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走到铁盒子旁边,蹲下身,伸出纤细的手指在上面轻轻拂过。她的眼中,数据流再次开始运转,但这一次,不再是面对强敌时的紧张,而是带着一种探究和解析的意味。
“材质是普通的马口铁,距今大概有三十到四十年历史。表面有严重的锈蚀,但结构还算完整。上面没有能量残留,没有符文法阵,就是一个……普通的盒子。”小玉得出了结论。
“普通的盒子,能搞出这么大阵仗?”齐天一脸不信。他弯下腰,捡起了那个铁盒子。
盒子不重,入手冰凉。上面有一个老式的锁扣,但已经被锈死了。
“我来。”齐天说着,并起食指和中指,指尖泛起淡淡的金光,准备用巧劲震开锁扣。
“等等,老公。”小玉却按住了他的手。
“怎么了?”
小玉指了指那个锈死的锁扣,轻声道:“用钥匙开吧。”
齐天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串在门卫室找到的、锈迹斑斑的钥匙。
这串钥匙是他们进入这个规则怪谈的“入场券”,现在看来,或许也是解开一切谜题的“通关密码”。
他从一大串钥匙里,找到了一把看起来最小、最不起眼的铜钥匙。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他将钥匙插进了那个几乎被铁锈完全堵死的锁孔里。
“咔。”
一声轻响。
钥匙……竟然真的插进去了。
齐天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轻轻地、缓缓地转动了钥匙。
“吱呀——咔哒。”
伴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摩擦声,那个锈死了几十年的锁扣,应声弹开。
盒子,开了。
齐天和钱多多立刻把脑袋凑了过去,连小玉都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盒子里面,没有想象中的法器、骨灰或者什么邪恶的诅咒之物。
里面只有两样东西。
一本边缘已经泛黄、封皮有些破损的日记本。
以及一张同样泛黄的、两个小女孩的合影。
照片上,两个扎着羊角辫、穿着的确良连衣裙的小姑娘,肩并肩地站着。她们的背景,似乎就是这所学校的操场。左边的女孩笑得很灿烂,露出一口小白牙,眼睛弯成了月牙;右边的女孩则显得有些腼腆和内向,只是嘴角微微上扬,但眼神里充满了对身旁伙伴的依赖。
齐天拿起那本日记本,小心翼翼地翻开了第一页。
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
【1988年9月1日,晴。】
【今天是我转学到育才中学的第一天!这里好大好漂亮啊!比我们乡下的学校好一百倍!爸爸说,他是这里的校长了,以后我就是校长的女儿啦!同学们会不会因此不喜欢我?有点担心。不过,我今天认识了一个新朋友,她叫林晓月,就住在我家隔壁。她人好好,虽然不太爱说话,但她会把自己的橡皮分我一半。我们约好了,以后要当一辈子的好朋友!】
齐天心中一动,将日记递给小玉和钱多多看。
林晓月……这个名字,不就是规则里那个“绝对不能提起”的名字吗?
他继续往下翻。
【1988年10月5日,雨。】
【晓月生病了,好几天没来上学。我去看她,她妈妈不让我进门,说晓月得了很严重的病,会传染。我只能在窗户外面跟她说话。她的脸好白,一点血色都没有。我把爸爸给我买的橘子罐头放在了窗台上,她看到我,笑了。我告诉她,等她病好了,我们还要一起跳皮筋。】
【1988年11月20日,阴。】
【晓月的病越来越重了,她已经很久没来上学了。我每天都去她家窗外看她。今天,她隔着玻璃,悄悄告诉我一个秘密。她说,她总是在晚上听到奇怪的声音,好像有人在墙壁里哭。她说她好害怕。我告诉她不要怕,等我长大了,当了警察,就来抓坏蛋!】
齐天的手微微一顿。他似乎猜到了什么。
这所学校,是建在废弃的殡仪馆之上。
一个久病体弱、精神敏感的小女孩,住在一个阴气极重的地方,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他翻到了日记的后半部分,字迹开始变得潦草和慌乱。
【1989年1月15日,雪。】
【晓月……不见了。】
【今天早上,她妈妈哭着跑到我们家,说晓月不见了。所有人都出去找,把整个学校都翻遍了,都没有找到她。我去了她家,她的房间里,只剩下我送给她的那个空了的橘子罐头瓶。】
【爸爸很自责,他是校长,学校里有学生失踪了,他压力很大。晚上,我听到他在书房里偷偷给一个叔叔打电话,说什么‘那地方不干净’、‘早就该请人来看看’……我听不懂,我只想找到晓月。】
【1989年1月18日,阴。】
【晓月还是没有消息。警察也来了,但什么都查不到。】
【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晓月了。她站在漆黑的走廊里,对我招手。她说她好冷,她说她被关起来了,出不去。她说,好多‘人’在欺负她。我问她在哪里,她指了指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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