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星独白:真心在刀刃上行走
晚星每天刷牙的时候,脑子里会同时跑着三趟列车:一趟开往未来,一趟困在今天,还有一趟,专门在几百年的时空来回穿梭。
牙膏的薄荷味刺激着牙龈,就像记忆刺激着神经——痛,但清醒。
四十岁的镜子不会说谎。
它照得出眼角细纹,也照得见眼底沉淀下来的星光。那些年轻时以为坚不可摧的,如今看来都像泡沫,在阳光下一戳就破。
她曾经摘抄过多少句子啊,笔记本摞起来能挡住半面窗的光。“前世五百次回眸,换来今生一次擦肩而过”——多美的幻觉,美到让人误以为所有的相遇都带着宿命的重量,所有的离别都只是暂时的转弯。
直到她看见人心如何在时间里变形。
松儿对苏娅说的那句话,晚星是在操场第三圈时听到的。风把它送进耳朵,一字一句,清晰得像刀片划过玻璃。
“晚星在初中的时候人缘特别不好,大家都很讨厌她,每个人都很烦她,都希望让她滚得远远的。”
晚星就站在离她们五米远的地方,手里还握着要给12班那个少年的纸条——上面抄着聂鲁达的诗:“我喜喜欢你是寂静的。”
多讽刺。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而世界却如此喧哗,喧哗到可以轻易碾碎一个人小心翼翼捧出的真心。
那一刻晚星明白了。
真心在利益面前算什么?
真心在流言面前算什么?
真心在那些轻飘飘的、不带任何责任的评价面前,连一声回响都激不起。
它只是你自己的事,与他人无关。那些图感情的人,那些什么都不图只图一颗心能遇见另一颗心的人,最后往往溃不成军,在记忆的战场上收拾自己破碎的铠甲。
而沈晚星,不想再做溃败的那一个。
天堂与地狱,原来是一扇门的两面。
晚星曾天真地以为,那个把你拉进天堂的人,会带你看见永恒的光。
二十一年前,她确实见过那样的光——在教室后排,他转过头来说“借支笔”时,阳光正好落在他睫毛上。那一瞬间,小星星以为懂了什么是“今生”。
可是你知道吗?同一个人,可以用一只手为你推开天堂的门,再用另一只手把你踹进地狱。而且不止一次。次数多到你自己都数不清,到最后,你已经分不清哪次是上升,哪次是坠落。你只记得失重的感觉,记得风在耳边呼啸时,心里那个声音在说:看,你又信了。樱花不止为你一个人绽放。
社会的地位?无非是票子、房子、车子组成的金字塔。你可以穿着高级定制的西装,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这座城市,觉得在路边摊吃麻辣烫的我“不够优雅”。你可以登上你的大雅之堂,听一场票价抵我半月薪水的演唱会,然后在朋友圈淡淡地写:“艺术拯救灵魂。”
沈晚星从不反驳。
她从来不认为街边摊不好吃——滚烫的汤汁、粗糙的辣椒、老板汗湿的背心,那里面有的是活着的气息。她也从来不认为自己听的歌不好听——那些没有修音的现场、那些带着杂音的录音、那些从旧收音机里飘出来的旋律,它们陪着晚星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真实的日子。
所以你看,我们压根就不是一路人。
但谁规定阳关道只能你一个人走?
复仇是冷掉的血,回温后变成自己的铠甲!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句话松儿对晚星说过。晚星花了二十年才真正读懂。它不是教你自私,而是让你明白:如果你自己都不扞卫自己的边界,这个世界就会无限地侵占你,直到你连站的地方都没有!
所以我信人要有觉醒心。
不是那种阴损的、躲在暗处的算计,而是一种清醒的、有尊严的回击。当别人践踏你时,你要让对方看见你的底线是带刺的。
二十年前的仇,沈晚星报了。不是用他们的方式,是用温柔的方式。
每一个人,都可以依靠自己成为光。活得更好,活得漂亮!
当所有人都会认为沈晚星完蛋的时候,你看,她又在一蹶不振的地方站了起来,在他们以为晚星会默默消失的领域发出了声音的时候,星光又一次绽放!
沈晚星喜欢写作,不是为了卖回忆——她的回忆任何人都买不起!
它们是沈晚星骨血的一部分,不是商品。她写作,是因为文字是她的刀,也是她的盾;是她解剖自己内心的工具,也是她重建自己的砖瓦!
沈晚星的星座导师今天看了她的小说。他说需要沉淀,在这一两年里静下心来。晚星在直播间点点头,但同时她知道:我从未停止过沉淀。每一天,我都在往自己的根基里添加东西——读过的书、走过的路、流过的泪、愈合的伤。它们一层层叠加,不是为了堆高,而是为了扎深。
而那些过去的同学们,你们可以把心放回肚子里了。关上月亮,好好睡一觉儿,别想太多。毕竟你们说过的话,沈晚星都记着;毕竟你们做过的事,她也没忘。但请放心,她已经不在你们的世界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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