会感激,只会越发的得寸进尺,
人性的丑恶,姜糖见了多去。
避免因为拒绝刺激到周春燕,姜糖尽可能放平了语气,抱歉的婉拒道。
“不可能,姜知青你就别装了。友谊商店好几百块的进口手表你都戴得起,区区这一百几十块你怎么可能会没有。”
“姜知青你非要我说明白,你还肯借这个钱是不是?”
一如姜糖所言,被拒绝的周春燕立马变了脸。眼里的怨气都快能养出一个厉鬼,压着嗓子咬牙道。
“姜知青你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吗?”
“哼,我一早就看出来你根本不是听从上头号召来当知青,而是家里出事来下乡避祸的资本家小姐。这个钱你不借也得借,不然我就写信举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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